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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依顏昭的本事,帶著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應(yīng)該沒問題,同時還能幫她掩藏行蹤。等過個三五年,風(fēng)聲淡了,那人估計也不記得她這么號人物了。 她也就自由了。 這是她向往已久的,雖然不知道心為何莫名其妙的痛,可仍是十分期盼。 “良媛,您怎么哭了?” “我高興的?!彼缡谴鸬馈?/br> ...... 走的那天,上京一片熱鬧,五馬亭外,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夜空燃放的燦爛煙火,心想,估計這會兒,他應(yīng)該是朱砂紅袍,洞房花燭了吧? 第64章 太子瘋了 東宮, 崇華殿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一排婢女,皆是大氣都不敢出,服侍的婢女端著食盒進(jìn)殿, 沒過一會兒又悄悄端了出來。 門口等著的蘭英低低的問:“里頭情況如何?” 那婢女搖頭, “殿下不想吃。” 蘭英偷偷的往殿內(nèi)瞧了一眼, 只見太子殿下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目光盯著桌上的一封信箋, 臉色陰沉。 她趕緊收回視線, 暗暗心驚,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一個時辰前,太子雷霆震怒,連新娶的太子妃也扔在景霞殿不聞不問。適才太子妃的婢女還過來打聽殿下什么時候回去。依她看, 殿下這種情形, 估計是沒心思回去了。 “你先將飯菜端下去,吩咐人時刻煨著,免得殿下一會兒餓了要用膳?!?/br> 那婢女點(diǎn)頭,端著食盒輕手輕腳的離去。 羅青走了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 各自心里小心謹(jǐn)慎。他們都是東宮里服侍的老人了,這么些年來,還從未見殿下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 使得本來熱鬧喜慶的東宮, 瞬間成了一座寒冷的冰窟。 殿下還沒吃飯, 他們做下& zwnj;人的也不敢下去吃飯,得時刻候著,就怕指不定什么時候殿下喚人。 又過了一會兒, 一個侍衛(wèi)從遠(yuǎn)處急奔而來,跪在殿外,“報——” “進(jìn)來!”里頭的人聲音顯得急切。 羅青本來還想進(jìn)去通報一聲的,腳才將將挪動半步又退了回來,感情他們殿下一直關(guān)注著外邊動靜呢,于是示意那侍衛(wèi)趕緊進(jìn)去,自己又親自關(guān)上殿門。 侍衛(wèi)進(jìn)去片刻,又出來了,也不知說了什么,只聽得殿內(nèi)一陣轟隆聲響,似乎是桌椅翻倒的聲音,惹得殿門口一眾奴仆心驚rou跳。那侍衛(wèi)也仿佛逃離似的,腳步慌忙,很快就消失在暗夜里。 羅青與蘭英又對視了一眼,互相推諉對方進(jìn)去探一探,不用想,殿下此時定是怒到極致,誰也不敢進(jìn)去觸霉頭。 猶豫了片刻,還是蘭英進(jìn)去了。 “殿下......” “出去!” 蘭英趕緊跪下,“殿下息怒,還請以身子為重,您將將大病初愈,太醫(yī)說不宜動怒!” “出去!沒聽見孤的話?” 他聲音寒冷徹骨,令她打了個冷顫,再不敢多言,只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桌子,上頭的筆墨卷宗凌亂的散了一地。她趕緊恭敬的嗑了個頭,又退了出來。 此時,崇華殿內(nèi)靜悄悄,連燭火也沒讓人點(diǎn),韓湘君坐在椅子上,怒火中燒卻無處可發(fā)泄。手上還捏著下屬送來的密報,上頭就幾個字,“蘇良媛失蹤了?!?/br> 那個女人,又逃了!! 他咬牙切齒的想,這次捉到她,定然要狠狠收拾一頓!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上百種收拾的法子,就等秦忠?guī)藢⑺交?,屆時,定要讓她跪地求饒?。?/br>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仍是沒有她的消息,心里又怒又慌,想起上次在北地西河鎮(zhèn)她失蹤的情形,又擔(dān)憂會不會遇上惡人,這次,如果他的人不能及時找到她,她又會遇到什么? 但才起了這么個念頭,又趕緊收回思緒,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那種不識好歹的女人,還擔(dān)心她做什么?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罷了。 想是這么想,可隨著時間過去,心里卻越來越慌。依秦忠的本事,不可能找不到一個弱女子,這里又是上京,他的地界,到處天羅地網(wǎng),卻為何過去了這么久都沒有一點(diǎn)消息? 莫不是真遭遇了什么不測? 他思緒混亂,坐如針氈。等到凌晨也沒收到任何消息時,終于坐不住了,他起身叫羅青備馬,飛快出了殿門。 ............ 韓湘 君親自帶人出城找了一夜,仍是一無所獲,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東宮,眼底是淡淡的烏青,神色疲憊。 隨著她失蹤得越久,他心中的焦灼越盛。 原先還想著等捉到人要如何如何懲罰一番,可此時此刻,心里的怒氣半點(diǎn)也無,只剩擔(dān)憂、恐慌和迷茫。心想,只要她回來就好,他一定既往不咎,也不罰她去庵里了,她想住東籬殿就住,想出宮也隨她好了。 可眼下,她到底去哪了呢? 他靠坐在椅子上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想著那個女人到底能去哪里。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說話聲,他蹙眉不悅,“何人在外頭喧嘩?” “殿下,是我?!?/br> 王暄蓉新婚第一晚卻獨(dú)守空房,心里難過了一晚上,婢女安慰她說殿下或許遇到了要緊事急需處理??扇缃瘢问履鼙鹊纳纤齻兂捎H重要呢?她心里委屈,但又不敢如何。昨晚聽說殿下出門了,天光大亮才回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想著他這會兒應(yīng)該還沒吃早膳,自己才又收拾心情過來,一來是想打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二來也是覺得自己作為太子妃,理應(yīng)表現(xiàn)賢惠體貼。 可才到崇華殿門外,就被羅青給攔了下來,聽得殿內(nèi)的人問起,希冀的說道:“殿下,我來給您送早膳了?!?/br> 韓湘君沒什么耐心應(yīng)付她,沉聲說道:“羅青,讓她回去!” “殿下?” 王暄蓉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淚水在眼眶里來回打轉(zhuǎn),沒想到自己親自來了,他竟然還不領(lǐng)情。覺得她的表哥突然讓她很陌生,從昨日成親的時候就發(fā)覺了,他心不在焉,沒有一點(diǎn)成親的人該有的喜悅。將她帶回景霞殿后也不聞不問,與以往那個對她溫柔有禮的太子表哥判若兩人。 “表哥?” 她繼續(xù)懇求,希望他能開門讓她進(jìn)去,昨晚已經(jīng)獨(dú)守空房,若是今日再被他拒在門外,這事傳出去,她恐怕要淪為整個上京的笑柄了。 然而,韓湘君卻只覺得她煩人得很,此時他內(nèi)心焦灼,哪里還有心思吃勞什子早飯? “羅青!”他沉聲再次命令道。 羅青頭皮發(fā)麻,一邊是太子妃,一邊是太子殿下,得罪哪一個都不好。但此時卻只能聽命辦事。他走上前訕訕一笑,“太子妃,請回吧?!?/br> 王暄蓉咬牙強(qiáng)忍淚水,又望了緊閉的殿門兩眼,才帶著奴仆不甘的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