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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子了,你根本不懂我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教第三自由軍的人如何對付A系?消息沉默的滋味你不是不知道,無法自主清理程序的下一步,你自己都不樂意嘗,為什么要施加在所有A系身上?”“你是金有理,你從來不質(zhì)疑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A系不廢,你怎么逃得出來?你真的要學(xué)那個‘奧河’一樣,被軍部下手,然后自怨自艾地自殺嗎?”A2啐了一口,“我丟不起那個人?!?/br>“況且,方修盛勢必上臺,你還要和他耗多少年……”聽他提起方修盛,金欽總算破了金身,他一腳踹在A2胸口,可惜機(jī)器人早被他自己限制了行動,這一腳上去對方絲毫未動,倒把他自己震得腳腕發(fā)疼:“老子和誰上床,和誰搞七捻三,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被金欽當(dāng)著奧河的面家暴,A2的面子掛不住,他原地掙了一下,氣得氣喘吁吁的:“有關(guān)系!我就是看不慣你受委屈,我就是想讓你順心順意的,不行嗎?”“我哪一件事都不違心!”眼看著金欽又要動手,奧河趕緊把他攔腰抱住:“欽欽!”A2瞪圓了眼睛。他和镕的誕生時間相隔不遠(yuǎn),由于陸平錦的惡趣味,兩人的五官在很多地方非常相似。平時他靠化妝掩蓋這個事實(shí),今天被金欽強(qiáng)行綁架到這兒,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化,眼睛這么一瞪,和撒嬌的镕簡直一模一樣:“他叫你什么?”金欽冷哼一聲,拍開奧河的手:“管天管地,管到老子身上了?”“他在管我,管我!”奧河往前跨了點(diǎn)兒,給他的行動路徑制造了點(diǎn)兒障礙,“來,見見你的新爹?!?/br>“**大爺,你誰啊你?金欽!”“喊什么喊!方修盛你不滿意,奧河你也不滿意,不行你來?”第29章A2的人生有兩件令他震驚的事,一是镕和蔣遼源談戀愛,二是金欽是落城郊區(qū)首富。他始終想不通,镕和傻子一樣,會談戀愛?還真有人能看得上他?還有,金欽是摳,可靠他平時攢下的仨瓜倆棗,居然還真能攢出個首富?“你松開我?!盇2動了下手腕,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去給遠(yuǎn)房親戚燒死亡十周年的紙。金欽看都不看他,拿兩根手指把終端又拖遠(yuǎn)了點(diǎn):“松開你之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暴打我的男朋友嗎?”奧河:“再?”A2撇了下嘴:“你當(dāng)金欽是圣男,他瀟灑的時候你還連一個字符都沒呢。”“你欠不欠?”金欽松開了對他的控制,讓門外待命的機(jī)器人把門推開,“這么大了,說話還是不分場合,不看對象。松開了,愛滾哪兒滾哪兒去!”“又趕我走?”“什么叫‘又’?”好不容易金欽有耐心和自己理論,A2揉著膝蓋站起來,隨便拖了把椅子坐下:“你就是偏心,镕去賊窩一天,你趕緊就讓他回家。我去呢?你試著聯(lián)系過我嗎?”“是是是,我心疼镕。”“你態(tài)度端正一點(diǎn)!我再問你,我下線了,你居然直接領(lǐng)了死亡通知書?咱們認(rèn)識也快有二十年了……”“請問我在和你談戀愛嗎?”天色已晚,金欽開了室內(nèi)的燈,“我只問你一件事,今天從這扇門出去,是要自由,還是要回第三自由軍?”A2不說話了,過了會兒,他干脆背過身,抬起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金欽冷笑:“這會兒知道哭了?你黑我80%的A系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br>“那我還給你留了個镕沒動呢!”“镕的自主度遠(yuǎn)高于你,他要承受的風(fēng)險也遠(yuǎn)遠(yuǎn)高過你?!苯饸J的手搭在了自己的眉骨上,嘆了口氣,“你想離開落城,我放了你。你要投奔第三自由軍,我便解除了對你的所有管制。你要下線,我由你去死,就當(dāng)沒有A2,可镕呢?”“镕是A系的靶子,你的快活都是他成全得來的。你覺得不夠,可以再提要求,我倒是真的什么都可以辦得到?!?/br>A2本來是憤怒的,然后是怒氣燒完后的微惱,眼下又轉(zhuǎn)成了又氣又惱——金欽說得好像他是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他吸了下鼻涕,從金欽桌上揪走他的外套:“你是金有理,我說不過你,我走還不行嗎!”“走了就別回來。”A2把推拉門甩得震天響,奧河擔(dān)心地扭頭看了眼,又捏了捏金欽的肩:“別氣?!?/br>“我氣什么?”金欽一把拂開他的手,“和你賭五千,天一黑,他自己就摸著家門回來了?!?/br>奧河皺了下眉:“我不和你賭,你和他認(rèn)識了二十年,我才不給你送錢。”“嗯,你是賠錢貨。再說了,你這種窮鬼,不要說五千,五塊都拿不出來?!?/br>“小看我了,你大可在后邊再加一顆零!”“工資又花完了?五百都不敢喊了?”等把奧河也氣走,金欽終于松了口氣。他抬高了實(shí)驗(yàn)室椅子的靠背,把頭靠了上去,腳尖在地上輕輕點(diǎn)了一下,跟著椅子轉(zhuǎn)了小半圈,他終于確定,自己不是頭暈,而是真的頭疼。估計是被活生生氣出來的毛病。金欽拉開抽屜,取出個貼了“糖”標(biāo)簽的藥盒,面無表情地?fù)赋鲆活w藥吞下,又企圖把這個標(biāo)簽也摳掉。頭疼腦熱太久沒來造訪,他都忘了這個藥盒的存在。這藥盒比剛才哭鬧的A2年紀(jì)都大,還是他高考那年,金覓買來送給他的。金欽愣了會兒,把被自己摳起一個角的標(biāo)簽撫平,扔回了抽屜。等待藥效發(fā)作的時候,他趴到了桌上。想來也很奇怪,過去十多年,他很少想起金覓,可最近,他總能想起金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恨金覓嗎?好像也不恨。他的母親和他一樣嬌氣,自尊心也強(qiáng),愿意做拿一份自尊換取另一份自尊的事。落城上流社會流傳的關(guān)于金覓的消息很多,最過分也只能罵她一句高級妓女,再往下細(xì)談,她從未失態(tài),更不要說在公眾面前丟掉過半分矜貴,羞辱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就那么十幾秒,也許更久,金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連夜從坦奔回來,一秒都沒有停歇,先寫了A系此次的事故報告,緊接著就把A2強(qiáng)行綁架過來。準(zhǔn)確地說,不是心力交瘁,是他幾乎要空了。金欽每年參加兩次體檢,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么樣。說馬上要死不至于,起碼體檢報表上標(biāo)紅的字不算多??梢f健康,也實(shí)在挨不到邊,他充其量算是踩在了健康的底線上。之前工作繁忙,他經(jīng)常在實(shí)驗(yàn)室一泡就是一個月,雖說生活被照顧得很好,他還是能飛快地瘦下來。這段時間被摘下了首席科學(xué)家的身份,可該cao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