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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他的小肚腩幅度也極為有限。 嗯……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下周圍的青少年們,再摸摸自己的臉,忽然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贊者唱禮,帝王、皇后、太后先后自外而入,太子亦是跟隨著皇帝,此時也坐到了帝王的下手處。 君臣一番見禮,宴席正式開始,擊缶鼓瑟,隨著舞者入堂跳起雅樂,氣氛很快就活躍了起來。 這些有幾年沒有見的諸侯王和帝王之間彼此間都互相打量了一番,劉啟和幾個頗為熟悉的進行了一番寒暄。有不少藩王此次都帶來了太子入京,顯然是想要刷個臉,也有幾個帶來了適婚年齡的王女,想要聯(lián)姻的目的非常明顯。 比起小皇子們這一邊后面坐的清一色的輔國臣子,對面的后方可是坐了個滿滿當當。 夏安然的視線一掃,就看到了一個青年,寬袍大袖,方圓臉,帶著青年人的纖細感,看著年齡不大,雙眸含笑,看著人的模樣極為和藹。 他按照座次計算了一下,這位應(yīng)當是他的皇叔輩,再算算年齡……淮南王劉安? 應(yīng)當是他了。 這位皇叔十五歲即位,如今已經(jīng)為王十年。雖然沒有卷入七王之亂,但可不是因為他當真忠于朝廷,而是因為淮南國相當時把握住了軍權(quán),沒讓他出兵成功,也算是救了淮南國上下一命。 這位國相此次沒有入席,劉安帶來的是他幾個孩子。他本人才二十多歲,孩子又能有多大,都被乳母抱著哄著。 一看這就是要打親情牌了。 他的視線隨后又落在靠的比較后面的一個年輕人身上,這顯然是夏安然這一輩的藩王,似乎人緣不是很好的樣子,一個人自斟自飲來著。 他倒是帶著國相,國相的人緣比他要好,正和身旁別的王子相談甚歡…… 夏安然稍稍靠后,郅都立刻湊上前來提醒道:“殿下,那便是代王?!?/br> 哦哦哦! 小國王眼睛一亮,那就是中山國家畜預(yù)備產(chǎn)地的主人代王啊!那他身后的國相就是灌夫了? 灌夫長得很是端正,修剪過的絡(luò)腮胡,濃眉大眼身材健碩,看上去就很是豪爽沒有心機的模樣。 這是很能奪得男性好感度的長相。 但沒有心機和莽撞可不應(yīng)當是個同義詞,夏安然默默將他的臉孔打上需要重點注意的標記。而正當他在打量周遭時,忽聽一人說道:“這位便是中山王了吧?” 一中年帥大叔唇角帶笑,此時正舉著酒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那人見小少年順勢看來哈哈一下,“你可知我是誰?” 還未等他搭話,帥大叔便徑直說道:“知不知道都無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債主就行?!?/br> 他這話一說,堂內(nèi)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宴席還沒有開始,戲rou都還沒有上,這些皇叔輩的就會拿一個小少年開刀。 當下滿堂的視線都落在了兩人身上,便是劉啟也停下了交談看了過來。 那人渾然不覺,嘴巴一陣機關(guān)槍掃射:“你這小兒可不厚道,從我那挖過去了20多戶人,還不給錢!” 夏安然都不需要尋思,便立刻明白這是哪來的債主了。 墨家人士的戶籍掛靠可不僅僅是在郡縣之中,自然也少不了有在藩國內(nèi)部的。因為這些人太多,又頗為分散,在辦戶籍遷移的時候小國王就掃了幾眼大概有個印象,看來這一位就是受害者之一。 他立時調(diào)整了表情,一臉乖巧。 這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挖幾個人才而已,硬要說起來哪哪都有,就是直接講出來的少,大家都在暗地里頭戳小人,畢竟自己地理頭的白菜跟著別人跑了,硬要說起來也是會有人嘲笑他們留不住人的。 也就是小國王年紀小,旁人也還真不會想那么多,多半是覺得小少年開的條件過于優(yōu)越,畢竟年輕人見識短,手大腳大的,抓住幾個“人才”就往死里寵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事,小國王自罰一杯便也就算了,那位藩王自然也不是刻意來挑釁的,大家哈哈幾聲便也就算了。哪知道有那位不知名的國王帶頭,陸續(xù)又蹦噠出來幾個指責(zé)中山挖人的藩王。 大家一臉笑鬧,可夏安然明顯感覺到身邊兄弟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從原本的「我們是一幫人」轉(zhuǎn)為了「哇,這個人好可怕,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真是一點兄弟道義都沒有,一點都靠不住。區(qū)區(qū)簡單的挑撥離間就能夠?qū)⑺麄兝喂痰男值苡颜x分化開! 小國王在心中暗戳戳腹誹。 然后他十分大方地對這些苦主們表示,各位大佬都別急,侄兒知道這件事情做得不地道,所以給各位大佬都準備了禮物——中山國特產(chǎn),帶橘子清香的芳香蠟燭一對,當然配備的就是中山國特制的藝術(shù)陶燭臺。等到宴會后東西就會送給各位噠! 芳香蠟燭是什么?藝術(shù)陶燭臺是什么?在場的聽眾們幾乎沒一人知道。 但中山國的蠟燭是出了名的,這種去歲才開始在長安城流行起來的照明工具一度成為了藩王諸侯們競相追逐的熱門物件。 因為并未對內(nèi)公開發(fā)售的緣故,大部分諸侯王都是通過長樂宮賞賜所得。 當然也有一部分頭腦靈活的順藤摸瓜,跑去了中山國,是以除了和中山國有貿(mào)易往來的小片區(qū)域之外,蠟燭這個存在還是個稀奇玩意,更別說什么橘子味道的。 這是指蠟燭燃燒起來會帶有橘子的芳香嗎?真能做到如此? 即便心中想法萬千,但這些藩王們面子工程極為到位,一個個都擺出了「啊,我知道那是什么」的姿態(tài),然后在互相的眼神交換中,傳遞出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沒辦法,人活一張臉,這時候怎能表現(xiàn)出自己落伍了呢? 又在說了一番場面話之后,話題中心才從小皇子轉(zhuǎn)向了另一個人——親皇派的代表人物梁王身上。 夏安然看著長袖善舞的梁王被人圍攻,你一言我一句俱是話里夾槍帶棒,頓時覺得自己這位叔叔也不容易啊,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往桌案背后藏了藏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與此同時,劉彘湊了過來,小聲問道:“阿兄,那個蠟燭是不是……彘兒的那個?” 他兄長對他露出了神秘的表情,于是劉小彘也滿臉高深莫測地坐了回去。 “唱什么戲碼呢,你們?”劉端單手撐在腮下,盯著兩個弟弟看了一會,見兩人齊齊露出了如出一轍的笑容,他自覺無趣地擺手表示「爺不想聽了」,直覺鬧心。 夏安然蹭了一碗弟弟的甜漿解酒,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中山國去年秋天來了一伙商人來販賣橘子。 這可是稀奇玩意,橘子生長在南方,北方也不是沒人引種,但是冬季過冬就是個問題,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