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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對于那一戰(zhàn)沒有清晰描述,后來者大多都是道聽途說,但殊途同歸,謝澤從各種資料中的只言片語解讀出慘烈的戰(zhàn)爭歷史。楊修遠勝了,但勝的極其慘烈,似乎老天都沒有幫他,他和敵人在臨界點對峙,戰(zhàn)艦的動力剛好和黑洞引力相互抵消,維持平衡。結果附近一顆衛(wèi)星發(fā)生了爆炸,沖擊力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衛(wèi)星碎片撞到了戰(zhàn)艦的右翼,將動力機撞毀。一切無可挽回,黑洞就像怪物,只要過了臨界點,那么它將吸收一切,就連光也不例外。楊修遠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明白一切無力回天的時候悍然開炮,在那一瞬間下定決心,與敵人同歸于盡。這時候開炮,無疑加速了自己往黑洞淪陷的速度。但他曾經(jīng)立誓,要替愛德蒙掃清一切障礙,這是他最后能做到的事情。愛德蒙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沒有瘋癲,沒有任何表示,也沒說話。他一個字也沒說,坐在他的王座上整整三天,滴水未進。走下王座后神色如常,以過人的天賦大刀闊斧的改革前人弊政。謠言甚囂塵上,說這一戰(zhàn)來的很怪異。楊修遠從前打仗,沒有輸過,也不可能犯那么粗心大意的錯誤,竟然和敵人在臨界點對峙。本來敵人只剩下一小撮,沒有必要非把人逼上絕境,這時候只要穩(wěn)扎穩(wěn)打,破敵只是時間問題。但愛德蒙顯然太急了,居然派楊修遠去殺這么一撮敵人,還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把敵人逼急了,結果反過來損失一員大將。這不啻于殺雞用牛刀,還把刀給崩壞了。事出反常,必有貓膩。八卦和腦補向來是吃瓜群眾摯愛的事情。他們猜測愛德蒙這么做,目標不一定是他原本的敵人,可能是這一戰(zhàn)后他新生的敵人,也就是他一同打下江山的伙伴,楊修遠。古有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愛德蒙更強勢一點,直接讓最具有威脅的下屬在最后一役和敵人同歸于盡,既成全了他,也成全了他的下屬,更是免去了以后反目成仇的局面。那顆突然爆炸的衛(wèi)星也有疑點,什么時候不爆偏偏那時候爆,偏偏打到楊修遠所在的指揮艦上?如果愛德蒙在聽見消息的時候哭一哭,可能大家還不會那么懷疑他,疑心的頂多說一句假惺惺。可是他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那未免讓人毛骨悚然,覺得他這時候連戲都懶得演,想必事故發(fā)生時恨不能額手稱慶,心中早就想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了。一件事如果看不出來是誰的杰作,那么就要看誰在這件事中收益最大。楊修遠和敵人同歸于盡,收益最大的無疑是愛德蒙,他的敵人和最具潛力的隱形敵人都沒了。楊修遠成為英靈殿第一人,設衣冠冢。愛德蒙花了十年穩(wěn)定帝國境內(nèi)局勢,他重設上議院和下議院,銀河帝國最終定下君主立憲制,主持憲法修訂,讓一切逐漸走上正軌。帝國欣欣向榮,萬物生長,人們仿佛忘了從前對他所有的揣測和議論,贊美起他的神武與英明。在登基第十九年愛德蒙御駕親征,將暗礁附近掃蕩一空,那里的星際海盜也好流民也好,均死于這場清洗,連唯一一顆適宜人類居住的星球都直接被轟擊,墜入黑洞深淵。愛德蒙將暗礁改名為歸墟,傳說歸墟為海中無底之谷,謂眾水匯聚之處,意為魂歸之處,萬物終結后的歸宿。塵埃落定的事情再次被翻出來,大家都說他這是在毀滅之前可能留下的證據(jù)。后來膽子大的人靠近暗礁,會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亂石嶙峋,就像戈壁灘,生命在這里存活極其艱難。新的猜測逐漸在寰宇網(wǎng)絡上傳播,人們紛紛說那時候楊修遠其實沒有死,他知道這一戰(zhàn)后皇帝會逐漸對他眼熱,因為他掌握著軍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于是他在終焉之戰(zhàn)使用了金蟬脫殼計策,實際上他沒有在指揮艦上,站在那里面的實際上只是他的替身機器人,替他墜入黑洞,而他本人早就駕著小型飛船離開,在宇宙間游蕩。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自己見過楊修遠,但就是沒圖,拿不出證據(jù)來。這樣的消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消失,愛德蒙前往暗礁一趟又回來,從他的侄子里挑出了一位天資聰穎的繼承他的位置,然后掛冠西去,不知所蹤。這段往事在歷史上語焉不詳,愛德蒙為什么在人生巔峰時期掛冠離開?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謝澤試圖從歷史書的縫隙間尋找真相,因為他真的對這個開國皇帝很感興趣,但歷史久遠,有些東西早就湮滅在時空中不知所蹤,消息連殘片都不存在。愛德蒙是一個和人不怎么接觸的皇帝,他一生沒有妻子,沒有后代,出生于沒落貴族家庭,父母死的也早,關于他的故事,人們只能談論表面,而無法觸及他真正的內(nèi)心。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能找到回去的路嗎?”軍刀起身探頭過來看星圖,兩人的距離很近,臉龐呈九十度直角,鼻尖最近距離只有三厘米。軍刀在這瞬間很想成為匹諾曹,撒幾個謊,就可以碰到謝澤。謝澤的睫毛很長,稍微翕動,他感覺到自己的睫毛仿佛被蝶翼扇動的風帶起,也不由自主眨了一下眼睛。他腦海當中仿佛有一排弦,其中一根被sao動,剩余的被空氣中游蕩的波帶著,發(fā)出共鳴。“……能?!敝x澤聞見軍刀身上帶著一種好聞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有些像向日葵,生機勃勃,在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到有點窒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只能理解為軍刀離他太近了,年輕逼人,青春洋溢,令他這塊老臘rou自慚形穢,只能輕咳一聲,掩飾情緒,“回去坐好?!?/br>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變得小聲。軍刀輕笑,謝澤在那瞬間感覺喉嚨有點干,不由得惱羞成怒,“笑什么?”“沒什么,只是在想,如果回去的燃料不夠,是不是咱們就得在這里漂著等待救援?”軍刀將手臂放在腦勺后,靠著座椅,“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呢。”謝澤聽見他的話,條件反射去看能源箱,啞口無言。軍刀察覺出氛圍有些過于安靜,將臉轉(zhuǎn)向謝澤,表情透露著驚訝:“不是吧?”謝澤嘴角抽搐:“烏鴉嘴?!?/br>“我——”軍刀覺得委屈,想要喊冤枉。謝澤開求救信號,搜一搜附近有沒有在進行航行的飛船借他們一點能源,就算不借,用錢或者用其他東西換也行。他本來不抱希望,如果在一小時內(nèi)沒有回音,就直接給傅香農(nóng)他們發(fā)訊息。半個小時后,搜尋器傳來一聲“滴”的聲音。軍刀和謝澤本來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