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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門走下車,安成和輕易將軟得仿佛沒有骨頭的醉鬼扶到車邊,擔(dān)心剎車時的慣性會讓藍鏜澤跌下座位,安成和小心的讓他坐在副駕駛位上。坐進車子后調(diào)整好藍鏜澤的身體,貼心的為他系上安全帶。安成和打開空調(diào),脫下身上外套蓋在藍鏜澤的身上,把露在外面的手放在衣服下。借著射進車內(nèi)的燈光,安成和凝視著安安靜靜仰靠著椅背入睡的藍鏜澤。眼睛緊閉著,緊蹙著線條清晰的眉毛,挺翹的鼻梁在臉上透射著陰影,豐潤的嘴唇微張,胸膛隨著呼吸有規(guī)律的起伏。清醒時性格惡劣的藍鏜澤,喝醉以后卻意外的乖,不會發(fā)酒瘋,不會胡來,只會安安靜靜的睡覺,直到酒勁消退之前都不會醒來。這是自己第一次駕駛車子走夜路車速很慢,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駕駛和來往的車子上頭,根本沒有余裕注意路邊行人,卻能注意到坐在大樹腳下的藍鏜澤,真是一個奇跡。“如果我沒有注意到你,你是不是要在大樹下睡上一晚?”伸出手指,在藍鏜澤的嘴唇上輕輕點動,安成和臉上溢滿溫柔。深秋的夜晚頗有幾分涼意,即使開著空調(diào)安成和也擔(dān)心睡著的藍鏜澤著涼,不再過多耽擱,發(fā)動汽車,往自己的住處駛?cè)ァ?/br>拿出遙控器打開黑色鐵藝大門,安成和將車子停在門口,摸出鑰匙打開門后將客廳、樓梯和客房的燈以及空調(diào)全部打開,再走進浴室在浴缸里放上水后跑下樓。因為臥室在二樓,自己要將完全無法走路的藍鏜澤扶上二樓還是比較吃力,略微躊躇后選擇了最方便的辦法,把藍鏜澤打橫抱起。身高178公分的藍鏜澤雖然身體不算壯碩但也不輕,抱起來略微有些吃力,不過比起以前自己與藍阿姨一起費盡力氣才能把藍鏜澤扔到床上相比已經(jīng)好了許多。頭顱靠著胸膛,低頭看著安穩(wěn)沉睡的藍鏜澤,安成和在心中感謝起將身體鍛煉得結(jié)實壯碩的微生涼。不過曖昧的公主抱卻讓安成和臉上熱度一點一點攀升。紅著臉走進浴室,輕輕將藍鏜澤放進浴缸,安成和伸手脫下藍鏜澤被嘔吐物弄得一團糟的衣服,團成一團扔在一旁。打開花灑細細清洗著藍鏜澤污穢的身體。“你究竟喝了多少?”安成和清洗著污物,喃喃自語。藍鏜澤雖然時常喝醉,把自己弄得如此糟糕倒還是第一次。清洗污物,換掉缸中臟水,安成和洗了兩遍才去除掉藍鏜澤身上的味道。細細為藍鏜澤洗干凈頭發(fā)后,讓藍鏜澤坐在浴缸中,用吹風(fēng)機替他吹干頭發(fā)。等頭發(fā)干透才放掉缸中的水,拿來浴巾仔細裹住藍鏜澤把他從浴缸中抱起。本想提藍鏜澤刷刷牙去掉口中異味,無奈熟睡的藍鏜澤根本無法配合只好作罷。抱著藍鏜澤走進客房,安成和把手中赤/裸的身體放在床上。拿掉浴巾,替他改好被子,再仔細將被角細細掖好。安成和彎腰靠近那張因為醉酒而熟睡的臉孔。沒有清醒時的惡劣囂張,只剩下無防備的乖巧睡顏,安成和緩緩覆上微微開啟的豐潤嘴唇。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竟然讓熱量瞬間在某一處集中,感覺身體起了異常變化的安成和趕緊離開客房。回到臥室,久久無法平息,只好鉆進主臥附帶的浴室內(nèi),打開花灑,從頭澆下的水流總算洗去心中欲望。裹著浴巾,安成和走進臥室,本想守著藍鏜澤照顧他,現(xiàn)在卻連看一眼客房的勇氣都沒有。擦干頭發(fā),安成和拿起劇本翻看分散著注意力直到眼睛澀到睜不開才上床睡覺。清晨,安成和睜開眼睛,窗外的雨敲打著玻璃,昨天中午雨停后烏云始終未能散去,果然從半夜開始便下起了雨,雖是深秋雨卻不小。新接拍的片子里有一部動作片,這是安成和第一次接拍動作片,因為微生涼散打柔道跆拳道都曾經(jīng)學(xué)過,動作片自然難不倒他,但是安成和卻犯了難。雖然反復(fù)觀看過微生涼的曾經(jīng)演過的片子,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像微生涼那樣完成漂亮的打斗動作,因此林給自己安排了武打教練,今天便是約好學(xué)習(xí)的日子。健身后簡單沖洗身體、吃完簡陋的早餐后安成和換好衣服。走到客房門口,藍鏜澤熟睡著,等他睡醒應(yīng)該中午了,自己那時還不會回來。昨晚從口袋中拿出藍鏜澤錢包后,發(fā)現(xiàn)錢包中除了一張身份證以外別無他物,連手機也不知去向,想了想,安成和拿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放在床頭。走進浴室將散發(fā)著強烈味道的衣服用垃圾袋裝好,再從微生涼兩年前的衣服中挑出一兩件相對來說比較樸素的放在床上。做完這些的后安成和走到車庫,開著林的車子往武打教練開設(shè)的道館而去。趕到道館,林已經(jīng)早早等候在館中,雖然昨晚替安成和擋酒被灌醉,今早起來眼睛微微有些腫脹,林依然十分盡責(zé)。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武打教練是電影的武術(shù)指導(dǎo),兩人已經(jīng)見過面,加上教練也是個不喜歡繁文縟節(jié)之人,那些客套的禮節(jié)統(tǒng)統(tǒng)略去,直奔主題。安成和在教練的指導(dǎo)下練習(xí)著電影中需要用到的動作,因為無法順利完成動作,總是失敗摔倒在地,不多時身上便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紅腫。林耀先坐在一旁的折疊椅上,皺著眉頭看著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的微生涼,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為了能在拍戲時做出漂亮的動作,安成和忍著身上的傷痛,認真的模仿著教練教授的動作。雖然經(jīng)歷了不少失敗,身上的傷痕也一點點增多,不過這幾日需要用到的動作已經(jīng)完全掌握。站在場中拿著毛巾擦拭汗水,毛巾挨著身上的淤青便傳來刺痛,咬著牙安成和將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凈。“小伙子,不錯!”訓(xùn)練時魔鬼一般嚴(yán)厲的教練,在結(jié)束后恢復(fù)了笑容可掬的親切模樣,走到安成和身邊,伸出大手拍著安成和的肩膀。過大的力度讓安成和的身體大幅度搖晃,帶來更為強烈的疼痛感。不愿意讓微生涼表現(xiàn)出軟弱,安成和只好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林開車送渾身傷痕的安成和回家,安成和與林道別后冒著雨奔到門口,摸出鑰匙打開家門。客廳內(nèi)一片寂靜,想必藍鏜澤已經(jīng)離開,安成和走上二樓,將自己扔進臥室的沙發(fā)中,渾身的傷疼痛不堪。安成和只好忍著痛站起身褪下衣服,拿出教練給自己的藥膏打算擦藥。“我還以為是誰的家呢。”毫無禮貌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驚得安成和幾乎丟掉手中的小瓶子。“你、你還在?”安成和有些結(jié)巴。“你家連把破雨傘都沒有,下了一天的雨你讓我怎么走?”藍鏜澤斜靠著門框,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