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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睡在里面是看不到它夸張外形的——被迫每天都要辣眼睛的,可是欽點了這款的室友本人呀! “這個床罩……”近兩天來首次,秦欽主動打破了沉默。 袁季舒眼睛一亮,愉快地接話:“可愛嗎?你選的。 “……”秦欽深吸一口氣,“挺可愛的。” 當晚,袁季舒的心情一會兒惡心一會兒暢快,以至于久久沒有睡意,最后伴隨著室友頻繁的翻身聲勉強入眠了。 殺傷力強大的新床罩,讓709宿舍展開了一場的無聲的、關于忍耐的角力。 袁季舒只是憋著一股委屈,想給室友一點教訓,其實打算過兩天就把床罩換掉。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快他便無心關注這點雞毛蒜皮—— 經過一周的體能訓練之后,帝都大學預備科的正式課程開始了。 雖然沒有買到美白的東西,袁季舒恢復的速度還算快的,一周下來膚色已經有明顯的變化,至少不再疑似外來人口了。但是,可能因為一開始太過顯眼,加上不是非常外放的性格,在預備科不分性別的班級里,他暫時還沒有交到朋友。 第一天的正式課,袁季舒早早地來到了教室,滿心期待地等待著老師的出現。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三三兩兩結伴坐在一起。 袁季舒慢慢地開始感覺到不自在了。 這間教室很大,全班同學一起都坐不滿三分之一的那種。袁季舒特意早起占的座位是正中間第三排,而現在,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的同學們陸續(xù)落座,他成了唯一一個左右沒人的。 還好,上課時間很快到了,教室里安靜了下去。 門外傳來一陣拖鞋達拉達拉的聲音,然后教室的門開了,一顆亂蓬蓬的腦袋伸了進來,東張西望。那樣子實在太過滑稽,新生們安靜了一秒,許多人忍不住小聲地笑了。 這個同學也太有個性了。袁季舒好笑地想著,然后震驚地看著那個趿拉著拖鞋,頂著一頭雞窩的人輕輕地關上了教室門,正了正自己系成了死結的領帶,然后抬腳……走上了講臺。 教室里一片寂靜。 “……”那位年輕的特立獨行的老師開口說了句什么,由于沒有打開擴音設備,后面的同學一個字都沒聽清。 坐在前排的袁季舒卻一字不漏地聽到了,這位老師說的是:“媽呀,人太多了,作業(yè)改不完?!?/br> “……”如果不是知道帝大的教師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袁季舒會以為這位是哪個五流技校的代課老師,還是明天就會被勸退的那種。 臺上的新老師終于磨磨蹭蹭地打開了擴音設備,他并沒有如袁季舒所料先介紹自己,而是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毫無感情地對著念道: “親愛的201屆12班新生,歡迎來到帝都大學預備科。眾所周知,為了讓你們掌握法定必修課程(如醫(yī)療知識基礎)的同時,以及了解所有核心課程的內容和模式,以做出無悔的專業(yè)選擇,預備科的學習范圍非常廣,請做好應對繁忙學期的心理準備?!?/br> “憑借努力脫穎而出的在座的各位,考上帝大并不是結束,而是全新的開始,請勿忘初心,堅持奮斗,但凡你還懷著一絲夢想,帝都大學定不會讓你失望。再次歡迎大家的到來,祝大家學習愉快。帝都大學教務部?!?/br> 臺下的學生們紛紛鼓掌,老師不耐地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省省吧,別附和你們現在壓根不明白的東西。要不是被三令五申了,我根本不想給你們念……” 袁季舒不太明白,這段話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歡迎詞嗎?而有沖動的同學不滿老師態(tài)度,舉手發(fā)難了: “老師,我不認為剛剛那段話有什么難以理解的地方,也許您能給我們講講?順便,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學號……19,”老師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毫不生氣地說,“好的,我記住你了。這樣,一個月之后,如果你還在這里,我就給你好好講講,或者你愿意給我講也行。” “至于我是誰,不好意思忘記說了?!彼S意地在投屏上寫下三個大字,“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家這學期的輔導員兼AI設計原理課老師,莊星火?!?/br> 臺下一片嘩然。 袁季舒一瞬間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傳說中的天才神童,八歲因懶得出門旅行而制作出大人完全無法察覺的AI仿真“自己”引起轟動,十二歲設計出全新算法,使人工智能的反應速度與人類無異,十五歲開始參與了宇宙空間站運行系統(tǒng)的研究…… 這種寫在教科書里的人,居然現在成了他的老師! “看來大家都聽過我的名字,那就不多說了?!鼻f老師松松垮垮地站在臺上,不過這次沒有人敢腹誹他了?!伴_始今天的課程吧?!?/br> 袁季舒興趣滿滿地點開教材,三分鐘后……他開始慌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預習過的,怎么越來越聽不懂了呢?查閱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老師的速度,這個這個反應是什么?那個那個術語又是什么?怎么寫? 偷偷打量了一下其他人,大家……都在認真做筆記的樣子。 十分鐘后,老師結束了講課。 “前面耽誤了點時間,今天就到這兒了。這么基礎的內容本來花不了一節(jié)課,從下節(jié)課開始咱們進度拉快一點?!?/br> “……”站起身送走了老師,袁季舒安慰自己,沒事,回去好好預習一下。 然而,下一節(jié)星際文化課,他再一次受到了暴擊。 沒事,可以回去補…… 星際外語,可以補!美學概論,可以補!機械原理;聯邦法律;天文研究;社會學…… 當晚,袁季舒熬到了凌晨三點,才精神渙散地上床休息。 床罩被徹底忘記了。 第二天早上,室友一如既往起的很早,袁季舒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等他洗漱完畢離開,收拾好自己后,又是第一個到了教室。 猛然想起昨天選座位的尷尬,他這次謹慎地挑了不那么顯眼的靠邊的位置——當然還得在前排。 這天的課程是全新的,袁季舒看過課表,覺得專業(yè)性普遍不強,可能比昨天的簡單一些,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提前預習了一課。 結果……課程內容確實簡單一些,但是也正因為如此,老師一節(jié)課講完了三講內容。 袁季舒在室友奇怪的眼神中,咬牙又熬了一晚上。 第三天依然跟不上的時候,他有點撐不住了,趴在桌上睡著了,秦欽敲了半天桌子才把他叫起來。 “你沒問題吧?”秦欽問他。 “……”袁季舒已經秒睡。 奇怪,太奇怪了。即便出去三個月沒有碰書,他也不應該退步成這樣?。孔屑毸闼?,這三天的知識量幾乎抵得上高中半學期的內容了,大家是怎么跟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