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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位懸殊雖苦心暗戀卻不得說,只能想盡辦法離得近一些,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總之極為情深。 此賦一出便如催淚彈一般在人群中傳開,秦漢間男女之事極為直接,基本上就是君既無情我便休,哪有這么深情等候還來個你若陽光我便燦爛的? 這也太深情了! 當下,被感動的長安群眾立刻在暗地里活動了起來,有人覺得這定然是一個嫌貧愛富的故事,也有人覺得這貴女可能有了婚約,又有人說張右監(jiān)如今可是一千石,這身份可不低了,他還沒去求娶,說明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還不夠……難道是侯爵貴女? 這個說法立刻給了眾人靈感,張湯的身世太簡單好查了,立刻就有人摸去了中山國。中山國國王和張湯同齡,中山國上上下下也沒什么豪富在,眾人剛有些失望,忽然有人靈光一閃,張湯在中山國求學(xué)的時候翁主是不是也在那? 幾人當即恍然,然后再算算,這翁主和張湯離開中山國的時間也就是前后腳,雖然是張湯先走,但那不是早就知道翁主要回長安嗎? 如此一來好像就對上了,立刻有人去找張湯求證,一貫儒雅的張右監(jiān)聞言面色大變連連否認,不過這舉動在眾人看來自然就解讀成了張右監(jiān)不想壞了翁主名聲,畢竟翁主尚未擇親。 又有好事者想要去尋女方求證,不過陳嬌自從參加完中山王昏禮后就深居簡出,家里和宮中兩點一線,也不參與社交活動,實在難尋。于是就有八卦分子去尋了館陶公主問她知不知道這事,館陶公主面色一變立刻嚴辭否認,態(tài)度非常激烈。 這下子大家就都有了方向,有人再回想了下陳嬌翁主在京城時候的脾氣,再看看如今這個兩點一線的翁主……哎,可憐見的,一定是被禁足啦! 于是你找我嘚啵嘚啵,我找他巴拉巴拉,漸漸地,就有人開始吃起了這兩人的CP,覺得這求而不得默默守候的故事也挺動人。被熏陶過的長安城人民立刻拿出了自己之前沒有被開發(fā)出的能力開始深度挖掘兩人的故事。 然后他們得到了一個最重要的消息——陳嬌曾經(jīng)是張湯的同學(xué)。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活生生的蛺蝶?。?! 富家小姐、窮書生再加上一手要拆散有情人的家長,可不就是齊全了嗎? 蛺蝶在長安有多火,只要看如今長安的姑娘們還是以蝴蝶為主要元素的發(fā)飾就能知道。倒也不是沒人懷疑這是不是有心人士的刻意算計,不過立刻有人給他們算時間了,蛺蝶入京是快四年以前的事,若是加上之前的編纂、設(shè)計排演等等,少說得七八年,七八年以前,翁主才多大? 他們這么算,主要是因為這個時代對于文學(xué)故事和劇集的編纂較為緩慢,一兩年出個大綱,四五年填個細綱,十來年寫一本是很尋常的事。然而蛺蝶其實是集百家智慧而出,骨架屬于中山國,里頭的血rou經(jīng)脈則是群策群力,是一出不具備獨立著作權(quán)的戲劇。所以,無形間這就誤導(dǎo)了長安城不知名群眾,偶爾有幾個知道詳情的也都保持沉默。 就在這檔口,王皇后找館陶公主談話了。 說了什么別人都不知道,因為王皇后屏退了下人,但是從館陶公主氣勢洶洶而出卻可以看得出這二人談得并不愉快。緊接著,竇太后也將館陶公主叫了過去,面對竇太后館陶公主自然不可能拂袖而去,她只能抿著嘴倔強地坐著,死都不出聲。 竇太后見女兒如此姿態(tài)都有些無奈了,“老大,你到底對張湯有什么不滿意,同娘說一說。” 竇太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親昵地叫她了,這一聲叫得劉嫖整個心里頭都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她很清楚母親這一次的柔軟是為了什么。她抖了抖嘴唇,吸了一口氣道:“母親,張湯的確是一個青年才俊,但是他沒有爵位啊?!?/br> “他沒有爵位,要是犯了錯,難道要嬌嬌拿錢去給他贖罪?”劉嫖搖了搖頭,“大漢非軍功不能封侯,若他是個將才,我還能賭一把,可張湯明顯不是,這樣的話嬌嬌以后生下的孩子豈不就是平民,日后誰看到都能欺負一把?這絕對不行!” 竇太后聞言無奈了。劉嫖拒絕的理由她早已猜到,但她也沒有想到真的就和陳嬌所說的一模一樣。她的外孫女將她母親看得透透的,反倒是她女兒對外孫女一點都不了解,“嫖兒,你怎么這般短視?” 她嘆了一口氣,“你可曾想過擇才試之后大漢會有何等變化?你有沒有想過作為第一次擇才試最為顯眼的人才日后的成就為何?你又有沒有想過在你弟弟心中……”竇太后頓了頓,微微壓低了聲音,“自己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人才與繼承祖輩蔭蔽的侯爵,若是你,你選擇誰?” 她沒有聽到劉嫖的回答,不過這也是在預(yù)料之中。竇太后對她這個女兒也極為了解,女兒腦子里頭轉(zhuǎn)的什么小九九更是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因為,太子主動要帶著嬌嬌去中山國,就認為太子喜歡嬌嬌了?” “母親……” “陛下不會讓太子多一個姓竇的外戚?!备]太后直接打斷了女兒的話,她“看”著劉嫖,眸光森然,“竇家,也不能再出一個皇后。” “為什么?”這一句話直接戳中了劉嫖的痛腳,在她看來完全不能理解竇太后的想法,“母親,嬌嬌若是嫁給太子,對竇家也好,劉家都是親上加親的事情……” “呂后當年讓張氏入宮,薄皇后讓薄姬入宮,呂家和薄家哪個落得好了?”竇太后毫不客氣地說道,“劉嫖,你難道不知道盛極而衰的道理?而且你就不覺得拿一家男兒郎的命運拴在女人的裙袋子上本身就是極其恥辱之事嗎?” 母親的話猶如一把利劍刺入了館陶公主的心田。雖然竇太后沒有明說,但劉嫖感覺自己宛如被扒光了一般,在母親的眼前就是透明的。 是的,她不同意張湯和陳嬌的婚事或許有對于侯爵這一身份關(guān)注的原因,但絕不是唯一的原因,說到底她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們。 劉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沒能為長子求娶陽信公主。 她的長子性格軟弱,也談不上聰明。隆慮侯對這個兒子的態(tài)度也從飽含希望變?yōu)槭?,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若干年前陳嬌的一句哥哥還不如我,更是如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底。 家世再好,也比不得男兒郎自己的能力好。陳家是開國功勛不假,可王位層層傳遞感情自然也越來越淡,陛下對于自己的兒子只是個面子情,比起自己的兩個兒子反而更喜歡女兒。 太子更是和兩個大郎說不到一起,哪怕有一個是他的姐夫也一樣,這樣的生疏關(guān)系令她不安。好在嬌嬌和帝皇家關(guān)系緊密,如果嬌嬌能夠嫁給劉徹,那么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哪怕她兩個兒子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