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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之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一震。 “怎么了?” 他低頭吻她的雙唇,試圖去探索,去熨軟。 卻在指尖觸及到那塊生澀僵硬的衛(wèi)生巾的時候,倏地縮了回來。 他低眼深思,看著她,只在她額間輕輕一吻。 笑道:“肚子疼還跑出來?!?/br> 陳沁之推了推他,臉已經(jīng)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她說道:“一聽說你想見我,我就來了,沒想到,一來你就沒安好心?!?/br> 柳時彥揉了揉她的腦袋,本就不善言辭的他,也不多說,轉(zhuǎn)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手中。 看她喝了幾口水,臉上的沒有血色的蒼白逐漸被曖昧的緋紅取代,他說道:“這兩年我跟著你爸爸學(xué)了不少東西,但我始終做不到最好,他始終不滿意。” 陳沁之驀然聽著這話,手中一顫。 不管是不是陳宗允真覺得柳時彥不是個完美繼承人,還是他始終對陳澐之和高爾夫教練的事心有余悸。 總之,柳時彥在陳宗允的心里,一直有一道高高的坎兒過不去。 這幾年陳沁之看在眼里,陳宗允確實把柳時彥當(dāng)成了半個兒子來培養(yǎng),柳時彥也是個有天賦的人,什么事情都是一點(diǎn)即通。 全公司上下幾乎都默認(rèn)了柳時彥會成為華禾電子的未來老板,然而陳宗允卻死咬著不松口。 陳沁之自然知道老爸在怕什么。 以后時時刻刻都會有人提醒他,柳時彥曾經(jīng)是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小保鏢,陳沁之說不定就是陳澐之的2.0翻版。 回想起今天去找陳宗允理論,她道:“陳澐之的婚姻不幸,不會因為我們是堂姐妹而波及到我的頭上!” 陳宗允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他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那,丟了手里的黑金鋼筆,拿出一根雪茄,說道:“以后的幾十年,你都能擔(dān)保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出現(xiàn)?” 陳沁之道:“如果我聽您的安排,閉著眼睛嫁個門當(dāng)戶對的,以后的幾十年,你也能擔(dān)保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出現(xiàn)?” “……” 陳宗允:這話好像在理? 陳沁之說完這句話,便回了房間,連個響兒都沒發(fā)出來。 回想起來, 有些苦澀和心酸。 她的兩個一起長大的好友,同樣都是富家千金。 慕落庭自然沒的說,家世好長相好,甚至連運(yùn)氣都好,買個醉還能買到未婚夫的頭上,銘睿和慕氏的聯(lián)手,她這輩子都注定是生活在云端的人。 田恬莫名被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擺了一道,卻誤打誤撞認(rèn)識了賀橋,兩個人一拍即合,閃婚閃孕,感情也好得很。 而她陳沁之呢? 她簡直連呵呵都呵不出來了。 陳沁之坐在床邊,問道:“我爸怎么跟你說的?” 柳時彥走到窗邊,輕輕撩開一層窗簾,外面刺眼地陽光照射進(jìn)來,遽然之下,讓陳沁之有些睜不開眼睛。 陽光下,他的輪廓既落寞又深沉。 他輕嘆,說道:“他說我很好……” 陳沁之一聽,冷冷嗤笑一聲,想了想道:“……只是不合適,是吧?” 以她對陳宗允的了解,說來說去就這么幾句,還能說出一套百科全書出來? 柳時彥放下窗簾。 房間又恢復(fù)了寂暗。 瞬間進(jìn)入的黑暗的感覺,讓陳沁之的瞳孔倏地渙散開來。 柳時彥高大的身影逐步靠近,他笑笑說:“那倒沒有。” 陳沁之:“……?” 柳時彥坐在她身邊,將她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你爸說,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臉,并不是真心對我……” “……” 長達(dá)半分鐘的沉默。 陳沁之忽地抬起頭來,就著房間內(nèi)微乎其微的光線,打量著柳時彥。 這男人,眉眼鋒銳,頰骨立挺,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上還有一條淺淺的疤痕,男人味足得很……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他說的沒錯,我確實看上了你的臉。” 柳時彥看著懷中的人,面上表情稍稍遲疑了一下,沒有刻意的修飾詞,就這么直截了當(dāng),總覺得讓人內(nèi)心無比彷徨。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反話,但他還是戲謔一笑,掐著她的下肋,觸及溫柔和細(xì)膩,低聲說道:“那你挺膚淺的……” 陳沁之有那么一瞬間,忽然覺得,膚淺也是可以的,至少,她能把這最能回味的一幕停留在這一刻。 甚至,她萌生了私奔的想法。 但是幾秒鐘之間,她的大腦就反復(fù)思忖了幾百遍。 首先,她要尋找一個可以讓他們廝守終身的地方。 其次,她要弄一大筆錢。 她沒有工作經(jīng)驗,也沒有多余的存款,經(jīng)濟(jì)來源也被牢牢把控在陳宗允的手里,所以,她需要一筆不菲的費(fèi)用來讓她做一個緩和和過渡。 最后,她要跟個FBI一樣具有偵查和反偵察能力。 否則,以陳宗允的能力,華禾電子手握電子芯片、人臉識別的技術(shù),她被逮回來那是分分鐘的事。 她能預(yù)測到陳宗允勃然大怒的的樣子,也能預(yù)測到爺爺躺在病床上,吊著氧氣求生欲還爆棚,聲聲念及:“別跟澐澐一樣,所托非人……” 頓時,陳沁之連古代偷情沉塘的那種窒息感都出來了。 一想到華禾電子那么大的一個家族產(chǎn)業(yè),她腦殼兒都疼得快裂開了。 她看了看柳時彥,似乎是痛下了決心,低聲說道:“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 話還沒說話,就見柳時彥倏地站起身來,他走到一側(cè),兩手插入褲袋,低下頭去,將臉埋在雙掌之間,滿面倦怠地揉搓了一下。 他靠著墻,腰背挺在那,卻顯得無比單薄,猶豫了一下,他沉聲說道:“我會離開,但我不會要你的錢?!?/br> “……” 陳沁之愣住。 他就不能等她說完嗎? 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啊,她想說的是:咱們就不能爭取一下嗎? 人家還珠格格上中下三部七災(zāi)八難,最后不個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了嗎? 就算是梁祝不也雙宿雙飛勉強(qiáng)算個he了嗎? 怎么輪到他了,直接就離開了? 再說了,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離開她? 她上次聽梁靜茹的歌還是小學(xué)六年級! 陳沁之側(cè)目看著他,將兩腿盤坐在床上,低低笑了一下,這話題有點(diǎn)糟心,但又不得不繼續(xù)下去。 她說道:“我沒打算放你走?!?/br> “……” 不放他走? 柳時彥一顫,臉從掌中抬起。 蹙眉之間,只覺得面前之人在和他開玩笑,而且開的玩笑還不小。 陳沁之沒有任何打理公司的經(jīng)驗和能力,甚至陳宗允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培養(yǎng)她,只是因為陳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