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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他則主要負責重組萬盈的項目,“你去宛南帶上我唄,我們自己開車去?!?/br> 童桐有點不太認同:“你工作怎么辦?” “帶上電腦就行,”冼默彥玩著她的手指:“萬盈重組項目在達成協(xié)議之前,盛科和銘創(chuàng)還要組建會計師團隊,對萬盈再進行一輪全面的評估,”撓了撓她的掌心,“我想出去走走?!?/br> 都這么說了,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很古怪了:“好吧,我們開車先到南城看看我姐,然后再去宛南?!?/br> 目的達到,冼默彥踏實了:“都聽你的?!?/br> 既然同意他跟著了,童桐也不想玩什么猜謎,干脆把事說了:“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來到對面落座,揭開湯盅的蓋子,“我改過名?!?/br> “我沒有查你,”冼默彥心口再現(xiàn)沉悶,看著童桐:“之前在了解到你和穎姐是親姐妹時,有翻過一些新聞和視頻,發(fā)現(xiàn)她應(yīng)該不是在京都長大。還有她屢次針對韓伊林,尤其是在媒體面前公然大罵那首歌是垃圾……” “好了,別解釋了,”童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什么,你就是查了也屬正常,”她的人生除了那件事,沒旁的污點了,“我這次回來,一是為我姐,二便是要查04年我父母車禍的事?!?/br> 什么意思?冼默彥聽出問題來了:“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難道她揪著譚娟不只是因為要幫顏澤? 臉上笑容消散,童桐很平靜:“以前我也以為是意外,但后來看了一篇帖子后對上號了,”口有點干,勺子攪動著海鮮湯,“我照著方向查了下,發(fā)現(xiàn)就連我跳樓后的事態(tài)發(fā)展都有人插手?!?/br> 這他也有懷疑過,海市民音晚報犯的錯誤太低級了。冼默彥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陰沉:“你查了那個記者?” “還有韓伊林的父親韓重瑞,”童桐捻著筷子:“這兩個人表面看似跟譚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但他們一個在2005年買了豪宅,一個在2012年送女兒進了us安蒂瑪亞女子學院,”長出一口氣,心中積郁難消,“04年年初,海市稅務(wù)查稅,我爸媽出事前正在查的就是摩巖電科的賬。” 冼默彥聞言,腮邊的肌rou鼓動了下,他咬著牙槽。原來他的女孩遭受的不公正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沉凝許久才再次出聲:“我可以做什么?” “沉默,不要打草驚蛇,”童桐微瞇起鳳眼,一字一頓輕吐:“我要將譚娟連根拔了,把那些涉事的人全部送進監(jiān)獄。” 很好,冼默彥唇角微微上挑:“從現(xiàn)在起,你是下棋的人。我們玩一盤大的,布局侵吞摩巖電科?!蹦r電科是譚娟費盡心機創(chuàng)立的,讓她親眼看著它一點一點地被蠶食卻又無能為力,應(yīng)該會很痛苦吧? 童桐盯著對面陰惻惻的那位,吞咽了口口水,對對,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她愛死了他這副模樣,踢掉拖鞋伸腿去勾纏。 小腿被輕蹭,冼默彥下望,白皙可愛的腳趾在順著他的腿向上爬,哭笑不得:“你拖鞋哪去了?” “不要這么不解風情,”童桐把腳擱在他的腿上:“我跟你說的事別告訴我姐,她那腦子只適合愉快的玩耍。” 冼默彥點頭:“放心吧,”夾了一塊魚肚上的rou剔去魚刺后送到她碗里,“吃飯?!?/br> 南城香格酒店,童穎洗漱好做完保養(yǎng),正準備打視頻給小桐仔突襲查夜,門鈴響了,看了一眼手機,都12點了,這么晚誰?。?/br> 走到門口,扒在貓眼上往外望。還沒等看清是誰,拿在手里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陌生的號碼來自京都。這熟悉的cao作,童穎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男人一步跨入,帶上門,轉(zhuǎn)身將穿著真絲吊帶睡衣的童穎摁在過道的墻上??粗@張十年不變的臉,白皙透紅,顏澤抬手去扯她的臉皮,一本正經(jīng)地問:“說你在哪座山修煉的勾.魂術(shù)?” “你犯什么?。俊蓖f手摳著他腰間的軟rou,頭往一邊躲:“我的臉是鐵皮打的嗎?你這樣撕,垮掉怎么辦,賠得起嗎?” 胸膛抵著她不讓亂動,顏澤低頭親吻粉唇,手離開她的臉,順著手臂向下奪過手機。 一吻之后,紅暈爬上了兩頰,童穎已經(jīng)能清楚地感知到狗男人有多想她了,右手自然地攬著他精瘦的腰,轉(zhuǎn)眼看著他解開屏保將‘老板’從黑名單里拉出,癟嘴做鬼臉表示不滿。 “在劇組還開心嗎?”顏澤將手機還給她。 明知故問,賺錢當然開心。 手指撫.摩她肩頭的烏青,剛進來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妖精很白,白里一點烏,很刺眼。 “怎么不說話?” “說什么?”話音剛落,童穎就倒吸一口冷氣,抬手去拍那只大力摁烏青的爪子:“你半夜三更來就沒別的事好做了?”說完,她都想扇自己兩大嘴巴子。 顏澤悶笑,欣賞著她懊惱的可愛樣,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手指慢慢地靠近細細的肩帶:“以后不是在家里,不要穿吊帶裙?!?/br> “古板?!?/br> “穿那種兩件套,”顏澤埋首在她頸窩,聞著她散出的馨香…… 清晨,微風習習。童桐站在陽臺上目送冼默彥那輛黑色輝騰駛離小區(qū),雙手抱臂。陽光照在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轉(zhuǎn)身回屋,去往書房,來到書桌后拉開抽屜,拿出擺放在抽屜最里的那只紅色盒子,打開。 盒中躺著一只生了銹的銀手鐲。細看這手鐲,鐲身變形得很厲害,表面的鳳紋斷了頭。2004年,小童彤從六樓跳下來,人落到三樓時,戴在左手腕上的銀鐲勾到了排水管的尖嘴。 她沒殘,也得虧那一勾。大姐說是父母在天之靈保佑她,她卻以為是父母不忍留童穎一人孤獨。 將銀鐲握進掌中,用力地親吻。 等過了上班早高峰,童桐驅(qū)車去花店買了一束黃色康乃馨,往京郊的墓園。她回來了,也該告訴他們一聲。 父母的墓被打掃得干凈,墓前兩棵青松盆栽也長得很精神。取下墨鏡,俯身獻上花??粗贡系暮诎渍掌州p輕拂去上面的落塵,在心里默默地許諾。此生只要有她在,就誰也不能肆意傷害童穎。 冼默彥忙了兩天,終于開啟了休假模式。去他爸車庫提了大g,拉著童桐買了吃的用的,裝滿了后備箱,沒挑時間說走就走。 童桐喜歡suv,因為空間大底盤高。但suv跟這g65amg比,差別又出來了。看著窗外飛掠的風景,伴著節(jié)奏快速地音樂吹著渣女口哨。 追著太陽跑,冼默彥戴著墨鏡注視前方路道,感受著桐仔的好心情。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旅游,雖然是帶著任務(wù),但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資本家的味道真香,”童桐回頭看冼默彥:“你那輛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