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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呆在后院也不適合,姜螢天便也陪著李東和蔡思思一起往前邊去,一邊還問道:“表哥、表嫂,要不要一去看曹道長他們做早課?”他問過張深了,可以站在殿外圍觀的。他雖然有個道士室友,但這場面,還真沒有見過呢。李東和蔡思思也沒別的事情,自然是答應(yīng)下來。于是整個玄樞觀就只剩下一個趙清音在廚房準(zhǔn)備早飯,其實等早課結(jié)束再準(zhǔn)備也可以,但趙清音覺得反正自己也沒事干,而且她還不會覺得累,那就能者多勞唄。她和玄樞觀的道長們處得都挺好的,并不覺得多做點事情就是吃虧。至于董一言,給曹秋瀾梳完頭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沒人去管他。李東和蔡思思相互扶持著站在殿外,看著殿內(nèi)井然有序的道眾,保持著敬畏和沉默。其實他們兩最近的身體狀態(tài)都不算太好,因為李東的事情,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結(jié)果蔡思思也出事了,他們的心情就更加焦慮難安了。不過,曹秋瀾給他們的符,確實讓他們得以喘息。原本來這一趟,他們只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卻不得不承認(rèn),傳統(tǒng)文化之中確實有值得他們敬畏的東西,他們不了解的未必就不存在,道教的信仰確實是有他的神奇之處的。樂器奏響之后,李東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有點小時候聽?wèi)蚯母杏X。但很快李東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同,道樂和戲曲同樣是夏國的傳統(tǒng)音樂藝術(shù),確實有他們相似的地方,實際上道樂是有借鑒戲曲的,但又不完全相同,稍有了解的人,很容易就能區(qū)分出來。“天無氛穢,地?zé)o妖塵……”玄門早課前韻澄清韻,詞出自道士必讀經(jīng)典。曹秋瀾一開口,李東就睜大了眼睛,實際上之前聽曹秋瀾說話的時候,他就覺得曹道長的聲音非常好。不過說話和唱歌感覺還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曹秋瀾一開口唱,李東就感覺到了靈魂的顫栗。前面有些背景沒有交代清楚,實際上,李東家里的公司是一家音樂公司,雖然不算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大公司,但也確實是專業(yè)的。李東自己不是學(xué)音樂的,但他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工作就和音樂有關(guān)。他自己不會唱,但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欣賞水平絕對是很高的。畢竟是未來的公司老總,搞音樂公司的不說一定要回音樂,總不能一竅不通,得對音樂有一定的了解,否則就成笑話了。李東聽得出來,曹秋瀾絕對是學(xué)過專業(yè)的發(fā)聲、唱腔的技巧的,技巧不能說很頂尖,但他中氣十足,而且聲音條件是真的好。如果要在圈子里混的話,李東敢保證一定能紅。再加上曹秋瀾那張傾倒眾生的臉,他要是愿意混娛樂圈,不紅真是沒天理。李東忍不住職業(yè)病發(fā)作,開始在心里給曹秋瀾規(guī)劃起來娛樂圈的道路來,等早課前韻結(jié)束才猛然驚醒過來。李東懊惱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人家曹道長是道士啊,還是玄樞觀的觀主,聽說還是淮城市道協(xié)的副會長,宗教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有什么必要跑到娛樂圈去混啊。即便自家是做這行的,李東也必須承認(rèn),這圈子風(fēng)光是風(fēng)光,亂也是真亂。想雖然是這么想的,但聽著曹秋瀾道長唱經(jīng)的聲音,李東心里還是忍不住覺得可惜,多好的一個苗子啊,怎么就出家了呢。這想法直到早課結(jié)束李東還沒轉(zhuǎn)回來,看著曹秋瀾的目光充滿了惋惜之情,連對自己身體的擔(dān)憂都淡了許多?!袄钌菩?,你……有事嗎?”曹秋瀾問道。“沒有?!崩顤|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曹道長,您的聲音很好聽。”不止是好聽,這么長時間的早課下來,曹秋瀾道長一直在唱沒停過,但他的聲音甚至沒有一點沙啞。曹秋瀾的笑容有點僵,他感覺李東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大rou包子。以及,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好聽,很多人都這么說過,但是第一次有人在早課后跟他說這個……本能地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曹秋瀾若無其事地微笑道:“多謝夸獎。二位善信應(yīng)該也餓了,一起去吃早飯吧?!?/br>李東識趣地把心里的那點野望壓在了心底,帶著淡淡地遺憾,再次道了一聲“打擾”。和張深會和的姜螢天跟在他們后面,心里有點懵逼,為什么他覺得今天的表哥像個登徒子?!然而鑒于當(dāng)事人——曹秋瀾道長——在場,姜螢天沒敢說出來,只能用異常的目光暗戳戳地看著自家表哥,懷疑他是不是腦殼壞掉了!所幸李東并沒有抽風(fēng)太久,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玄樞觀也是分餐制的,除了作為廚師的趙清音之外,另外還有兩個道長幫忙去打飯。此時董一言也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曹秋瀾的身邊,李東和蔡思思領(lǐng)了自己的一份食物回來和曹秋瀾坐了同桌。看著葷素搭配,賣相還十分不錯的餐盤,蔡思思笑道:“我還以為道觀里也是素齋呢。”曹秋瀾也愿意做一些道教的科普工作,雖然道觀里的齋堂通常都是食不言的,但今天并不是齋戒日,而且蔡思思他們是客人,倒也沒有那么講究,解釋道:“全真派的道觀里是素齋的。不過我們是正一派道觀,只有齋戒日,比如初一十五是全素齋,平時并不需要如此。”蔡思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以前對道教的了解基本全部來自民間傳說、民間神話還有就是各種以及靈異故事,可以想象其中有多少謬誤的地方。不過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她也不著急現(xiàn)在問清楚,事后想要了解的話總是有很多渠道的,現(xiàn)在還是吃飯的時間。李東就不同了,他是真的有點餓了,看其他人都開始吃飯了,自己也不客氣地開動了。本來對食物的味道他是沒有太多期待了,畢竟食堂這種地方的水平,大家都是有所了解的。不過吃了一口李東就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根本不是食堂菜的平均水平??!李東感覺水平已經(jīng)超過自己去過的那些高級餐廳了,這真的只是一個道觀的食堂嗎?!有這種水平的廚師,為什么要呆在道觀的食堂里,出去分分鐘年薪百萬好嗎?!不過想想也是,道觀這種地方,確實和外面不太一樣。也許這就是信仰啊,他這種滿身銅臭的人大概永遠(yuǎn)也無法理解了。李東一邊感慨地想著,一邊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心里還暗暗思考,不知道等一下自己吃完之后,能不能去再要一份呢?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吃兩份!蔡思思開始還有空聊天,吃完第一口之后也變成世界上另外一個李東了。不過她倒是沒有想著再要一份什么的,畢竟她的食量擺在那里,確實是吃不下了。她想的是,開始吃之前還想著會不會吃不完,道觀這種地方不好意思剩飯啊,萬一吃不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