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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妮猶豫地看陳功一眼,他急了,一邊猛撓咽喉位置,一邊懇求,“真的好難受,再去醫(yī)院我怕他們要我動手術(shù)……” 爸媽讓他找藥姑看看,都怕去醫(yī)院要動開刀,這不,他趕緊過來了。經(jīng)過這回,他對醫(yī)院更加排斥了,能不去盡量不去。 就算去也是找晦氣,找那個醫(yī)生的,瞧她開的什么藥?不過前提自己要先能喘氣。 陳功說完,轉(zhuǎn)身向后狠咳幾下,氣惱地繼續(xù)撓咽喉位置,“想撕開……” “別別別,別撕!你確定是胃炎?”羅青羽確認一遍。 “確定!我把病歷帶來了!”陳功臉色青白,揚揚手中的病歷。 谷妮見她神色微緩,便把摩托車交給她,“青青,我就不上去了,家里等我吃飯,你來開吧?!?/br> 陳功現(xiàn)在這副鳥樣子,根本開不了。 羅青羽接過車子,上了車,“趕緊?!?/br> 陳功連忙坐到后座末端,肥胖的身軀離她的后背遠遠的,谷妮在旁邊看得直想笑,一邊揮手告別。 路上,陳功無話找話,一再強調(diào)自己現(xiàn)在是喘不過氣,好像有東西塞住胸口與喉嚨,仿佛說話就可以分散咽喉帶來的窒息感。 一直叨逼叨逼的,還說連醫(yī)院開的藥都不管用,他對藥姑山的藥也沒信心,純粹心懷僥幸。實在不行的話麻煩她幫忙叫一下救護車,他感覺快要窒息。 途中,羅青羽下車打開鐵欄門,回頭瞅他一眼,那副難受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趕緊上車加快速度飛奔回家。 她知道老媽不在家,也不打算把媽叫回來,把陳功領(lǐng)進院里找張凳子坐著。自己到藥房的五行丹藥柜取出一顆土系藥丸,甜的。 “我媽不懂看病,這藥是土方,消食用的,吃一顆看看怎么樣?!彼阉幫杞o他,再回屋倒一杯子端出來,“不管效果好不好,你都不要說是我媽的功勞。” 陳功嗯嗯地點頭,實際上完全沒聽到她說什么,把藥往口中一扔一咬,香甜香甜的,味道還不錯。細細一嚼,一股清涼的味道流向咽喉,慢慢滲向悶窒的胸口。 “不要再宣傳我媽的醫(yī)術(shù)有多好,她只認識一些藥草,你們這樣會害她被醫(yī)鬧……” 輪到某人在叨逼叨逼,陳功愁苦的臉上漸漸舒展,露出喜悅的表情: “誒?順了!” 陳功開心得站起,手不停地摸摸咽喉位置,驚喜若狂,“寧姨的醫(yī)術(shù)果然……”眼角余光瞥見美女一臉冷冷的笑,話風(fēng)即變,“一般般嘛。”哈哈。 “你知道就好?!绷_青羽滿意了,“這藥是我媽按照一位老中醫(yī)的土方做的,現(xiàn)在由我學(xué)著做。我做得出來就有藥,做不出來就沒了,跟我媽沒關(guān)系,懂?” “懂!”陳功鄭重點頭,“這事我絕不外傳!” “我媽不懂醫(yī)術(shù)可以傳?!?/br> “……” 這樣不太好吧?砸自己媽的招牌。 第195章 求藥,和求醫(yī)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醫(yī)術(shù)高明,最容易名聲遠播;藥效這東西和玄術(shù)一樣縹緲,只有用過的人才半信半疑,還不一定相信是她的藥治好自己。 老媽的名聲在當(dāng)?shù)厣钊朊裥?,一夕之間全盤推翻容易弄巧成拙,引人反感,她只能慢慢弱化老媽在民眾心里的印象。 “阿青,你媽明明會醫(yī)術(shù),你為什么老說她不行?”陳功表示不解,“我小時候發(fā)燒感冒喉嚨痛都是吃她開的藥好的。” “那是感冒茶和涼茶。”羅青羽挑眉反駁。 陳功噎了下,吱唔著辯解,“我記得她幫我看過病,所以開了藥,呃,就算是涼茶,也證明她會看病?!?/br> “功多手熟不代表行家,別說她,我也會看?!绷_青羽一手叉腰,一手對著他比劃,“看看你,經(jīng)常跳健身cao的人能健健康康活到七八十??赡銜r常熬夜,三餐不準(zhǔn)時,經(jīng)常飽一頓餓一頓吧?” 這種日子她太了解,見他一臉尷尬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看,我這算會看病嗎?告訴你,我這藥沒有三分毒,吃多了你會對它免疫,日后就算吃一瓶也無濟于事。哼,如果你的病發(fā)展到連我的藥都壓不住,后果你自己掂量。” 結(jié)局不用說了,自個想象吧。 “沒辦法,我搞程序的,一忙起來哪顧得上吃飯?”陳功縮縮本來就短的脖子,悻悻道。 他的父母和爺奶在城里住,只有他貪圖鄉(xiāng)下清靜回老屋里住。他在家里上網(wǎng)接活,另外投資農(nóng)家樂,收益足夠養(yǎng)活自己還有存余。 “你不是跟朋友開農(nóng)家樂嗎?讓員工按時幫你準(zhǔn)備伙食不行嗎?”羅青羽建議,“哎,我不管你了,醫(yī)院的醫(yī)生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事先聲明,我這藥不是時常都有,下次再難受趕緊去醫(yī)院,別來找我。找我也沒用,我不一定在家?!?/br> “你平時很忙?”陳功聽到后邊那句,不由得問。 “當(dāng)然,世界那么大,我還沒逛夠呢。”兜里有幾分錢,十分嘚瑟。 想走就走,有錢有時間的人生爽爆了,怎么能被困在一座山?她怕死,但不是縮頭烏龜。 “……”說這話不怕挨揍么?大家忙死忙活的,連請假都不敢提。陳功心里吐槽著,見她一副送客的模樣,忙道,“能不能多給兩顆藥?我怕晚上復(fù)發(fā)。” 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氣管堵塞的體驗太可怕,他不想在半夜再領(lǐng)教一次。 晚上發(fā)病,不管什么病,都是一種煎熬。 “你這小毛病不必兩顆,”羅青羽想了想,倒出一顆,“一顆夠了,以后按時吃飯,這藥治不了胃癌的我跟你講。如果別人問你吃的什么藥,你就說是我媽從朋友家?guī)Щ貋淼奶刂葡?,懂??/br> 特制的,量小,隨時會用完。 “懂,我懂?!标惞ξㄎㄖZ諾,伸手接過一顆藥丸。 “送我到雷公山路口可以嗎?”兩人往外走時,羅青羽問。 “哦,你要去丁大爺家?” “嗯?!?/br> 當(dāng)兩人走到院門口,恰巧有一輛車開過來,漂移著停在兩人面前。車窗滑下,露出一張騙倒萬千少女的滄桑大叔面孔,是年哥,他冷漠地瞅了陳功一眼。 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陳功的內(nèi)心沒什么感覺,但身上已經(jīng)寒毛直豎。 “呃……”他遲疑地看看羅青羽,又看看車里的男子。 “年哥?你回來干嘛?有東西忘記拿了?”羅青羽問了一句,一邊讓陳功先回去,“這是我哥,你回去吧,謝了?!?/br> “不客氣,應(yīng)該我謝你才對?!标惞t腆笑著,沖車里的男子微微點一下頭,趕緊跑向摩托車。 不愧是女神的大哥,長相同樣優(yōu)秀,賊有氣勢,瞅那眼神……陳功不敢多留,上車呼一聲離開了。 “他是誰?關(guān)院門,上車?!贝蠹业人镁昧耍麃斫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