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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吸引得扭頭朝他看過來,然后被他陰沉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趙默把右手縮到桌子底下,一邊用左手把碎成一小堆的塑料筆架子掃到地下去,一邊沉著聲音問了李海濱一句:“你說張成龍明天什么時候在鑫河過生日?”“明天晚上七點包到十二點。”李海濱被他那眼神一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馬上說了實話。前座的胡娟更是把腦袋轉(zhuǎn)回去不敢再回頭和他小聲說話了。直到趙默又翻出一支筆來認真記著筆記,李海濱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后背上出了一層冷汗。正好在前頭講課的地理老師早就看到了他和胡娟上課開小差說話,這會提了個問題專門點名叫他起來回答,讓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的他站了一節(jié)課。趙默現(xiàn)在可沒功夫管他,滿心思里想的都是明天怎么好好給張成龍一個教訓(xùn),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晚上放學(xué)回家以后,吃完晚飯,他招呼著趙軍出來和自己一塊洗完收拾,沖趙建新說道:“老叔,你在炕上歇著吧,別下炕了。我和軍子收拾就成?!?/br>趙建新正好在接電話和人商量進貨的事,就沖他點點頭,示意他們倆快去收拾,自己在屋里頭瞅著點炕上坐著的三娃。進了灶間,趙默就把趙軍拉到門口那,湊過去壓低聲音問他:“軍子,蔣大哥教你的形意拳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在練沒擱下?”趙軍愣了一下,點點頭,疑惑地看著趙默。他不明白大哥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那套拳法他時不時就要在家里練上一趟,雖然比不上大哥的那什么舞神奇,但是練下來也很厲害,現(xiàn)在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事連老叔都知道,還總是囑咐他不能在外頭惹是生非。“那你想不想給瑩瑩姐報仇?”趙默湊到他耳朵根下,聲音壓得更小了,生怕被屋里頭的趙建新聽到,“我打算把張成龍那個王八蛋套麻袋好好揍一頓,你去不去?”他本來想著自己一個人去,不把二弟牽扯進去,可是一想到趙軍要是以后知道這事了肯定會埋怨他不帶自己一塊去還要和他置氣,就覺得還不如帶著他一塊去。反正趙軍的身手也不賴,一塊去還能多個幫手,更有把握一點。趙默在學(xué)校的時候一天都沒聽課,在心里頭翻來覆去地琢磨著這事,還和李海濱套了不少話出來。他作了老半天的計劃,幾乎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張成龍那樣的酒囊飯袋,晚上玩出來肯定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只要他們行動小心一點,肯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一聽這話,趙軍眼睛一亮,興沖沖地猛點頭:“去!肯定去?。∥以缇拖胱崮莻€王八蛋一頓了!”即使趙默不說,他也咽不下去這口氣,早就暗地里尋思著哪天偷偷去給張成龍?zhí)讉€麻袋拖墻角里揍一頓,最好能打斷那兩條狗腿,給瑩瑩姐報仇。兩個人又湊在一塊小聲商量了一會,說好了明天晚上一塊偷偷溜出去,摸到縣城街里那邊的鑫河娛樂城門口守著。琢磨一圈下來,最難整的還是他們老叔趙建新這邊,要是知道他們晚上要干這事,老叔肯定得先揍他們倆一頓,可是沒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老叔睡覺沒那么早,要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偷溜出去,肯定會找的。正當(dāng)他們一邊洗碗一邊發(fā)愁的時候,趙建新突然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手機,臉色很難看。趙默本來就有點心虛,看他這樣還以為是自己和二弟計劃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心里咯噔一下,就要認錯。還是趙軍機靈,眼珠子一轉(zhuǎn),用胳膊肘頂了自己傻不愣登的大哥一下,甩著手上的水問趙建新:“老叔,怎么了?”“我明天得回去w市一趟?!壁w建新沉聲說著,眼里滿是憂慮,“阿敬的mama腦血栓發(fā)病,爸爸也被嚇得犯了心臟病,大姐前陣子去國外出差還沒趕回來,沒人幫忙照顧兩位老人,我得去醫(yī)院里陪著照顧兩天。”剛剛接到唐敬電話的時候,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回w市去,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唐敬的疲憊和痛苦來,這個時候他這個當(dāng)愛人的最應(yīng)該陪在唐敬身邊才對。唐mama和唐爸爸都對他像親兒子一樣,他也是把兩位老人當(dāng)親生父母來敬戴的,猛地聽到這個消息,怎么可能不焦急呢!聽他這么一說,趙默和趙軍他們哥倆都收起了嬉皮笑鬧的心思,也不擠眉弄眼搞小動作拿胳膊互相捅咕了,都正經(jīng)起來。等趙建新說完,趙默馬上接話道:“老叔,那你明天趕緊回去吧,唐叔叔現(xiàn)在不定急成什么樣呢!”趙軍也在邊上說了一句:“老叔你放心去吧,我們能照顧好自己,家里的事你都不用擔(dān)心。唐叔叔人那么好,現(xiàn)在正是需要幫忙的時候,你明天趕緊回去幫幫他吧!”他們倆說的都是心里話,這會兒根本就沒想到老叔走了正好方便他倆明天的事那一茬,滿心里都在為唐敬和他父母擔(dān)心。外頭灶間里冷,他們快手快腳地收拾完就都回屋里,一塊給唐敬打回去個電話仔細詢問了一遍情況,然后又挨著個安慰了唐敬一通,讓電話那頭一個人守在醫(yī)院走廊里的唐敬總算是感覺到了一些溫暖。他mama還在里頭搶救,說是沒生命危險,可是一個弄不好就可能會半身不遂癱下去了。唐爸爸倒是脫離了危險,正在病房里睡著,他怕弄出動靜來打擾好不容易睡過去的老人,都不敢在病房里接電話。這會兒聽著愛人和幾個侄子的安慰,他心里頭多多少少都寬慰了些。一想到很久沒見的愛人明天就會回到自己身邊,他就覺得醫(yī)院走廊里冷冰冰的寒風(fēng)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一整晚,幾個人都沒有睡好,唐敬在病房里將就了一晚上,趙建新這邊更是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覺。和他躺在一個大炕上的趙默和趙軍他們哥倆也都惦記著唐叔叔父母的事,再加上趙建新在炕梢那邊隔一會兒就翻個身,那動靜聽得他倆都很揪心,也都跟著沒睡好覺。只有三娃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孩子還是沾枕頭沒多久就睡著,一整晚都不帶翻身的。趙默也沒心思再半夜爬起來修煉了,在心里頭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這一連串發(fā)生的事讓他深深覺得人的生命太脆弱了。想到最后,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加快修煉,只有像功法上說的那么強大,才能活得夠久夠自在,才能保護好自己最重視的親人,不用怕他們會因為疾病或者別的意外而突然離開人世。直折騰到凌晨四點多鐘,三個大人才終于都熬不住迷迷瞪瞪睡了過去。等邊上的三個人呼吸都均勻和緩了,三娃從被窩里爬出來,去西屋里翻出一張黃表紙來。他撕下兩塊方方正正的黃紙,盤腿坐在西屋冰涼的炕上,拿右手食指在兩張黃紙上分別畫下一道護神咒。隨著他手指頭在紙上劃過,一道細細的漆黑的能量從手指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