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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之后,一連串的全是謾罵。“喪了良心了!”“百年老店,百年地溝油,說不定燕京這頭最早用地溝油就是從他們開始的?!?/br>“真得好好查查,都說他家桃酥吃完之后總念著。就幾塊破餅干,怎么就能那么厲害了?說不準(zhǔn)里面還有別的什么害人的玩意兒?!?/br>再點(diǎn)開曲芳齋微博號和淘寶號,穆辭宿發(fā)現(xiàn)里面全部都被差評和罵街淹沒了。而淘寶公告也被官方改成因?yàn)槭称烦霈F(xiàn)問題,店鋪暫時查封。還真的是很嚴(yán)重的,如此大的公眾輿論反映,穆辭宿可以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來,無罪辯護(hù)就是做夢。別的不說,就連現(xiàn)在一個出租車司機(jī)都能說出“甭買,惜命”這樣的話,可見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酵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可偏這會車載廣播里還播了這個新聞。“曲芳齋老板已經(jīng)被捕,根據(jù)記者了解,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求助燕京法律援助中心,懇求派出律師為自己做無罪辯護(hù)。”“哎呦,無罪辯護(hù)。都毒死人了還在這做春秋大夢呢!這也是壞透了。”司機(jī)自言自語完突然猛地看了穆辭宿一眼,“您二位去辦案子該不是要去幫這位的吧!”穆辭宿沒說話。司機(jī),“趁早別去,這種黑心肝的就應(yīng)該讓他永遠(yuǎn)坐牢!”傅昭華聽不下去,想要說話??赡罗o宿卻按住了他的手,“師傅,有罪無罪,最后還得看法官宣判?!?/br>“宣判什么呀!人家老爺子都在醫(yī)院里躺著了。歸國華僑,不缺錢,訛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不是,我瞧著你小伙挺精神一人,怎么說話四六不分??!”傅昭華最看不了穆辭宿被人擠兌,直接就給懟回去,“法律是公民的法律,有罪無罪不靠輿論法庭。我也挺好奇一件事,如果那老板真的沒罪,您當(dāng)眾給那老板道歉嗎?”“道歉?我給殺人犯道什么歉?下車!老子今兒還不拉了呢!”“什么東西!”司機(jī)嘴里不干凈,傅昭華卻意外突然笑了,“勸您多留口德,免得日后是非?!?/br>傅昭華語氣很冷,氣勢端起來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也帶著徹骨的涼意,司機(jī)一句話甭在嘴里半晌沒接上,干脆氣的一腳剎車停路邊了。穆辭宿干脆帶著傅昭華下車。然而在下車之前,他還是把要說的話說完。“這案子第一現(xiàn)在并沒有定罪,還在公訴期。第二,即便有罪,也并非是殺人罪??赡@種無差別的對乘車乘客大肆宣揚(yáng)不實(shí)信息,卻是真正的犯罪。”“第38條規(guī)定:“華國公民的人格尊嚴(yán)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jìn)行侮辱、誹謗和誣告陷害。”“還請您自重!”穆辭宿說起法律法條一向擲地有聲,不容置喙。那司機(jī)先被傅昭華搶白,又辯不過穆辭宿,最后只能啐了一口。“呸!什么垃圾東西!法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闭f完他一腳油門就走了。傅昭華拿出手機(jī)就要投訴。倒是穆辭宿把人按住,“不用,直接發(fā)律師函。”“?”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穆辭宿會這么直接,傅昭華臉上的寒意瞬間退去了不少。穆辭宿,“為被告辯護(hù)并非是助紂為虐,而是從另外一種意義上維持律法公平?!?/br>“犯了什么罪,就應(yīng)該因?yàn)槭裁醋锓ā6皇遣还苁裁醋锩伎凵蠚⑷朔冈撆兴佬痰拿弊??!?/br>“更何況,咱們這位當(dāng)事人可是在牢里恨不得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了。”說完,穆辭宿又叫了一輛車。這次他沒有再和車上的司機(jī)聊天,可即便如此,也并不代表這次對被告家屬的拜訪就是順利的。剩余的路程也就十多分鐘的車程。這邊穆辭宿和傅昭華剛從車上下來,就眼見著曲芳齋大門口堵著一波人,歲數(shù)都不大,看著都是二十幾歲的小青年,有男有女。而他們正中間卻圍著一對小情侶。男的臉上青了好幾塊,女孩卻要更慘,一頭長發(fā)被潑得全是膠水一樣的東西,兩人身上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近看像是那種炸了很多炸物的地溝油?而更過分的是,那些人竟然趁著男的不注意,一把薅住女孩的頭發(fā),撕扯著往外拽。“快!你這個殺人兇手立刻跪下道歉!”看著像是在直播,其中舉著手機(jī)那個幾乎把手機(jī)攝像頭懟在了女孩的慘白的臉上。第76章潑皮鬧事是曲芳齋老板曲愛國的閨女曲茗。“放開她!”穆辭宿和傅昭華趕緊過去把兩邊人拉開。“你誰???”那主播一副不服氣的模樣,被穆辭宿他們阻攔了也并不害怕,反而還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穆辭宿正色道,“我是曲芳齋店長曲愛國的辯護(hù)律師?,F(xiàn)在請你停止對曲茗的所有攻擊行為,并且立刻和她道歉?!?/br>“道歉?臥槽大哥你有病吧!你看不見這里什么情況嗎?”那主播啼笑皆非,“那么多人都因?yàn)槌粤怂业狞c(diǎn)心出事兒,我讓她跪下道歉怎么了?”“事情結(jié)果還沒出,連開庭都沒有,誰告訴你曲芳齋就一定有問題?而且就算要道歉,”穆辭宿指了指身后的小情侶,“也有公訴方負(fù)責(zé)組織,你沒有資格這么羞辱她!”“放屁!我是消費(fèi)者,我被坑了,我就有資格找回代價?!?/br>“就是!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站出來說話!”“該不會是假律師,實(shí)際上是這黑心老板找來的幫手吧!”穆辭宿當(dāng)場掏出律師工作證。“……”竟然真的是律師?旁邊幾個人面面相覷,秒被打臉?biāo)麄円彩谴氩患胺馈?/br>倒是那主播思維圓滑,竟然柔和聲音試圖給穆辭宿洗腦。“律師嘛~為民請?jiān)福窃蹅兪且粭l路上的。哥們我和你說,你肯定是被你們單位騙了才過來接這個案子。”“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給你解釋解釋。”那主播最是個會煽動人心的,他指著女孩身上的衣服開始說道,“看見她現(xiàn)在身上這條裙子嗎?范思哲的,雖然是普通款也要一萬多小兩萬。還有她穿的鞋子,迪奧的。手上的手鏈卡地亞的。背著的包LV的,這一身行頭下來,普通人一年年收入。”“如果這些都是她家正常憑本事掙來的,我無話可說。人家有本事。““可這些錢是哪來的???還他媽不是靠著坑害我們消費(fèi)者來的嗎?”那主播盯著女孩冷笑,“身上穿的,吃的喝的,都是靠著吸血而來,我是潑她一身油,但她家用這些油害死了一條人命!”“你說,我們找她要說法是不是特別正常?”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把手機(jī)給穆辭宿看,“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穆辭宿仔細(xì)看了過去,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