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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渡站在屋子里都能聽見樓下鄰居們充滿歡喜的交談聲。 真是久違了。 在末世生存慣了的人,連說話的聲音都會下意識減小。 他換上了清爽的衣服,不似末日里被血污和灰塵凝結(jié)成一起的黏膩觸感。凡渡露出了一點真心實意的笑容,將袖扣系好之后便將門鎖好,邁出了新世界的第一步。 天氣比人們預(yù)料中的要炎熱。連樓下積了十多厘米的水坑,都被曬得只剩一些淺淺的水跡。凡渡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像是在為喜熱的喪尸菌類預(yù)祝歡迎。 他這次將所有的現(xiàn)金都帶在身上,不多,只有五千來塊。 而他的目標(biāo)地點,是春城最大的糧食批發(fā)市場。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連載?。。?! 之后晚上九點準(zhǔn)時更新?。?!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是熊孩子是乖寶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222、3567764410瓶;清水梧桐7瓶;瀾殤、虛一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屯糧 凡渡一下車,除了撲面而來的熱浪,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聲鼎沸。 春城連著降了一周的雨,所有人都在家里憋著,好不容能出來見見陽光,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尤其是大爺大媽們,推著小推車,拎著布袋,就算不買東西也要好好逛上一逛。 狹窄的柏油路微微發(fā)粘,爛菜葉子躺的到處都是,在高溫的發(fā)酵下已經(jīng)彌漫出一股子酸味兒。 凡渡對這種味道熟悉的很,他面不改色的游走在這個大市集,聚精會神的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攤主們因為天氣的緣故好幾天沒開張了,連吆喝聲都比平常賣力。 雖說是糧食批發(fā)市場,但是不屬于“糧食”的東西也會來這里湊湊熱鬧。什么中藥材,鞋墊子,全都是中老年人會駐足停留的商品。 凡渡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喲,小伙子,你想買點啥?”賣藥材的大媽眼睛一亮。 青年笑笑,用食指捏起一小堆芝麻大小的圓種子:“菟絲子,來半斤。” “嘿嘿,別說你還挺識貨?!贝髬屄槔某断乱粋€塑料袋,用鏟子鏟了一點裝進(jìn)去:“這玩意補腎,多吃點對身體好?!?/br> 凡渡扯扯嘴角,心說我這可不是用來吃的。 他放眼望去,這些藥材全都被裝在編織袋里,整整齊齊的擺在攤子上,只是這么掃過去,就又發(fā)現(xiàn)了幾種不錯的道具。 川烏、天仙子、蓖麻子。 大毒之物。 傳說埃及艷后就是用川烏毒死了自己的弟弟,而安祿山則用天仙子制毒酒醉殺契丹人,至于蓖麻子更為恐怖,成人服用二十粒即可致死。 一般人不會了解這些,也并不知道此等毒物在市場便可以買到。 而且這三種毒物對凡渡來說簡直是最趁手的道具,作為中藥材,它們并不是被曬干炮制,而是以根莖和種子的形態(tài)存在著。 凡渡的笑容多了幾分危險,他斟酌了一會兒,多指了幾種藥材:“這些,都來半斤吧?!?/br> 若都買毒性強大的藥材,難免會讓人起疑心。 大媽沒多想,又依次給他分袋裝了點,這些攏共加起來才不到五十塊。凡渡用不著買那么多,如果他想,他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催化出更多的新鮮種子。 離開攤位,凡渡又到處逛了逛,買了一些糧食種子和植株幼苗。 凡渡首選的還是土豆和芋頭這類食物,他催化起來也方便,而且自身的能量可以保證被切塊的根莖不會喪失活性,只要隨身帶著一小塊就可以保證自己不會餓死。 樹苗這類體型太大,凡渡發(fā)揮了自己許久都用不到的口才,成功的讓老板送貨上門了。等他忙完,回家就能收到。 等他前前后后采買完畢,五千塊也徹底離開了他的褲袋。 “夠了吧?” 凡渡看了看手表,他從早上八點出發(fā),現(xiàn)在都快下午一點了,連飯都沒吃上。因為滿心都是籌備,倒也不覺得餓。 上輩子的凡渡作為最強的幾位進(jìn)化者之一,他的力量當(dāng)然不僅僅是催化植物這么簡單。只要是除了人類和被喪尸菌寄生的感染者,他都可以加強和cao縱。 凡渡深深嘆了口氣,只覺得是天賜良機(jī)。 春城所處東北部,他之前買的毒物都在東北有所生長,而且這片土地還擁有著世界上最頂級的掠食者。 在他的回憶中,這邊可出現(xiàn)了不少赫赫有名的變異獸。 凡渡沒心思吃飯,他立刻打了輛車前往租房,打算把買來的種子都暫時放在那里,下午再去一趟動物園。 然而他忘記了,今天可是有個非常特別的“助興節(jié)目”。 凡渡剛把鑰匙從褲兜拿出來,抬頭就看見了一張記憶深處的臉,眼前的青年和他有幾分像,也是同一所大學(xué)的校友。 “你還有臉出去?” 青年抱著肩膀,似乎在門口等了很久:“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自殺了?!?/br> 凡渡:…… 凡渡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對方。 他想起來了,這是小他一歲的表弟,是舅舅的兒子。 凡渡父母去世得早,給年幼的兒子留下一大筆遺產(chǎn),他的舅舅和舅媽便是監(jiān)護(hù)人兼遺產(chǎn)代管人。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太好受,這讓他早早就離開了那個家庭。 然而他僅剩的兩位親戚卻以結(jié)婚生子再給你遺產(chǎn)的說法一直拖著,明明知道凡渡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李修文語氣帶著些許嘲諷:“怎么不吱聲了,受情傷太重?我可告訴你,這件事被鬧大了。主任想要找你但是你不在學(xué)校,她就找到我頭上來了?!?/br> “……” “凡渡你可真行啊,干出這樣的事,丟臉的不是你,卻是我和我爸媽。林子軒都被你惡心的馬上找了個女朋友,你清醒點沒?” 李修文再喜歡喋喋不休也被這靜謐弄得有些惱火:“你啞巴啦?” 他抬頭望向樓道另一端的凡渡,然而兩雙眼睛目光相接的時候,李修文忽然打了個冷顫。 凡渡的眼神太過深邃,漆黑的瞳孔中連一絲情感都沒有,在他幻想中的悲痛欲絕和羞憤全都不存在,李修文只覺得自己看見了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 見到李修文望過來,凡渡的眼神也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無波的神情忽然泛出了一絲波瀾,其中包含的惡意與戲謔,讓對面的人只覺得立場顛倒。 而且…… 毫不夸張的說,這是吃人的目光。 李修文渾身冰涼,感覺盡頭站著的不是自己表哥,而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 他慫了,徹徹底底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