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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要放棄自己。” 她非常認(rèn)真的說:“我希望封閉治病是真的治病,而不是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自暴自棄?!?/br> 簡秋然:“您放心,我不會放棄自己、也沒說謊,如果我想躲起來自暴自棄就不會告訴你們肺癌晚期的事情?!?/br> 鄭姨想想也是,盯著青年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你和你mama很像?!?/br> 這是時隔多年,鄭姨第一次主動提起簡秋然的母親。 她說:“以前擔(dān)心你反彈,我不敢提起,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我有件事想告訴你?!?/br> 青年身體僵硬,嗓音逐漸緊繃:“什么事?” 鄭姨說:“幾年前的那場火災(zāi)并沒有被判定人為,我看過報告書,上面寫著起因是廚房夏日溫度過高導(dǎo)致煤氣罐意外爆炸?!?/br> 她仰頭看著已經(jīng)成熟的青年,微笑道:“你mama沒有放棄自己,也沒有放棄過你,這是一場意外?!?/br> 簡秋然大腦嗡的一聲險些當(dāng)機,他呆滯的盯著鄭姨,用很長很長的時間理解著這句話的意思。 不是人為?那她為什么會讓自己離開? 沒有放棄自己?可是她拿到病例時哭了很久,從此眼里再也沒有過神采。 是意外?巧合的意外嗎? 大腦盤旋著無數(shù)的疑問,明明每一條都可以反駁不是人為這個觀點,可是簡秋然動了動唇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信了。 無論巧合再多,無論說法有多站不住腳他都信了。 他相信站在父親墓碑前告訴他‘以后mama照顧你’的人不會拋下他,也相信再苦都會給自己過生日的她不會選擇生日這天離開。 為母則強,或許她真的……從未放棄過孩子。 簡秋然眼眶突然發(fā)酸,半晌才低低的嗯了聲:“我知道了。” 鄭姨體貼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快回去休息吧,他們交給我?!?/br> 簡秋然壓下情緒,克制道:“還是我去吧,您早點休息。” 鄭姨沒有強求,叮囑別聊太晚便回了房。 簡秋然去衛(wèi)生間洗了兩把臉,等情緒穩(wěn)定,先找到程天樂,將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傻小子拽起來:“這是在跟我生氣嗎?” “沒有?!背烫鞓妨⒖烫ь^,露出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抱枕上面全是淚痕。 但是他忘記了,只著急解釋:“我是在氣自己沒有照顧好哥,氣自己現(xiàn)在才知道……” 他說著,氣息又低沉下去,整個人焉噠噠的,好半晌拽住青年的衣角低聲說:“哥你能不能跟我保證,保證會回來?!?/br> 簡秋然跟他們相處過程中,保證過的事情從來沒有食言過,在程天樂的心里猶如金口玉言特別信任。 也正因為如此,簡秋然不能保證。 他去的地方全然陌生,不了解文明程度不了解醫(yī)療發(fā)展,不可控的因素實在太多,他無法保證。 程天樂的眼神逐漸暗淡,撇頭不服氣道:“你就算不保證我也要等你回來。” 簡秋然失笑:“好,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活著回來。” 程天樂比想象中堅強,哭過一場又得到保證便冷靜下來,伸手抱住青年說:“我也會努力活著等你?!?/br> 簡秋然摸摸小孩腦袋:“我們一起加油?!?/br> “嗯?!?/br> “……” 從程天樂房間出來時,程天嘉已經(jīng)坐在客廳等待已久,手里握著一只畫筆,摩挲著上面刻的名字,低聲問:“哄好程天樂了?” 簡秋然坐在他身邊:“嗯,現(xiàn)在來哄你?!?/br> 程天嘉撇開頭:“我不用你哄?!?/br> 小動作與弟弟如出一轍。 簡秋然笑了笑:“嗯,我們天嘉長大了,是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以后就是家里的頂梁柱。” 這是程天嘉以前最喜歡聽的話,但是現(xiàn)在只要一想話里的其他含義,程天嘉就高興不起來,沉默片刻說:“我還沒有長大。” 我還沒有長大,我還需要你,家里也需要你,所以請你不要倒下,不要永遠(yuǎn)的離開我們。 程天嘉動了動唇,嗓子卻仿佛被什么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露出哭腔。 更怕得到拒絕的回答。 好在青年并沒有否決話里的意思,只說:“沒關(guān)系,我相信天嘉和天樂都會長大懂事的,等以后你們就能互相扶持照顧?quán)嵰獭鞓啡羰浅蔀檐娙丝赡芎苌倩丶?,你要勤回來陪陪鄭姨。?/br> “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該畫畫的畫畫,該上學(xué)的上學(xué),費用方便不需要你們cao心,等我離開會有人聯(lián)系你們收財產(chǎn),一定要收下,別讓我的錢打水漂?!?/br> “鄭姨血壓有點高,記得經(jīng)常帶她去體檢。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別一畫畫就入迷整天不吃飯……” 簡秋然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就像說遺囑般事無巨細(xì),聽得程天嘉臉色慘白,手指死死捏住畫筆,卻最終紅了眼睛,猛地抱住青年。 他不想聽,他不想讓青年放心,不想讓他覺得后患無憂可以放心離開。 他帶著哭腔說:“回來,回來好不好?” 簡秋然良久才說:“我會盡力?!?/br> “……” 沒有保證的分離注定會讓長夜失眠,家里安靜死寂,可躺在床上的每一個人都睜著眼睛,熬到天亮。 一夜過去,今天就是分離之日。 簡秋然開車載著鄭姨將兄弟倆人送到機場,告別時挨個敲一下腦袋提提神,最后揮手說:“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br> 兄弟倆人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忍不住沖回來抱著青年又哭了一場,腫著眼睛離開。 等到兄弟倆人登機,簡秋然的神色也跟著收斂,沉默開車,將鄭姨送回家后低聲說:“鄭姨,我也要離開了?!?/br> 鄭姨也敲了敲他的腦袋,然后說:“去吧,注意安全?!?/br> 簡秋然上前抱住長輩,低聲說:“這些年謝謝您?!?/br> “再見?!?/br> ———— 男人接到消息趕來時,簡秋然已經(jīng)回到自己家里,正在收拾東西。 他觀察著,見青年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