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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樂上的造詣,帕格尼尼無論是在作曲上還是在樂曲的難度上,絕對不只是一般會小提琴就能演奏的程度。 來自音樂故鄉(xiāng)奧地利維也納的樂團也確實名不虛傳,這樣好的演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千金難買,座下觀眾更是保持著鴉雀無聲連咳嗽都不曾有的態(tài)度去觀看這場演出,所有人陶醉于此無不為樂團出色的表演而嘆為觀止。 但阿西娜與雷斯垂德顯然成為來了滿場中的特例,兩人雖端坐于中其實是各懷心思,再美妙的音樂似乎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兩人的距離其實并不算遠,雷斯垂德與彭芭莎夫人的位置顯然更好,是位于最中心的前排。 阿西娜甚至不需要抬頭便能看清楚雷斯垂德油光發(fā)亮的腦袋,而整整半場過去這場好端端的音樂欣賞會對于阿西娜而言,也變成了雷斯垂德的腦袋欣賞會了。 詹姆斯教授進場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還言猶在耳,甚至連詹姆斯教授說話時的畫面都一直環(huán)繞在阿西娜腦袋里揮之不去。 “怎么你還不知道嗎?雷斯垂德探長要求娶彭芭莎夫人???” “怎么可能?格雷,不是我是說……雷斯垂德探長他是有婚約的啊?他曾經親口和我……還有歇洛克說過的啊?” 詹姆斯輕聲笑道:“對??!就是這樁婚約啊!他和彭芭莎夫人的這場婚約?。∥蚁脒@件婚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可現(xiàn)在看來雷斯垂德探長是有所顧慮還沒有告訴你……和歇洛克吧!” 阿西娜不敢相信的看著詹姆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緩過勁兒來又連忙追問:“可彭芭莎夫人好歹是個都列伯爵的女兒和曾經的侯爵夫人?。坷姿勾沟聝H僅是個小探長,怎么會和她有婚約呢?這實在是說不通!” “因為雷斯垂德探長不僅僅是個探長,他的父親可是蘭開夏公爵,他的母親也是銀行家杜德曼先生的夫人。”詹姆斯教授笑道:“蘇格蘭場可從來沒有哪位探長是畢業(yè)于哈羅公學與牛津大學的高材生,怎么?這你也不知道嗎?這幾乎是與蘭開夏公爵稍稍有來往的人都知道的事實,蘭開夏公爵一向十分喜歡這個兒子,從沒只把他當私生子來看的。” 私生子?蘭開夏公爵?銀行家杜德曼先生的夫人? 突然間,大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只將阿西娜的神色從遙遠的對話拉了回來。她懵懵懂懂的隨著眾人鼓起了掌,看著逐漸起立的眾人與嘈雜的說話聲,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這曲終了應當是中場的休息時間了。 身旁的萊斯利興奮的說道:“這個指揮家實在是太過游刃有余了,你聽見剛才那位鋼琴家前面的獨奏了嗎?那樣復雜的曲譜他卻連每一個音符都處理的干脆妥當,那樣的顆粒感實在是……” 萊斯利濤濤不絕的說著話,阿西娜卻實在沒什么心情,自己剛才一直想著雷斯垂德的事情,并沒怎么注意聆聽這本應該好好欣賞的音樂會,現(xiàn)在就更是沒有心情與萊斯利聊這些了。 她緩緩起身,只淡淡笑道:“抱歉,我得出去一下!”說著她微微提起手袋向著萊斯利示意,萊斯利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也起身道:“好的小姐,您的披風就由我保管吧?想來穿著這個是不方便的!” “哦!詹姆斯教授您真是考慮周全,那這就暫時麻煩您了!”說著阿西娜便就懷中的披風遞了過去,轉而就出了席列向外走去。 前排的雷斯垂德自從演出中場休息開始,一雙眼睛便一直就有意無意的看著身后的阿西娜,見她離席更是急忙起身,對著彭芭莎夫人敷衍了幾句便也向上走去。 彭芭莎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即便是敷衍也得最起碼做足表面功夫吧?雷斯垂德怎么看都像是個剛陷入愛情的愣頭青,即便對著或可是將來未婚妻的自己也全然沒有一點顧及。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太在乎失去阿西娜這個看起來并沒有追到手的姑娘,還是想撕破臉皮直接毀了這樁他二人都覺得離譜的婚事。 雷斯垂德這樣的愣頭青從來都不是她喜歡的對象,當然如果實在擺脫不了勉強結個婚那也沒什么,只是如今看來這婚約大抵是要泡湯了,一想到這彭芭莎夫人別覺得心情有些好。 婚約一旦被毀,既惹得父親與蘭開夏公爵的如意算盤落空,又得留下個爛攤子讓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這個油鹽不進的死對頭收拾,她坐觀如此有趣的事情當然是十分開心的。 雷斯垂德一路追著阿西娜來到大廳,阿西娜站在走廊處只靜靜地看著窗外落雨。 她是在等自己的!否則怎么會在這樣冷的天站在這里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才追著阿西娜的著急只頃刻間就消失殆盡。雷斯垂德放慢腳步只看著阿西娜的身影,他知道接下來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無法挽回的。 有些事情隱藏在未知的角落,永遠不去提才是最美好的,可如今似乎卻不得不揭開所有丑陋的傷疤了。 “阿西娜!”雷斯垂德還是跨過了那扇門喊住了她,兩人頭頂上的雨布被雨水激打地轟轟作響,此外這個滿是冷雨的世界似乎與里面截然不同。 阿西娜只微微笑著問道:“彭芭莎夫人……彭芭莎夫人是你的婚約對象?” “你都知道了?”雷斯垂德舔著薄薄的嘴唇,不知為什么只覺得十分理虧一般,連看著阿西娜的眼神都異常閃躲。 “這么說是真的了?”阿西娜的聲音非常輕,如果不是離得近雷斯垂德甚至聽不清她這已經被雨聲淹沒的問話。 但轉瞬,阿西娜卻又抱著雙手訕訕笑道:“那你可是夠幸運了,彭芭莎夫人是個非常不多的女人。長得好看不說,情商也高,身材也十分之好,阿佳妮那個討厭鬼一點也比不上她jiejie,還好你娶得不是阿佳妮否則……” 雷斯垂德看著阿西娜濤濤不絕的樣子,他甚至看不出任何一絲失落的感情,這就是她的回答嗎?甚至都不問問自己到底為什么和彭芭莎夫人有婚約? “你就是這樣想的嗎?我以為這么久……我們之間是有些什么的?”雷斯垂德低沉著聲音,一張臉平靜到有些可怕,只看著阿西娜一步步地走近。 阿西娜卻并不退讓,只昂著頭看他反問道:“我們之間?我們之間有什么?能有什么?” “呵~”雷斯垂德低著頭臉上嘲諷的笑意看的讓阿西娜來氣,她皺著眉頭只問:“呵?呵是什么意思?我說的不對嗎?雷斯垂德探長?” 雷斯垂德卻不多言,只欺身上前將她攏在自己的懷里,借由阿西娜身后的鐵門做遮擋放肆便就吻了上去。 最初感受到的并不是他溫熱的嘴唇,而是他身上的煙草味兒與胸膛的熱度。即便隔著厚厚的馬甲與襯衫,她被迫壓在雷斯垂德胸前的冰冷指腹,似乎依然能隨著肌rou線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