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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在鏡頭中。正裝打扮的童桐半摟著戴著口罩的汪晴走向法院,萬晗、汪斌跟在后。 記者蜂擁而上,立時間密密麻麻的話筒擋住了童桐和汪晴的視線。 “汪晴,聽說你一直在接受治療是真的嗎?” “童律師,你作為被害人的訴訟律師,對今天的庭審有信心嗎?” “據(jù)傳汪晴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得了整個遠志海通是真的嗎?” “汪晴簽離婚協(xié)議書是否代表著她原諒了韓志和孟婷?” “童律師,簽離婚協(xié)議書是您的意見嗎?” 冼默彥護著老婆,他的保鏢則擋在兩人身邊,將記者死死地隔在外。 進入到法院范圍內(nèi),沒了記者,汪晴屏著的氣才xiele,側(cè)頭關(guān)心童律師:“您沒事吧,”吐字依舊清晰,只語速比以前快了很多,“那些記者很刁鉆。” 簽字離婚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想早點擺脫韓志。 “不用理會,”童桐不再半摟著她:“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庭了,韓志和孟婷、韓邦等人都會出現(xiàn)在庭上,你先調(diào)整下心情?!?/br> 汪晴點頭:“我感覺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后,再想到他們除了怨恨和憤怒,沒有害怕了。” “那就好,”這也是童桐想要的,再次叮囑:“開庭后,被告律師是肯定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就據(jù)實回答?!?/br> “我知道,您說了韓志和孟婷要殺我是事實,”汪晴眼中閃過晶瑩,抬頭仰望威嚴的國徽。今天的陽光真的很好,她沒感覺到熱,一滴淚滾落眼眶,這一天終于來了。 咔嚓…… “你在亂拍什么?”陳明明打了一下攝影大哥的肩頭:“我讓你對準(zhǔn)冼總裁和他太太。” 攝影大哥一把拉過她:“過來看看,這張照片比不比冼總裁和他太太同框更具頭條樣?” 照片很清晰,汪晴面朝國徽,眼淚滑落,雖是側(cè)面,看不到她眼中的全部情緒,但填滿眼眶的淚卻能觸動人心。陳明明兩眼冒光用力點了點頭:“還是哥厲害?!?/br> 在法庭外,汪晴再次見到了韓志、孟婷的律師徐晉茂。年初她找去中熙律師事務(wù)所的時候,這位也接待過她。只是因為她情緒不穩(wěn)定很難溝通,他將她推給了肖梓萱律師。 心底里,她很感謝他。 “童律師,”徐晉茂上前打了聲招呼,后沖著汪晴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年初時完全是兩個人?!?/br> 汪晴溫婉一笑:“謝謝?!?/br> 10:10,韓志、孟婷故意殺人案開庭,起初的固定程序走完,由公訴人房暨宣讀起訴書:“第一被告韓志,男,44歲,漢族,海市普寧區(qū)人,身份證號330……此致,海市人民法院,檢察院:張行” 第一被告韓志開始就起訴書指控的罪行進行陳述:“我跟汪晴是2000年結(jié)的婚,婚后三個月我就瞞著她辭掉了大貨司機的工作,跟她說想自己干。她沒有反對,賣掉了陪嫁的房子買了兩輛大貨車。汪晴的嫂子萬晗在貨代公司工作,會分給我們單子。有她和汪斌的幫忙,公司很快就起來了……她跑出了別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我太太,我沒有。” 第一被告孟婷開始陳述:“我是在做專訪時認識韓志的,他成熟穩(wěn)重,談吐不凡,一下子就讓我動心了。但我知道他有太太。而且他太太就在遠志海通工作……韓志跟我說他不想讓汪晴再回公司掌財務(wù)了,我我們就想了法子讓她生病……只是想要她生病,沒有要殺她。你們相信我,我不敢殺人。” 第二被告人金玟開始陳述:“我和孟婷是在補課班認識的,后來又因為工作性質(zhì),我們的關(guān)系就一直維持得很好。2008年年底她向我借了10萬塊……我真的沒想到他們要逼死汪晴……我沒有要殺人?!?/br> 上了庭,金玟恨得牙都癢,抬手就給自己兩巴掌,眼淚鼻涕一把下。 一眾被告陳述之后,輪到了被害人汪晴,她眼眶早已紅了,深吸一口氣后站起。 “我和韓志的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婚前的百依百順和在公司沒穩(wěn)定前的種種維護都是算計。為的就是讓我心甘情愿給他們韓家當(dāng)牛做馬。只是我做夢都沒想到他連孩子都可以做棋子……不斷地用我愛的兒子、家人刺激我,讓我犯病,讓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他們就是要逼死我……” “不是的,”韓志激動地看向?qū)徟虚L反駁:“不是的,我沒有要逼死她……” “肅靜,”審判長張合元神情肅穆:“被告人韓志還請穩(wěn)定好情緒?!?/br> 公訴人房暨開始問訊:“第一被告人韓志,你說公司,也就是遠志海通貨運公司前十年的賬務(wù)全部是掌在被害人汪晴手里,這是你不想讓她回公司上班的主要原因嗎?” 韓志抬手抹了把鼻涕,嘴唇顫抖,在腦子里過著公訴人提的問題:“我主要是不想讓她太累?!?/br> “被害人汪晴有向你抱怨過工作累嗎?” 韓志眼神微動,搖頭:“沒有,她有什么苦都喜歡往肚子里咽,不會跟我說?!?/br> 房暨轉(zhuǎn)眼看向原告席:“被害人汪晴,你有覺得工作很累嗎?” 汪晴看了一眼韓志:“在韓志向我提出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就說了財務(wù)工作不累,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備孕。要是懷上,臨產(chǎn)了再回家。而且我在職時,遠志海通財務(wù)室里有7個會計,到我手里的工作量并不多。我覺得非常輕松,每天都干得很愉快?!?/br> 房暨再次問韓志:“被害人掌公司財務(wù),是你不想讓她回去上班的主要原因嗎?” 為什么一直要揪著這個問題?韓志閉目點頭認了:“是?!?/br> 房暨確定關(guān)鍵:“汪晴掌賬期間有沒有嚴控你公司事務(wù)上的花銷?” 咕咚一聲,韓志吞咽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沒有?!?/br> 房暨發(fā)問:“既然被害人汪晴掌賬期間并沒有妨礙到公司發(fā)展以及你個人的事務(wù)活動,那你為什么不想讓她掌賬?” 韓志低頭沉默,腮邊的肌rou不自然地抽搐著。 “第一被告人韓志,請回答我的問題?!?/br> 韓志額上冒汗,這是法庭,不是他不想回答就能沉默抗拒的地方:“我……她掌著賬,我花的每一分錢,她都一清二楚。這讓我有一種被時時監(jiān)視的感覺,很不舒服?!?/br> 房暨接著問:“汪晴是你什么人?” “妻子?!?/br> “你有什么事是不能讓妻子知道的嗎?” 韓志再次沉默,但這次房暨沒再強硬地要他回答,轉(zhuǎn)問孟婷:“你什么時候和另一第一被告韓志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guān)系的?” 孟婷打了個激靈:“2008年圣誕夜,韓志請客戶去洗.浴.城消費,我聽說后也去了,在私人包房里我們有了第一次,”余光瞄向汪晴,“很愉快?!?/br> 坐在汪晴邊上的童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