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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故宮裝貓的日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9

分卷閱讀269

    有趕超鹽的架勢。若非上頭強壓,這些盲目追求虛榮心的蠢貨還會將交換鹽的貨物拿去換瓷器。



    大漢的瓷器易碎,而且不能磕碰,因而,對于大漢的商人來說運輸瓷器到匈奴草原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而且據(jù)說商人零散購買的渠道非常少,所以,如果要從他們這邊購買,價格就極為昂貴。



    漢國商人也根本就不怕你不買,越往深處走銷量越好,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些人開價是十倍乃至二十倍,草原上的人也仍然趨之若鶩。



    想要不花冤枉錢?也可以,在漢匈貿(mào)易時候早點到。



    在互市的時候,大漢開出的價格還是比較實惠的。但前提是你那個時候得能打得過各大貴族派出來的代購商隊。



    尤其是后來漢人也發(fā)現(xiàn)匈奴對于瓷器的熱愛,每一年的最精美的幾件瓷器都采取拍賣的方式,價高者得。



    這直接導致每一年漢匈貿(mào)易結(jié)束后總有那么幾家人家瞧對方不是很順眼。



    伊稚斜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中行說也是如此覺得,但無奈瓷器貿(mào)易的利潤實在太大,匈奴的商隊一轉(zhuǎn)手賣出去就能獲取幾十倍的利潤,甚至于其利益正在逐漸趕超漢綢。



    即便他下令,恐怕也無法制止手下人擁有和采買瓷器。



    對于瓷器趕超絲綢獲得追捧,伊稚斜完全可以理解。



    因為綢緞太過精貴,不好存放,而且一旦做成衣服,可欣賞的時間也有限,而瓷器則耐用多了。上頭的花紋也不會褪色,只要小心一些用上個幾年后也能說這是全新的。



    但比起絲綢,瓷器卻要難運輸多了,這使得匈奴的商隊不得不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



    無論是商隊本身還是劫掠者,在見到對方時候的第一句話都是“你有沒有瓷器?”或者“我有瓷器!”



    如果確認對方的確有瓷器,雙方即便是打斗起來亦是小心翼翼的。



    小心翼翼地揮舞起骨刀?不要開玩笑了,彼此間軟綿綿的戰(zhàn)爭還叫戰(zhàn)爭嗎?



    這樣緩慢而漫長的劫掠非常可能將小事件轉(zhuǎn)為大事件,最后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商人們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瓷器都能為他們解決一部分麻煩。



    因為對于劫掠這一行來說,劫掠的時間控制很重要。而如果商隊擁有瓷器,劫掠者就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而敵方的顧忌就是己方的機會,商隊甚至有可能完成反殺——這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慘痛教訓得出的結(jié)論。



    因此,商人們開始瘋狂迷戀這種精美的、帶著巨大利益、又能當做護身符的瓷器。



    不光光是匈奴人,幾乎所有的游牧部落都以擁有瓷器為榮。



    雖然本人并不贊同,但部落的發(fā)展需要金錢,為了金錢,明知道如此下去于匈奴不利,但伊稚斜無法制止這一切。



    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的政權(quán)是獨立于王庭的存在,左右賢王各設有王庭,彼此間也要進行個人資源的比拼。



    有多少牛羊,有多少孩子,有多少骨刀都是硬實力的一種。而牛羊、孩子、骨刀都能用瓷器換來。



    匈奴左部靠近代郡,他們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如果伊稚斜想要全面禁止瓷器貿(mào)易,就連左賢王也不會答應。



    瓷器,是匈奴左部完美壓制住匈奴右部的利器。



    多么可笑。



    伊稚斜的目光淡淡掃過街上仇視的雙眼,全然不將這些視線放在眼中。



    匈奴部落居然要以漢人的貨物來判定實力的高下,甚至就連神圣的祭天禮都開始使用漢人的瓷器作為禮器。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有一日祭天大巫也要換成個漢人?



    可惜,他的憂心忡忡并不能為他人所理解,就連他最親密的軍師也無法理解他的擔憂。



    “當年中行說曾經(jīng)說絲綢不利于行走穿梭,糧食不如我們的糧食適合攜帶和保存,但是瓷器有什么關(guān)系?”



    “就算不用瓷器我們也用陶器啊,也是一樣容易摔碎,無非就是瓷器長得好看了些。要說價格的話,大漢的漆器更貴吧?”



    “沒錯沒錯,瓷器明明比漆器廉價來著。”



    是的,這就是問題所在,大部分匈奴人都覺得自己并沒有亂花錢,因為如果不考慮昂貴的運輸成本,瓷器的售價比漆器要更為廉價。



    漢匈互市的價格都是透明的,所有購買到昂貴瓷器的匈奴人都將一腔怒火投向了匈奴商人——就是因為他們,才將貨物的價格抬得那么高。



    至于漢人?嘿呀,那都是老實人啊,這么漂亮的東西卻如此廉價,大大的好心人啊。



    想到自己的族人,伊稚斜禁不住嘆了口氣。



    見狀,來迎接的大鴻臚策馬向前,“左谷蠡王可是覺得我們的接待禮儀不有不妥當?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若是惹得您不愉快,還請告知?!?/br>


    伊稚斜聞言回神,他露出來一抹笑容,擺擺手示意無妨,“我只是在想等到明年該用怎樣的禮儀來接待貴方。”



    大鴻臚聞言微笑,隨后轉(zhuǎn)而向伊稚斜介紹他們的街道和排水措施,巧妙地避開了這個他無權(quán)回答的話題。



    片刻后,見伊稚斜對長安城街道興趣缺缺的模樣,大鴻臚便又轉(zhuǎn)換了個話題:“不知我們的公主在草原上可是習慣?有沒有給你們帶來困擾?”



    “那倒沒有?!币林尚甭冻隽硕Y貌的笑容,“大閼氏在草原上一切都好,貴方不必擔憂,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哦,如此甚好?!贝篪櫯F轉(zhuǎn)開了視線,忽而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哦,梁王殿下!”



    他對著伊稚斜介紹那位正跨馬而來的中年男人,“左谷蠡王殿下,這位是我們的梁王殿下,明年便是他率使節(jié)團前去拜訪。”



    “這樣?!币林尚鄙仙舷孪麓蛄苛讼逻@位號稱漢帝皇最為信任的弟弟,然后露出了一抹自持的笑容,率先打了聲招呼,“梁王殿下,你好。”



    正當漢皇城內(nèi)陷入外松內(nèi)緊的全面戒備狀態(tài)時,中山國內(nèi)倒是一片和樂。



    薄姬在抵達中山國之后先是入住了王宮,然后應她的要求和醫(yī)匠的建議,轉(zhuǎn)去了更為潮濕溫暖的溫泉別苑。



    雖然是奉養(yǎng)薄皇后,但是薄皇后的一應品階已經(jīng)全數(shù)被清空,如今不過一介民女,若是住在王宮里,的確有究竟住主院還是側(cè)院的苦惱。



    若是住在主位,則名不正,但是若是住在側(cè)院,似乎又有怠慢之嫌。



    現(xiàn)在薄皇后主動要求住到別苑休養(yǎng),一則是圓了此前的借口,二則也是遠離中山國的行政中心盧奴縣,也算是表態(tài)她不會借著身份干涉中山國的國政。



    對于此間微妙,小國王全無所覺。他歡歡喜喜迎來這位娘親,又興致勃勃地給人好好介紹了一番別苑風光,然后還沒等多說就被人請回去了。



    劉啟此次退讓是有條件的,或者說他不過是找到了薄皇后新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