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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調(diào)動民役啦! 這幾年大漢整體官方的節(jié)奏一改文景兩朝的悠閑,隨著年少的帝王上位變得急促起來,無論是邊防征兵還是糧草運輸或者是設(shè)施建設(shè)都需要大量民力。 雖然中山國嚴格來說屬于藩國自治,國內(nèi)民眾只需要服中山國的民役,但架不住中山國本身也處于戰(zhàn)爭戒備狀態(tài)內(nèi)。此前漢匈之間頻繁動刀自然也波及到了處于代郡后方的中山國。 糧草運輸、北線防御加上長期戒備,一個青年三天的勞役額度根本就不夠,所以小國王直接調(diào)用了陵墓的修建人手來填補這個漏洞,之后還是不夠,不得不花錢招募,修建陵墓一事更是被完全放下。 原本已經(jīng)動工的工程一停就是停了兩年,這就很尷尬了,因為老父親的規(guī)定就是那么點時間,好在有同樣情況的不止他一人,劉徹了解了情況后表示可以體諒,而且他仔細研究后覺得原來的三百個工作日完工一座墓xue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大家就是隨便挖個洞埋一埋,于是小皇帝大手一揮,將老父親的規(guī)定細化了下,改成了一次只能征用三百役夫進行建造。 三百人相對于全國來說著實算不上多,對于一座大型墓xue來說更是完全不夠,但這不代表只能用三百人進行修筑,而是免費勞動力就這么點,另外也能使用囚犯或者花錢雇傭,總體來說還是非常人性化——雖然夏安然暗戳戳覺得劉小徹一定聽了不知道誰的鬼點子,起了慫恿諸侯國通過自費造墓來消耗國力的打算。 雖然陰損了點,但這確實好用。 秦漢的風(fēng)格就是事死如事生,造個陵墓就和造個別苑一樣,別提有多興奮歡快認真了,這種灑脫讓現(xiàn)代來的夏安然都不太習(xí)慣,更不習(xí)慣的是自打他過了二十五歲,就莫名被加入了兄長們的中老年聊天群,平日里大家就談?wù)勀箈ue啊養(yǎng)身啊這類話題,彼此之間關(guān)于自家陵墓怎么造的消息更是傳得滿天飛,當(dāng)然以上話題不帶劉小徹玩,帝王陵和諸侯王陵規(guī)格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帶動,夏安然也不知不覺開始關(guān)注起了自家陵墓怎么造,他非但留意自己的,連竇皖墓也一塊留意了。 中山王的陵墓是在中山國最北端北平縣縣城外的一處小山坡上,不高,夏安然目測也就一百多米,山的整體是以石灰?guī)r為材質(zhì),石材硬度適合開鑿,而且在修筑過程中如果需要石灰還能就地取材,地形高,又在地質(zhì)穩(wěn)定帶上,基本沒有天災(zāi),至于人禍……嗯……歷史上的劉勝墓留到了兩千年后,現(xiàn)在他覺得應(yīng)該問題也不大。 諸侯王墓xue被盜在王朝之中是不可能的,沒人有這個膽子,只有新老朝代交替時候軍閥混戰(zhàn),為了籌措軍費才會干出這缺德事,而且這種行為也會被當(dāng)時代的人唾棄,所以就算要做也是偷偷摸摸得來,像夏安然這種把墳?zāi)乖煸谏缴系木蜎]法偷著來了。沒有炸藥的年代想要安安靜靜破山可不是個容易事。 而且中山國土壤肥沃氣候適宜,這座山不用多久就會草木蔥蘢,能夠?qū)⒛箈ue都藏在里面。 不過為了預(yù)防萬一,夏安然還是決定不往里頭放特別昂貴的東西,像劉沫沫那種往里頭埋金子的事可不能干,這風(fēng)聲一傳出去就算他有十堵鐵墻都攔不住要來尋寶的人。 他的墓盜了也就盜了,要是牽連到竇皖就絕對不行。 于是竇皖剛剛得了空閑卸甲回家,還沒抱到心愛的小殿下,就被一本塞到面前的冊子給攔住,他困惑接過,就看到一張張墓葬結(jié)構(gòu)圖。小殿下還頗為興奮得同他說墓葬里頭要放些什么東西,那些構(gòu)造有哪些用處,竇皖看著畫中的一幅幅并排的各種墓xue情況只覺得一顆心都沉在溫水里面,被泡得綻放開來。 夏安然的墓xue制式已經(jīng)定下,不好再動,能改的就是竇皖的墓xue。 當(dāng)時他在定下墓xue的時候根本沒想過竇皖能成為他媳婦,自然也就沒把中山王后墓算計進去,因此中山王墓中規(guī)中矩,從西到東就是后室、中室、甬道、墓道再加上兩個耳室的尋常排列,對應(yīng)的也就是臥室、客廳、倉庫。搞得他現(xiàn)在想要和竇皖秀個恩愛都沒辦法,他之前還有想過要將兩座墓xue中間打通,但是被郅都斷然拒絕了,說這樣cao作的話山路是撐不起來的。 這真是太殘忍了。 竇皖看著小殿下的沮喪模樣,微微一笑,他抬手取筆,沾墨后對著手上的一副墓道圖樣做了改進——他將王后墓的后室放到了中室的南邊。 這樣一改,兩人的后室便是毗鄰,又因為王后墓比中山王墓要更靠北,所以就顯現(xiàn)了竇皖主墓室壓著夏安然主墓室的模樣。 夏安然被這一發(fā)現(xiàn)先是甜了一下,然后他倒抽了一口氣,總覺得……總覺得竇皖是故意的?!他狐疑得抬眼看了他一眼,卻見竇皖一如即往的淡然,注意到他的目光,那人微微偏頭看來,明媚日光透過樹葉的斑駁落在他明明剛剛?cè)ゲ菰胰丈媳窳艘蝗?,卻依然白皙的面龐上,襯得那雙烏黑瞳仁愈加深邃。 此時這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漾著令人心醉的溫柔,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不過幾息,夏安然就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咳嗯,老夫老夫的,在外人,能不能收斂一點呀 雖然這么想,但是當(dāng)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的時候,夏安然也沒有半點要掙扎的意思。 小半月后,位于長安城的劉徹收到了兄長的信件,他有些疑惑。 此前他問詢的問題阿兄已經(jīng)來信了呀,這時候突然傳信過來又是何事?無知的劉小徹打開了信,入目的便是兩座并排畫在一起的墓□□案。他愣了愣,再看文字。 嗯…… 片刻后劉徹默默將兄長的信件合了起來,第一次不太想回信。 沒錯,作為帝王陵,他能發(fā)揮的地方不太多,一切皆有規(guī)制束縛,他能控制大小,但要是想要將后陵放到邊上卻是不可能的,何況對于皇后……他也沒有想要與之日日相見的的沖動。 而且比起后宮女眷,他也更喜歡和小伙伴們在一起,說來也有幾分遺憾,他迄今為止都未遇到如竇皖之于阿兄那般的存在,但劉徹也覺得這也未嘗不是好事。 雖然這么想,但是被人秀恩愛秀到了面前,任何一個人心情都不會太好。再看看堆滿的竹卷,劉徹哼了一聲,將兄長的信放到了邊上的匣子里頭,他一揮手對春陀道“叫上衛(wèi)青他們,陪我到外頭跑上一圈?!?/br> 一干公子王孫跑到長安城近郊策馬揚鞭,然而等到了近郊卻愕然發(fā)現(xiàn)長安城附近的開荒工作做得太好,原先的荒地如今全是農(nóng)田,哪兒還有能讓他跑馬的路?“這怎么……”劉徹眨眨眼,他策馬走在阡陌之間,雖然看著稻田連成片雖然覺得心中寬敞了許多,但跑馬當(dāng)然是不能跑馬的,只能無奈和伙伴們齊齊歸去。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