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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清冷高傲的禁欲派人士,如今這樣向來是不常見的,很耀眼,有種另類的眼前一亮的感覺,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很奪人眼球。顧曉輝想到自己之前“小白哥天生自帶吸引GAY的荷爾蒙”的腦補,臉上又是一陣莫名的發(fā)燙,內(nèi)心尖叫著啊啊啊我可沒想彎啊,我只是個堅定的迷弟……QAQ迷弟而已!最后只能把一切歸咎為“果然人帥穿什么都好看”,弱弱減少自己因為那聲“咦”而陡然上升的存在感。傅云聲他們看過那段酒吧里的錄像,見他這身打扮明顯是照著那天晚上著意仿的,心里多少都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有所猜測,倒也沒誰站出來質(zhì)疑什么,唯獨溫馨叮囑似的叫了一聲“小白”。白子崢略一點頭,知道溫馨總比他的心腸軟些,遂輕聲道:“我心里有數(shù)?!倍旧嘞騺聿皇撬墓逃袑傩?,何況“池朗男朋友”這一點就夠欺負人了。徐闖單看著他會不會手下留情,心說回去可得跟康老師好好念叨念叨,你徒弟真是把你徒弟媳婦兒給帶壞了啊。審訊室大門開合的聲音讓周牧云又一次抬起頭來,向來平靜的眼底卻突地閃過一絲輕微的訝異。她今天被警方“請”到警局,本來也沒想著全身而退,一路上做足了心理準備,嚴肅的景色看了不少,卻不料眼下這個場合還能允許衣著這么隨便的人出現(xiàn),一時之間更是猜不透警方中途換人的用意,神思一錯,眼底便順勢帶出一絲本能的茫然,隨即又被白子崢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給吸引了目光,這男人……當真是警察么?撇開過于出色的容貌不談,他漫不經(jīng)心到好似根本沒有把旁人放在眼里的神情,在女性直覺的第六感里……卻是個相當危險的標志。周牧云下意識地收攏手掌,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自己的眼神。白子崢心頭仿若一塊大石落地,因為他只從周牧云眼里看到了對于陌生人的畏懼,而非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的震驚。他賭贏了。周牧云沒有看過那段錄像。這就證明他所有推論的第一步棋并沒有走錯。他沒有坐下,而是徑自走到周牧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角度里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你好,周小姐。”一面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道,“我姓白?!?/br>周牧云遲疑道:“……你好?!边@個男人……真的是警察……但這是該說你好的時候嗎?白子崢方才回到位置坐下,指尖把玩著溫馨遺落在書桌上的鋼筆,沒有兩軍交陣前的緊張,卻也沒有浪費時間去進行一些無意義的試探,話鋒仍如往常般干凈利落,直入主題道:“在對話開始之前,我有必要申明一點,我和池朗……”他稍一停頓,似是在戀人和情人間挑選合適的用詞,殊不知這細微的糾結(jié)卻讓周牧云猛地緊張起來,大抵是一個“我”字終于牽扯到了第四人的緣故。白子崢沉吟片刻,最終換了個折中的說法:“我們兩個,正在交往?!蔽惨魟偮?,恰恰對上周牧云那雙驚疑不定的眼睛。她目光霍然亮起,說不清是質(zhì)疑還是困惑,然而白子崢的神情不似作偽——周牧云突然心慌得厲害,仿佛有什么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徹底變得不可捉摸起來。白子崢道:“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不會逼你回答什么。當然,如果我言語之中有冒犯的地方,也請你相信我沒有惡意?!彼娭苣猎茮]有回答,方繼續(xù)道,“那就從四年前開始說起吧。你在父母的安排下和沈嘉南結(jié)婚,婚后不諧,一次偶然你得知了池朗的存在,當時僅限于‘小朗’這個名字。你出于某種原因,偷偷對沈嘉南展開了調(diào)查,然而他掩飾得很好,平時既不出入色|情場所,也不顯露自己喜歡男人的傾向,你在東林幾乎無跡可尋,只能暫時擱置下來。直到今年年初,沈嘉南在有關(guān)津南的問題上態(tài)度大變,你立刻意識到其中的隱情,于是通過父母施壓,成功讓沈嘉南來到了津南。之后一切如你所料,沈嘉南頻頻出現(xiàn)異常的舉動,你雇了一位私家偵探去調(diào)查他,后來查到了那家黑匣子酒吧,知道了他是個GAY,進一步確認那個‘小朗’應(yīng)該是個男人?!?/br>或許是總結(jié)式的陳述漸漸麻痹了之前那種近乎悚然的感覺,周牧云緊握著的手掌悄悄松開,面對白子崢的時候卻仍舊是一言不發(fā)。白子崢繼續(xù)道:“那時你掌握的信息有限,最多知道‘小朗’是個男的,他們兩個很有可能是在省城認識,而且這個‘小朗’必然和津南有某種聯(lián)系,不然很難解釋沈嘉南的反常。你考慮了很多種可能性,比如他是不是來自津南,又或者他們分手后小朗來到了津南工作,等等。但你連這個‘小朗’的全名都不知道,這種情況無異于大海撈針,你對他根本還是一無所知。不過很快,沈嘉南就給你提供了一條新的線索,就是他對津南案——我指的是年初的那兩起虐童案,不知為何有種非一般的關(guān)注。省城案是六年前的懸案,恰恰就是沈嘉南在省城工作的那段時間。不得不說,這次搬家給你的調(diào)查帶來了很大的便利,沈嘉南把池朗的照片帶到了津南,后來你發(fā)現(xiàn)了這些照片,很不巧,其中一張照片揭示了池朗的身份——他是個警察。你把所有的線索都串在一起,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小朗’是個警察,并且參與了當年省城案的偵破,由于案情的相似性,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來到了津南,而黑匣子是津南比較有名的GAY吧,所以沈嘉南才會在門口蹲點,試圖制造他和池朗的偶遇。但這仍然無法解釋沈嘉南對津南談之色變的理由——你提起搬家是在去年年底,第一起連環(huán)案是在今年二月,所以你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黑匣子,但黑匣子……”白子崢刻意略過與龍九有關(guān)的部分,“你沒有在黑匣子得到你想要的情報,所以你說服自己相信了其他的可能,比如說,池朗或許真的就是津南人呢?!?/br>第一起案情披露的時間和沈嘉南開始前往黑匣子的時間相近,周牧云會這么想也是在情理之中,何況由她一個女人出馬去打聽黑匣子的事,本身就顯得十分奇怪,又是在龍九的地盤,一無所獲幾乎是個必然的結(jié)果。再加上調(diào)查涉及到了池朗的警察身份,周牧云大約也不想再讓來路不明的私家偵探參與其中。白子崢理順了這一層,而周牧云對自己承認過的事實也絲毫不見動搖之色——白子崢便對自己的發(fā)言做了個階段性的總結(jié):“沈嘉南察覺到了你的行動,所以他沒有再去黑匣子;你因為一無所獲,也不得不中止了自己的調(diào)查。這件事情本該到此為止,但偏偏有了你們?nèi)齻€在咖啡店的那次偶遇——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要重復(fù)這些,那我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