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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谷秀一眼,旋即移開視線。 “阿秀,坐下歇歇吧?吃頓飯而已,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忙?!惫饶菘床贿^去了,招呼她說。 “那不行,來者都是客,也包括你。你坐著,沒什么活了,不許干擾我?!惫刃汔了谎?,看席面一眼,忙說,“碗筷擱這兒行了,等會兒我收拾,你們不是打牌嗎?一帆,牌桌還是擺在老地方?” “對,等一下我和你搬,桌子重,你一個人搬不動?!鳖櫼环泻艄媚飩儯澳銈兿瘸渣c水果,馬上就好?!?/br> “嗨,等什么等?人多力量大,不用阿秀忙了,我們玩當然是我們搬,走走走。”丁寒娜最討厭磨嘰,率先催顧一帆帶路。 于是,羅青羽和他倆嘻嘻哈哈地去了別院,剩下谷妮歉意地面對神色不大好的谷秀。 “累壞了吧?我說了幫你,你又不肯,現(xiàn)在吃苦頭了吧?” 谷秀玩笑般白她一眼,戲謔道: “我哪是累?我是怕伺候不周惹那倆姑奶奶不高興。你是知道的,我爸媽等于一帆的管家,如果招呼不周,就算顧叔顧姨不介意,他倆心里也不好受?!?/br> 月薪兩萬不能白拿人家的,這不,她爸為了討顧大少歡心,特意到城里的顧家廚房學了兩個月怎么做西餐。 “你想多了,什么姑奶奶?你別聽外邊的人亂說,阿青和阿娜很好相處的。都是一個村的人,你分那么清干嘛?”谷妮努力勸解。 “你個傻大姐懂什么呀?”谷秀這次是真心白她一眼,“吃飯的時候她倆不停地要盛飯,一個要盛湯,不然我哪有這么忙?” “她們又不叫你!”谷妮無力看她。 席間,羅青羽意思意思地吃了小半碗米飯,其余時候都在喝湯吃菜;娜娜是個飯桶,一碗接一碗的,可她每次想自己起身盛飯時,是谷秀主動跑來幫忙的,推都推不開。 在席間推來推去太難看了,顧一帆讓谷秀甭瞎忙,然后她一臉委屈誠惶誠恐的樣子。娜娜便隨她了,然后吃了一碗就不吃了。 “唉,你不懂。行了,你去玩吧?!惫刃阃屏送乒饶?,微哂,“你今天是客人,不能壞了規(guī)矩?!?/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谷妮看著她的背影,無力輕嘆。 第227章 鄉(xiāng)下的星空特別亮,四周清靜,很有打牌的氣氛。 出來大半天了,羅青羽一點不擔心家里的貓狗。 中午出來的時候喂過一次,等今晚回去再喂一點就好。三只貓自己在外邊抓老鼠啥的吃,有時叼幾只回家犒勞兩只大狗子,比她這個主人更有責任心。 沒辦法,枯木嶺沒有老鼠,有也被它們抓完了。兩只大狗子要巡山不能擅自跨欄外出,三只貓只好多cao心一些。 別以為貓不懂人話,人家靈性得很,不稀得搭理而已。 “阿秀,你不要出去了,歇歇吧。我們打一陣牌就散了,別耽誤有森叔他們休息。”牌桌擺在院里,趁谷妮接電話,顧一帆特意過來叮囑谷秀,省得她出去掃興。 “啊?”谷秀懵了,雙手緊張得不知放哪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不是,”顧一帆安慰她兩句,“你也看到了,我們都是年輕人,習慣凡事自己來。再說我們在打牌,你在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合適?!?/br> 谷秀一直很勤快,對待他的朋友一向熱情周到,說話也很有分寸,大家都很喜歡她。 不知怎的,今天的她讓人很不自在。 “哦,那好,十點后我讓我媽做燕窩給你們當宵夜,反正我們晚上沒那么早睡?!惫刃阈南律园?,笑說,“女人晚上吃燕窩有利于吸收,她們肯定愛吃?!?/br> “呃,行吧。”生怕客人等太久,顧一帆不想再掰扯,徑自回了別院。 勤快是好事,勤快過了頭就會礙事;嘴巴利索是好事,優(yōu)越感滿滿的只會壞事。 他一向把有森叔三人當家政工人,家政工與主人家的地位平起平坐,不分貴賤。但谷秀今天的言行滿滿的優(yōu)越感,仿佛她比丁、羅、谷三人高一等似的。 沒受過訓練的家政專業(yè)素質(zhì)差很多,害他今天在客人面前失禮了。 顧一帆回到別院,三位姑娘正搓牌搓得不耐煩,見了他紛紛調(diào)侃他是不是便秘。當然,這話只有丁寒娜問得出口,連谷妮在他面前都不敢這么豪爽直言。 “不好意思,我讓阿秀她們早點歇息,咱們打牌不知打多久,免得他們等。”顧一帆不以為然地解釋。 “太好了?!倍『人闪艘豢跉猓?/br> 那位小jiejie的殷勤cao作令人窒息,加上她的面相不好,還老在自己眼前晃。害她不停地觀望內(nèi)心作出判斷,又不方便與主人家分享,憋死她了。 顧一帆見狀,笑道:“不習慣有人在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以前也不習慣,回家住了一年半載才適應?!?/br> “你之前一直在國外?”趁人多,谷妮勇敢地八卦一下。 “對呀,畢業(yè)之后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家啃老,提前過退休日子?!鳖櫼环晕艺{(diào)侃,瞅了冷靜摸牌的羅青羽一眼,“阿青倒好像很習慣。” 知道她家小富,但不到請幫傭的地步。對于谷秀的服務,她似乎沒什么感覺。 “哦,我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演出,住酒店,服務員都是這么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習慣了。”羅青羽臉不紅氣不喘地解釋。 羅家沒有幫傭,干爸干媽家很多,她入鄉(xiāng)隨俗,司空見慣,有沒有人伺候都能適應。 “服務員?”谷妮心里咯噔一下,偷偷往屋里瞄一眼,還好她不在。 “怎么了?”見她舉止怪異,丁寒娜不由問。 谷妮皺皺鼻尖,悄聲提醒大家,“阿青,你以后說話小心點,被阿秀聽到你說她像服務員,非氣死不可?!?/br> 谷秀是很勤快,但有些小氣,動不動就傷自尊發(fā)脾氣說別人看不起她,楊雨嫣說這是自卑心作祟。 羅青羽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哈哈一笑,“抱歉抱歉,我不是那意思……”她前世還當過洗碗工呢,服務員怎么了?矯情。 當然,有些人確實不愛聽,不說也罷,她閉嘴。 “哎哎,別說了,打牌打牌……”不耐煩話題總繞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轉(zhuǎn),丁寒娜催促。 “對了,阿青,”谷妮一邊看牌,一邊告訴羅青羽,“雨嫣有位客人嗅到你那顆青花素……” “百花素?!绷_青羽糾正她。 “哦對,是百花素,味道挺好聞的,想問你在哪兒買的,能不能割愛賣給他們?!?/br> “割什么愛?我媽無聊時做的玩意兒,你要喜歡回去的時候給你兩顆。” “我不要,你家要是有提神的香薰我倒可以買些。還有那青花素,客人要,你多少錢肯買???” “不賣,”羅青羽懶得糾正她,并且一口回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