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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鵝小了一圈。邊上的鳥兒們見狀都緩緩游開了些,他們都看得出首領想要教訓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鳥了。 “多多!”幾個小豆丁見狀立刻跑出了室外,他們紛紛站在門檐上為小伙伴加油打氣,幫親不幫理的態(tài)度十分明顯,“多多上??!” 夏安然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穿上了方便的木履下了地,眼見著幾個豆丁也想下來連忙制止,“你們莫要下來,小心被誤傷。” 小豆丁們有些不滿地看看跟著一同下地的竇皖,再看看夏安然,態(tài)度十分明顯——為啥竇皖就可以下來? 就憑他能打贏多多,你們不行。 ……好吧。 小豆丁們頓時被戳破了包子皮,萎靡了下來。 幾個男人都沒有制止這場戰(zhàn)爭的意思,雖然就夏安然看來這場戰(zhàn)爭毫無必要,但是這是小男子漢多多選的。而且鳥類的爭斗很少傷到根本,多半點到為止……多多平日稱王稱霸,也該讓它受到些挫折教育了。 正這么想的時候,他視線掃了一圈鳥群,看到了許多被別的天鵝有意無意擋在后頭的灰鳥,他眨眨眼,圓眼睛立刻瞪大了。 現在他再傻也知道這些灰鳥就是天鵝的幼鳥,或者說亞成年了,夏安然猛地轉頭看著多多鴨,長,長得一樣! 所以他們家長的有些奇怪的多多鴨,居然真的是天鵝! 夏安然驚呆了,他情不自禁為了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劉小徹這一張仿佛開光的嘴點了個大大的贊。 但同時,他也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那頭,原來不同品種也罷,現在多多明顯就是未成年的小鵝子。這未成年的小崽子挑戰(zhàn)成年天鵝領頭人? 雖然說天鵝的領頭人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團隊領頭人,這種只要成年了,在自然界就沒什么天敵的鳥類平日并不會像食草動物一樣大面積抱團,一般都是以小家庭為主,或者也有光棍小團體結個小團活動。 不過天鵝本身也不算是好斗的動物……應該也還好…… 剛這么想的夏安然就看到自家多多和那只迎戰(zhàn)的天鵝背對背游了開來,然后彼此在一個相當合適的距離極其紳士地停了下來,兩兩相望后同時張開翅膀,接下來就開始振翅加速,輔以腳丫子拍打水面向著彼此沖了過去,姿態(tài),姿態(tài)非常的兇狠。 夏安然:……? 等等,說好的就算是打架也是點到為止,不會傷到彼此的和平天使呢? 接下來夏安然就看到了一場極其激烈的動作片,大天鵝以翅膀連番呼扇,腳爪子狠狠踩上了多多的臉,多多的翅膀亦是猛力還擊,兩只鳥斗了個天翻地覆,白毛翻飛。 幾個小豆丁一見多多處在劣勢當下不依,鼓勁聲此起彼伏。夏安然倒是有些擔心,這體型差距就擺在眼前,而且多多畢竟是常年生活在人群中,沒有和同類生活在一起過,它畢竟會缺少一些作為天鵝的經驗。 “嘎嗷!”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多多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然后用長嘴巴啄向了那只天鵝,后者亦是同樣的動作還擊,同時嗓子眼里頭卻發(fā)出了天鵝那被慣常稱為優(yōu)雅的鳴叫聲。 相比之下……咳,就算是自家的鵝,夏安然也感覺到多多起碼在歌喉上是輸了。 夏安然默默捂住了臉,他悄悄湊近平日里和多多玩得比較好的竇皖問道:“阿皖,咱們多多說的話,那只鵝聽得懂嗎?” 竇皖:…… 其實竇皖有的時候真的不太能理解夏安然的思路,小國王腦子里頭總是充盈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念頭,宛如天馬行空一般。好在夏安然也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場內兩只天鵝撕得鳥毛亂飛的情況,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絕非是尋常較量式的爭斗,明顯是動了真格打出了真火。 這對多多鴨極為不利,它的體格劣勢太明顯了,而且它的體力也絕對比不上能夠有過起碼一次以上長途飛行經驗的前輩。 在候鳥的世界里其實有一個潛規(guī)則——沒有經歷過一次長途飛行的鳥,即便已經極其強壯,它也不能成為頭鳥。 長途飛行所考驗的絕不僅僅只是體力,還包括團隊合作能力、經驗技術、耐力,當然還有自制力。所以在候鳥的世界里,無論一只幼鳥天資有多么高,在沒有經歷過遷徙之前,它在別的鳥中眼中都只是個孩子。 天鵝是鳥中比較愛護弱小的禽類,它們甚至會主動收養(yǎng)別的天鵝走丟的孩子。在天鵝族群中,它們也不會做出提前謀害競爭對手的事情,遇到糾紛也是先以談判為主,理虧的鳥多半會自行離開,戰(zhàn)斗通常在談不攏或者一而再的侵犯下才會發(fā)生。 這才是夏安然之前放任的原因,但現在,眼見著兩只鳥明顯打出了真火,夏安然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剛有動作就被竇皖攔住,見小國王面上顯而易見的焦急神態(tài),竇皖稍有些吃驚,他松開了失禮抓住小國王手腕的五指解釋道:“殿下不必擔心,那只大鵝是在教多多。” 夏安然默默看了一眼雞飛狗跳的兩只大鵝,再看一下竇皖的表情,有幾分懷疑。你確定?他挑了挑眉毛。 確定。 竇皖微微點頭。 好吧,夏安然相信專業(yè)人士的判斷,他抿了抿唇,決定繼續(xù)做一個合格的旁觀者。 見他如此輕易地就認可了自己的判斷,竇皖眸光微動,他輕聲解釋道:“多多的攻擊動作更多地開始用翅膀了?!?/br> 夏安然一愣,他凝神看向場中,仔細觀察后發(fā)現的確如此,有什么區(qū)別嗎? “多多此前的攻擊習慣,以嘴啃咬為主,”竇皖為他解釋,見小國王神色復雜,他輕咳一聲,語帶笑意地補充道,“許是因為多多平日里頭學習的對象是雞鴨一類?!?/br> 這一句話很成功地讓夏安然內心一咯噔,頓時有了是自己耽擱兒子的感覺。恰在此時,竇皖說了一句:“即便是天鵝,但一直和雞鴨糾纏不清的話,它就不會成為真正的天鵝。” 夏安然愣住了,他嗖地轉頭看著竇皖,不知道他這是無意說出,還是話中有話,竇皖倒是一臉坦然,見他看過來還以疑惑視線。 錯覺?夏安然抿抿嘴。 但即便是竇皖的一時有感而發(fā),結合如今情景也不由讓夏安然陷入沉思: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有錯? 再看看后面觀戰(zhàn)的幾個豆丁,他又不由捏了捏手指。劉彘不過才四歲,就算是算虛歲加上十月份新年,也不過才七歲,竇皖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對劉彘有些太放松了? 還是說,竇皖看不上劉小豬的小伴讀么? 的確,尋常小皇子總會選一個更年長一些的……譬如他就有曹壽做伴讀。劉彘的伴讀班子年歲基本和他相當,甚至比他更小,所以劉小豬在他的群體中呈現的完全是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