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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上:“老周,聽我一句勸,干完這一票,趁早脫身。”周燁笑了笑,端起重新被倒?jié)M的杯子喝了一口,說:“嗯,我會好好考慮的。”真要干什么事,周燁一貫效率很高。他答應(yīng)姜泉希的第三天,就把人約了出來。那個女孩穿著露肚臍的黑色帶圓點的T恤過來。下/身是寬松的淺藍(lán)色牛仔褲,踩著最新款的白色球鞋,披著一頭染成棕色的頭發(fā),腰上系著一只黑色腰包,走過來的時候目不斜視,頗為引人注目。單看模樣,很難想象這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郎會一言不合搞跟蹤、威脅這種極端手段。“單小姐,請坐。”周燁給她拉開凳子。單南妃抬著下巴,紆尊降貴地坐到周燁對面。“你膽子真大。”單南妃道,聲音很冷,“我上次都警告你了,你還是去見了泉希?!?/br>周燁聽得笑了一下,好久沒人跟他這么說話了,他竟然一時間很難入戲。“你笑什么?”單南妃杏眼瞪圓,十分不滿道。周燁收了一下表情,給單南妃倒了一杯茶,“單小姐第一次喜歡人?”單南妃一愣,周燁繼續(xù)道:“你今年才十八歲,以前在學(xué)校沒有談過戀愛,在一次酒會上看到出場表演的姜泉希,一見鐘情,便展開熱烈追求,我說的對不對,單小姐?”單南妃不自覺握緊手指,聲音突然尖利道:“你調(diào)查我?”周燁單臂搭在桌面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被單南妃質(zhì)問,仍然眉頭都沒動一下,他用另一只手握著茶杯,聲音平靜道:“單小姐,如果你今年未滿十八周歲,我會覺得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并不是故意威脅我。但是,截止今天,你已經(jīng)成年六個月十八天,完全達(dá)到了負(fù)責(zé)刑事責(zé)任的時候?!?/br>單南妃聽得頭皮一陣一陣發(fā)麻,她驀地站起身道:“你以為我怕你?隨便說幾句法律條文,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你大錯特錯,你等著收我的律師函吧!”單南妃甩手就要走,周燁在她的身后并未有起身追她,而是輕輕道:“單小姐的父親是單國中吧,十一年前,他剛剛做房地產(chǎn)生意,工地上出過事,一個農(nóng)民工不明不白跳樓死在工地上。單先生財大氣粗,賠了那名農(nóng)民工家屬三十萬解決了這件事?!?/br>十幾年前的三十萬,可比現(xiàn)在值錢多了。單南妃越走腳步越虛浮,她聽到這兒,再也撐不住,走回原來的位子,跌坐下來。“你說這些干嘛?你拿我爸爸威脅我?”周燁微微笑了一下,道:“單小姐,你調(diào)查過我吧,也知道我的履歷,知道我是靠什么走上來的吧。舊案如何翻案,我想,單小姐應(yīng)該對我有些信心。令堂十一年前做的事,并不是完美無缺,只要有心人肯調(diào)查,會找到證據(jù)的。”單南妃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她咬了咬嘴唇,糾結(jié)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睛看著周燁:“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泉希會喜歡你了——你對他很好,比我豁得出去,我心服口服。祝你們幸福!”單南妃敗退而逃,只留周燁一個人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你不會真的找到什么證據(jù)吧?”張原凡比單南妃還震驚。周燁受不了地看了一眼張原凡:“你以為十一年前的舊案,我真的能找到證據(jù)?況且,她爸爸那件事都沒有檔案記錄,是我以前聽老前輩說的?!?/br>“靠,虧你說得挺像那么回事,原來全是裝的?!?/br>“不是你說的,唬一唬她。”周燁原話奉還。張原凡糾結(jié)了,“老周,說實話,我覺得檢察署不適合你,你還是來我的律所吧。我們律所,就缺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周燁無視他的話,問道:“老任呢?又去陪他家那位了?”“肯定啊,他家那位一從劇組回家,他就過上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日子。”張原凡邊說邊抬手看了看腕表,驚叫道:“都這個點了,老周,我要先走了,卜茜讓我晚上早點回家?!?/br>“去吧去吧?!敝軣罡绖e,心說你不也一樣。還兄弟如手足呢,有了對象,個個都恨不得插兄弟兩刀。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周燁打算起身離開,這時放到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他坐回原位,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名字讓他準(zhǔn)備接通的手指一頓。姜泉希。是他啊。周燁想起上一次,名義上是姜泉希打來的,結(jié)果卻是經(jīng)紀(jì)人用了他的手機。猶豫的這么些功夫,姜泉希還沒有放棄,手機還在震動。算了。周燁接起電話:“喂?”“周燁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不叫我過去一起見單南妃!”姜泉希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簡直犯規(guī)啊,靠嗓子吃飯的人,生氣的時候,都會讓人覺得十分悅耳動聽。周燁換了一邊耳朵,道:“事情不是解決了?”“你什么都沒告訴我,要不是單南妃突然發(fā)消息跟我說,祝我和你幸福,我根本還被蒙在鼓里!”哦,原來在氣這個,周燁拿著電話,看著空杯的杯底道:“那你跟單南妃說,你喜歡我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啊?!?/br>電話那頭姜泉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什么聲音都咽回了肚子里。“好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以后你好好工作吧。”周燁掛斷了電話。第5章也該是他的人吧。“……你說,怎么會有人把‘以后你不要再來煩我了’說得好像是為了我好一樣?”姜泉希拉著賀廷玉的胳膊,憤憤不平地發(fā)著牢sao。賀廷玉看看他,伸手想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走。姜泉希把杯子抓得緊緊的,看到賀廷玉不打算收手,又伸出胳膊把酒杯抱在懷里,一副堅決不肯向賀廷**力屈服的架勢。賀廷玉:“……”姜泉希還在批評周燁:“好壞一男的,之前還請我吃飯,說我體重沒差太多的話,吃多一點也沒問題。結(jié)果那天之后我胖了三斤!三斤!——阿杰氣得逼我舉了一個星期的鐵。”賀廷玉看他越說越離譜,馬上打住,道:“本來就是你先做得不對,明知道那個單南妃有問題,還推到別人身上?!?/br>“我有跟他道歉啊,他干嘛還記在心上?!苯U裾裼性~道,他還覺得自己是委屈的一方,舉起酒杯,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幾口。“你少喝點,知道自己酒量還不行,還喝那么多。到時候別指望我送你回家啊?!辟R廷玉看得心驚膽戰(zhàn),趕忙攔住。姜泉希聽他提到酒量,有一肚子不滿,說:“他還記著我之前喝醉糾纏他的事,可是是他勸我酒的啊。他把我灌醉了,結(jié)果事后,反而是我的錯了。”周燁事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