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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再也無法找到大部隊。 就結(jié)果而言,就算是強壯的匈奴男人,也不會比離群的羊好上多少。 軍臣單于邀完功又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去搗騰土地。我們之前都試過了,草原上根本種不出糧食來,而且你這樣弄出來也沒有辦法普及開來,匈奴的勇士不可能長久停留在一塊地方?!?/br> “如果你更喜歡吃米糧,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譬如和大漢交換?!?/br> 南宮沉默了一下,“實在不行就種些蔬菜也好,我到時候再問一下阿弟,有沒有從播種到收割時間更短的蔬菜?!?/br> 軍臣單于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作為一個套馬的漢子,他也不喜歡吃綠葉蔬菜,若不是為了那什么需要,咳,就算小妻子再怎么撒嬌他也是不會吃的。 “對了,左谷蠡王什么時候回來?”原本小鳥依人的南宮閼氏忽然坐起,一臉興奮地問道,“左谷蠡王回來之后會來王庭復命嗎?” 軍臣單于順勢松開手,挑了挑眉毛看不出喜怒,“應(yīng)當再過兩三旬,他會先回自己的地方,等到我們扎營后再跟著使者回來,怎么,閼氏很想見他?” 南宮笑了一下,“我想要知道家人現(xiàn)在怎么樣,使者總說一切都好,但是我總是難免擔心?!?/br> “閼氏的家人是怎樣的?”軍臣單于今夜似乎心情極佳,亦是格外和藹,他換了個姿勢,擺出一副促膝相談的模樣對小妻子說道,“閼氏嫁過來這么久,我倒一直沒有問問我的岳母和小舅子是怎樣的人……你們漢話里面是這么說的吧?” 他的話把南宮公主逗笑了,她眨著眼睛看向了帳篷外的天色,想象著順著這片天一路綿延而去的南方,重重山巒和關(guān)隘后頭,是她的家鄉(xiāng),“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阿弟很調(diào)皮,特別調(diào)皮?!?/br> 軍臣單于一直默不作聲傾聽著,從南宮公主口中,他聽到的是一個調(diào)皮,有些小聰明,但總體上來不堪大用的小崽子。 都六歲了,連只兔子都獵不到,只會蹭在jiejie懷里撒嬌,在成長的最重要時間還被丟去了有著王位繼承權(quán)且與他有直接競爭關(guān)系的兄長那邊,這樣教養(yǎng)大的太子……呵。 雖然嘴上不說,但軍臣單于無疑是不以為然的。 但不以為然的同時,他又覺得情況于他頗為有利。 軍臣單于的兒子數(shù)目不多,家庭情況也比較簡單,沒有特別受寵的妃子,總的來說比起他的父輩祖輩太祖輩來說狀況那是非常的好,但偏偏他有個糟心的弟弟。 倒不是說弟弟爛泥扶不上墻,而是這個弟弟太能干了。 說的就是伊稚斜。 軍臣單于有時候覺得自己應(yīng)當和大漢的皇帝很有共同語言,因為他們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皇長子平庸,有個野心勃勃的能干弟弟,不過他比大漢皇帝好的一點是自己沒有個偏心眼老娘在。 之前軍臣單于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要怎么解決,他要怎么教育好兒子,還要防備他叔,但是大漢一慣溫和守舊又老土的那個皇帝這次倒是做了一件非常有魄力的事情,那就是將平庸的皇長子廢除了,立了個新太子來重新教。 軍臣單于覺得這法子不錯,但換做他可能不太好cao作。 因為匈奴沒有明確的皇太子這個稱呼,雖然大家都默認左賢王的位置就是皇太子的位子,但默認和正式下詔之間還是有差異的。 大漢皇帝可以廢除一個羽翼不豐滿的太子,他卻沒辦法廢除一個手握軍權(quán)的匈奴左賢王。 但是他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譬如先養(yǎng)個孩子出來,到時候培養(yǎng)他和伊稚斜打擂臺。然后讓太子在其中得利,或者也可以反著來。 按照漢人的話來說,三個人的關(guān)系更具備cao作性。 具體怎么cao作怎么選人之前軍臣單于還沒有想好,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個主意。因為他擁有一張最漂亮的底牌。 那就是大漢公主。 如果他和大漢公主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就同時繼承了匈奴和漢國最尊貴的血統(tǒng)。但是按照匈奴的規(guī)矩,他又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 這個孩子背后依靠大漢王庭,自然能夠獲取別的人所沒有的資源,但同時,大漢王庭又遠離大草原,對于匈奴的影響力剛剛好在一個既不會徹底影響草原內(nèi)政,又能夠給予一定壓力的程度。 只要這個孩子一心扶持左賢王,那么這兩股勢力就能夠和年長的左谷蠡王對峙。 雖然等這個孩子長成還很遙遠,但是軍臣單于有信心他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孱弱的大漢國王都有這個信心,他這個偉大的匈奴王又怎會沒有? 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軍臣單于摸了摸南宮公主被扎成匈奴女性發(fā)型的長發(fā)說,“南宮,為本單于生個孩子吧。” 南宮公主依偎在大單于懷中的身體一僵,但她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用一種柔順又有些調(diào)皮的語氣說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大單于聞言哈哈大笑。 如果南宮公主知道大單于心中所想定然會嗤之以鼻。 合縱連橫,借力打力,這都是漢人之前玩剩下的。南宮縱覽史書,便見到過不少最后玩崩盤的例子。 更何況,她的孩子無法成為匈奴單于?這事誰說的算?她的祖爺爺還是小混混出身,最后不也是當了帝國的執(zhí)掌? 想要用她的孩子來為匈奴的皇子鋪平道路,也要看她答不答應(yīng)。 正所謂女為母則強,這個道理在中山國亦是一樣。 陳嬌想要創(chuàng)建女子掃盲班……啊不是女子學校一事夏安然先一步在小朝堂內(nèi)將之公布開來,并且開創(chuàng)了民意調(diào)查這一項從未有過的創(chuàng)舉。 小吏會在大街上隨機找一些中年婦女,然后將這一所學校的辦學宗旨和上學方法介紹給對方,并且詢問如果是她是否愿意來成為學生。 一開始聽說是學堂,女子們自然是不感興趣,紛紛拒絕,后來聽說可以帶著孩子來念書,每日也就耗費一兩個時辰,有不少女子就開始有些心動了。 待到聽說可以收取繡品抵扣學雜費,以及這所學校是翁主所辦之后,在“愿意”那一欄按下手印的女子便明顯增多。 但盡管如此,也只占了所有被詢到女子數(shù)目的四成。 拿到這個數(shù)據(jù),陳嬌表示不敢置信。 她的要求已經(jīng)放到那么低了,卻還是只有這么少的人愿意來學習? 一天兩個時辰能學什么呀,陳嬌最懈怠的時候也沒有少于四個時辰的溫習。 “一天兩個時辰意味著這些女子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空閑時間?!毕陌踩黄届o地撇過去一眼,小姑娘立刻噤若寒蟬。 夏安然一張張翻看著這些回收上來的調(diào)查問卷,眸光明滅不定,“嬌嬌,她們和我們不同,我們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夠有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