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那道慵懶的背影。 此刻江宿還在網(wǎng)上沖浪, 偶爾挑幾個粉絲回復,讓洛喬不知該怎么勸好,面帶憂愁:“小宿,你別拿前程開玩笑, 紀棠到底是宋嶼墨的前妻, 你這樣做, 只會自討苦吃?!?/br> 江宿根本無所謂這些,誠然, 他就是存心想給宋嶼墨添堵。 他剛當著全國粉絲的面,公開承認喜歡紀棠,喜歡的理直氣壯, 而宋嶼墨敢這樣做嗎? 江宿見洛喬瞻前顧后的考慮很多,于是先暫時放下手機, 薄唇吐出的話很簡單:“你無法設身處地感受我對紀棠的情感,哪怕我江宿這個名字和她有一絲絲牽扯,都值得。” 他卑微到求不到紀棠的回頭,卻徹夜難眠的琢磨著要怎么跟她能有牽扯。 即便是假的。 江宿也會自我麻痹自己,他和紀棠終究還是徹底斷不了。 這三年,江宿已經(jīng)在孤獨陰暗的某個角落受夠了脫離紀棠世界這種日子,他想重新回來,可她的世界已經(jīng)設下的一道牢固透明的墻,他能看得見她,卻永遠觸手不可及。 現(xiàn)在多好,至少他的名字是在紀棠的身邊了。 洛喬覺得江宿已經(jīng)偏執(zhí)到病態(tài)的程度,特別是他母親病逝后:“小宿,你有沒有想過,紀棠根本不愛你?!?/br> 值得這樣不顧一切的去愛紀棠嗎?他的樣貌堪比當紅男明星,又一身的才華,拍的電影部部都是爆款,只要這樣走下去,洛喬堅信以后的江宿肯定會在電影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 而他,現(xiàn)在為了毫無指望的愛情,親手要毀了這些。 “你們男人陷入愛情里的時候,真是幼稚的可憐……你全網(wǎng)告白紀棠,最終感動的只是自己,就算宋嶼墨顧及宋家不會公開學你告白又怎樣?現(xiàn)在做任何事,都是改變不了他是紀棠前夫的身份……小宿,你這樣拿得自己的前程,讓紀棠再一次對宋嶼墨死心,何必呢?” 洛喬的話像用心良苦的勸告,更像是在句句指責他。 她和江宿合作開這家公司有三年,占股份百分之2,可以忽略不計,卻也是公司元老了! 洛喬雖然比江宿年紀小一歲,很多時候卻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理智,她是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沒讀過幾年書,在外面拼搏了十年余,看待事情向來是以利益至上,沒辦法,實在是窮怕了。 所以不能理解江宿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連大好前程都可以丟。 …… 當晚八點鐘左右,盛娛傳媒的辦公樓依舊燈火通明。 而紀棠剛走出大門就被宋嶼墨等候多時給接走了。 這次他沒有讓司機接送,是親自開車。 紀棠坐在副駕駛座上,微垂的眼睫下,視線偶爾去看一下穩(wěn)沉安靜開車的男人。 宋嶼墨幾次都捕捉到了她的視線,這張極養(yǎng)眼的臉龐神色還算穩(wěn)定,誰都沒提微博上的事。紀棠更是默許了白黎的那套營銷戰(zhàn)略,沒有親自澄清是個誤會。 她單身,又沒出軌。 哪怕是被拍到和江宿一起吃飯,也不需要對全網(wǎng)粉絲交代什么。 至于宋嶼墨沒有學江宿去公開,更是因為謹記著紀棠昨晚說的每個字,要求他保密兩人的關(guān)系,他要是在微博公開,就不是“想談戀愛”那樣簡單了。 車開到半路紅燈停下的時候,宋嶼墨突然趁著紀棠沒有防備,傾身靠過來,薄唇即將吻上她的唇。 紀棠漆黑的眼睛微微睜大,屏住呼吸想避開。 而宋嶼墨低低的話語,讓她僵了幾秒:“別躲,江宿讓我很不舒服……我親一下就好!” 他沒有騙她,真的是蜻蜓點水般淺嘗了她的味道,就克制著自己的沖動移開。 紀棠的唇角還殘留著那一抹濕熱的溫度,下意識看向他。 半響后。 她腦袋是空白的,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江宿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沒必要當真?!?/br> 宋嶼墨表面上再怎么輕風云淡,心底終究是在意自己的女人被情敵惦記著,特別是紀棠沒有在微博上澄清的時候,讓他竟然深刻的嘗受到了當初紀棠看到他和李琢琢緋聞上熱搜時的心情。 那時他選擇了漠視這種緋聞,沒有想過跟紀棠解釋半句。 充其量只是讓宋星淵去道個歉,而他從未想過哪怕沒出軌,她看了也會難受。 宋嶼墨在開車的路途中什么話都沒說,薄唇抿得很直,車路燈透過車玻璃照映進來,他的半張臉輪廓陷入陰暗不明。 直到車子抵達紀棠公寓的地下停車庫,他解開安全帶,連車都沒有讓她下。 紀棠被男人身高腿長的壓在了副駕駛座上,沒有讓她憤怒的強吻,是他低下頭,從眉骨皺起的情緒就能看出很有頹廢感,用極為輕柔的觸碰,一點點從她發(fā)絲沿著下來,薄唇帶著溫度,沒有碰到她的一寸肌膚,是隔著距離的。 分明什么都沒做,卻讓紀棠忍不住的心跳加速,白皙手指掐著他的肩膀:“宋嶼墨……” 她一出聲,不知何時啞了。 宋嶼墨將臉龐貼著她的肩窩,克制著呼吸聲數(shù)秒,才抬起頭,眸色極深:“我想哄你開心,紀棠,你提個要求好不好?給我個機會哄你?!?/br> 紀棠都沒有生氣,眼睫下的情緒透露著茫然。 而宋嶼墨的意思,是他現(xiàn)在很想做一件哄她的事,來攀比江宿在網(wǎng)上告白的行為。 否則他胸腔內(nèi)的情緒被堵壓著,陰郁到了極致,恨不得將一顆心血淋淋的挖出來給紀棠,來證明到底是誰更愛她! 紀棠無言以對,推了推壓著她纖弱肩膀的男人;“我看你和江宿可以拼一間病房當室友了?!?/br> 都是有著成熟閱歷的男人了,怎么幼稚起來讓人都不敢恭維。 宋嶼墨在她沒提要求前,手掌緊扣住她的手,額頭壓著她的額頭,不讓下車。 兩人對持了足足五六分鐘,最后紀棠選擇舉白旗投降,輕蹙了下眉說:“那好吧,你別去搞垮江宿的公司――” “……” 宋嶼墨眸色瞬間沉郁得可怕,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這話,還不如別說。 紀棠卻道理一大堆,眉眼里沒半點心虛:“他現(xiàn)在是導演界票房之王,我公司不少藝人的得靠他的電影奶,你要是出手對付江宿,我怎么辦?” 她現(xiàn)在學會做生意,考慮的都是以事業(yè)為重了。 江宿主動倒貼過來,紀棠一向都是無情的利用起他的資源價值。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事業(yè)往上走的時候,就因為這兩個男人的幼稚爭鋒吃醋給毀了! 車內(nèi)長時間陷入沉默,時間跟靜止了般。 直到紀棠有點不耐煩,宋嶼墨才有反應,近距離看他,神情是不太好,倒也能控制住,薄唇輕扯出低低的嗓音:“那你也得配合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