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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專心試驗著,柯薇走進cao作間:“藍師傅,外面有人找。”聽到外面有人找?guī)讉€字,藍鏜澤身體一僵,以為又是蘇益南??闯鏊{鏜澤的緊張,柯薇笑道:“藍師傅,不是那娘炮。雖然其中一個長得很漂亮。”長得漂亮?排除了蘇益南,會來這里找自己的只有微生涼,他是無論如何也與漂亮二字掛不上鉤的。帶著滿腦袋的疑問,藍鏜澤走出cao作間。兩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xiàn)在視野中,藍鏜澤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陳林、白……應(yīng)浩,你們倆怎么來了?”藍鏜澤既驚又喜。“攬活兒干的公司有個項目出了點兒問題,對方高層打算緩緩再做,所以我們倆明天先回去?!标惲趾纫豢陲嬃?,皺著眉頭,一向不喜歡甜食,只不過應(yīng)浩喜歡,所以要了一模一樣的兩杯。“陳林說走之前來看看你?!睉?yīng)浩把飲料啜得嘩嘩響,長長的睫毛呼扇著。一邊兒,柜臺小姐們湊在一塊兒指指點點。藍鏜澤扭頭看一眼柜臺小姐的反應(yīng),再看看白豬,那天晚上燈光昏暗,沒看得清楚,今天再一看,甩掉一身肥rou的白豬,皮膚白嫩,眼睛又圓又大,可愛得像個姑娘,或許說,百分之九十的姑娘都沒他可愛。“你真不夠意思,這么幾天連個電話也沒有?!卑棕i把飲料墩在一邊,拿起叉子叉起一口蛋糕,大呼好吃,連聲喊著要給蛋糕師小費。上次見面,一直是陳林在說話,白豬坐在一旁安安靜靜,藍鏜澤還頗感嘆甩掉肥rou的白豬變了,今天一看還是老樣子。“這十年來,我們的同學(xué)中變化最小的就是他了,我說的是性格?!标惲挚闯鏊{鏜澤的意思,“你還記得我們那班長不?出來干了好幾年又去美國讀博士,自己還開了一家公司,簡直就是女強人。”藍鏜澤陪著笑,全班同學(xué)里,混得最差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陳林還說了幾個同學(xué)的近況,可惜藍鏜澤一個都記不住,本來就沒上幾天學(xué),熟悉的同學(xué)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一通聊后,藍鏜澤想起來還沒讓兩人嘗嘗自己的手藝,招呼柜臺小姐好好伺候兩人后,藍鏜澤走進cao作間給兩人做了一只蛋糕,讓他們帶回去。白豬那人是嗜甜如命,自己還記得。聊天的時候,藍鏜澤注意到,陳林攬活兒的公司就是微生涼的公司,既然在他那兒攬了好幾年的活兒,為什么不知道老板就是微生涼呢?不過微生涼既然不見他們,自然有他的想法,自己也不能過問。做好蛋糕,離兩人乘坐的航班起飛還有兩小時,三人只好分別,約好改日再聚后陳林帶著白豬離開。當(dāng)年的同學(xué)中,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差的,最糟糕的一個,自己開建筑公司賠得只剩條褲衩兒,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租一間小房子,失了斗志,成天喝酒,老婆跑了,借錢借得多了,哥們兒看著他就躲著走。還有一個,老板授意在圖紙上動了點手腳,省下一大筆費用,剛建好就成了危樓。責(zé)任壓下來,老板自個兒跑了路,逃到國外,他至今還在大牢里蹲著。“雖說好活賴活都是活,人一輩子也要活得像個樣兒,靠自己的手吃飯,誰也不能看不起你?!敝匦抡{(diào)著面糊,陳林的這句話,藍鏜澤想了很久。自己現(xiàn)在每天工作雖然辛苦了點,工資也不算高,不過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掙來的,心里踏實。藍鏜澤認真記下每一次配料的變化,烘烤時間,反反復(fù)復(fù)調(diào)著配料,拉開烤箱,松軟度終于合適,口感上還有點欠缺。繼續(xù)調(diào)整著配料,蛋糕一點一點成型。“藍師傅?!闭龑P闹?,柯薇推開cao作間的門走進來,面有難色,“昨天那人又來了。”店堂內(nèi),經(jīng)理已經(jīng)焦頭爛額,蘇益南每一種蛋糕都要上一份,遞給身后的幾名跟班吃上一口。要么太甜,要么太酸,要么太苦,要么賣相不好,總之沒有一份滿意。每吃一口便在地上砸上一份。經(jīng)理想著今日藍鏜澤不當(dāng)班,騙他說藍鏜澤不在,沒想到蘇益南竟然坐下來鬧這么一出,非得要藍鏜澤過來不可。一時之間,經(jīng)理也不知道該怎樣應(yīng)對。見店堂內(nèi)實在不像樣子,客人都被嚇跑才讓柯薇到cao作間叫藍鏜澤。“喂,我今天要沙架蛋糕?!币娝{鏜澤走出來,蘇益南擺出一副二世祖的嘴臉。“蘇少爺,對不住,我現(xiàn)在正式離職?!彼{鏜澤從胸口摘下名牌放進經(jīng)理手里,“經(jīng)理,早晨說過的事兒,麻煩你幫我辦下手續(xù)?!?/br>經(jīng)理看藍鏜澤背對著二世祖拼命眨眼,立馬通了竅,把名牌收下道:“藍師傅,一會兒別忙著走,閉店以后咱們?nèi)耆コ詡€飯送送你?!?/br>藍鏜澤邊脫著身上工作服邊轉(zhuǎn)身面對著蘇益南,道:“抱歉,蘇少爺,我已經(jīng)不是BUSCAR的蛋糕師,不能再為你提供服務(wù)?!?/br>“藍鏜澤!你!”蘇益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片刻之后方才找回思路道:“這么爽快就辭職,莫非準(zhǔn)備被包養(yǎng)?”“不管會不會被包養(yǎng),我都不會給你提供服務(wù)。”藍鏜澤站起身,準(zhǔn)備走出店,自己再在店中停留,恐怕會給店里帶來更多麻煩,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避開蘇益南,至于以后怎樣再做打算。見藍鏜澤要離開,蘇益南站起身拉住藍鏜澤:“你給我站?。 ?/br>“滾開!”無緣無故惹來麻煩,對方偏又糾纏不休,藍鏜澤心里有些煩躁,一甩手。蘇大少爺身輕體弱,毫無防備,被藍鏜澤甩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竟然推我!”蘇益南坐在地上,顏面大傷,長這么大,外面人連個手指頭都不敢碰自己一下,今天竟然被人推倒在地,被跟班扶起來后眼睛里竟然隱隱有了淚光,帶著哭腔道:“你們,給我揍死他!”幾人急著在主子面前掙表現(xiàn),一人上前從背后架住藍鏜澤胳膊,另一人站在藍鏜澤面前狠狠一拳揍在藍鏜澤肚子上。肚子上吃痛,藍鏜澤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滾,只想吐。努力壓抑胃里的感覺,藍鏜澤借著后面一人的力氣,伸出右腿狠狠一腳踢在面前一人的肚子上。那人沒有防備藍鏜澤還有還手的余力,一個不注意,被藍鏜澤踹倒。使出全身力氣掙脫身后一人的鉗制,藍鏜澤抓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對方頭上。店里的柜臺小姐們見打起來,膽小的尖叫著躲進柜臺,膽大的拿出店里的拖把等物,在幾人頭上一陣招呼。拖把帶著淋淋漓漓的水,弄了幾人一頭一臉。經(jīng)理尖著嗓子在人群中穿梭,拉這個扯那個,紛亂中被一拳揍在鼻子上,淌著鼻血躲到一邊,有氣無力的喊著:“別打了!別打了。”連報警都不記得。裘聰明平時便對藍鏜澤頗有意見,只是袖著個手站在一旁看。許久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