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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渡認為母體召喚族群的信息素是有范圍限制的,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不僅是改變他的想法,同時還要把他穩(wěn)定在春城周邊的城市,因為這附近沒有多少可以供他驅(qū)策的對象。 這邊離海有很大一段距離,而且還被清繳的差不多,秦湛一直不來的話,二代母體就不會離開太遠。 這就是他為什么不讓秦湛應(yīng)戰(zhàn)的原因。 夜已經(jīng)深了,可凡渡根本睡不著,蟲鳴聲在夜色下顯得愈發(fā)刺耳,他開始想念秦湛了。 ☆、壓抑 天色剛亮,凡渡便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阿爾法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起來一夜沒睡。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需要睡眠。” 凡渡點點頭:“我知道,難不成你守在這里是怕我半夜跑掉嗎?” “差不多?!卑柗▽W(xué)會了人類那種模棱兩可的說法,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早飯,我知道?!?/br> “不,不用,我不吃早飯?!狈捕珊眯τ趯Ψ降淖杂X。 “嗯……我的宿主正在反抗,他強烈抗議你不珍惜身體的行為?!卑柗o奈道。 “神經(jīng)病啊。”凡渡終于忍不住了,“上次把我刺了個洞穿傷的人不是他?” 阿爾法:“我感覺是受到了刺激加上我對人類的影響,讓他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br> 凡渡嘖了兩聲:“你知道你的宿主和上任母體的宿主有什么區(qū)別嗎?” 見他提起秦湛,阿爾法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秦湛意識完全被真菌cao控,而且只憑殺戮本能行動,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傷害我。”凡渡笑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br> 阿爾法沉默了,也有可能是滿天在沉默,導(dǎo)致他沒什么話能說。 “好了,你已經(jīng)把我?guī)С隽舜撼堑姆秶?,接下來呢?”凡渡問他?/br> 阿爾法道:“等秦湛過來,我知道你對他來說很重要,他肯定會來找你?!?/br> 原本古井無波的聲音忽然激烈起來,帶著nongnong的惡意:“等他來了,我就要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讓上任母體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統(tǒng)領(lǐng)真菌的只有我!” 凡渡心里無奈,人家秦湛本來也不想理喪尸和寄生菌好吧,還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秦湛的身份就是一個原罪,一個錯誤。他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他。 凡渡很明白這一點,即使殺死了阿爾法,還會有貝塔歐米茄什么的頂替對方的位置,秦湛永遠都無法安寧,就因為真菌族群進化母體的習(xí)性。 其實,阿爾法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誰能猜到下一個母體會不會比阿爾法更加殘暴? 起碼阿爾法還能傻乎乎的給他獵鹿…… “你就這么執(zhí)著于統(tǒng)領(lǐng)真菌?”凡渡問道。 “當(dāng)然,這就是我為何而誕生。” “可你和其他真菌完全不同,我見過上任母體的本體,它沒有智慧,也沒有產(chǎn)生自我意識,只是一團憑借本能行事的菌絲罷了,你和母體不一樣?!狈捕傻难哉Z中帶著幾分夸獎。 從來沒被夸贊過的二代母體感覺自己的心情奇妙的放松了一點。 “那又如何,我還是母體?!?/br>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已經(jīng)超脫了真菌的范疇,成為了一種更加高貴的所在?你擁有智慧,就能制造工具,驅(qū)使奴仆,創(chuàng)建文明,可它們呢?” 凡渡語氣很平淡,但阿爾法捕捉到了里面的不屑:“真菌,哪怕能寄生地球上最強大的物種——人類,它們也還是一團真菌?!?/br>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說我種族的壞話嗎?” “當(dāng)然可以,它們只是破壞者,而你是領(lǐng)導(dǎo)者。你有必要清除那些對未來不利的下屬?!狈捕稍谡T導(dǎo)他。 “想想吧,沒有宿主,哪怕是你,也無法開口說話,更不能cao控儀器,只有和宿主結(jié)合,你們才能成為恐怖的物種。就像是喪尸,沒了人類那層殼,真菌還能做什么?你們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最弱小的。” 阿爾法有一瞬間的慍怒,但他擁有理智和智慧,他知道凡渡說的沒錯。 “你還真是堅持不懈的給我洗腦?!倍阁w清楚凡渡的目的。 “這哪能叫洗腦。”凡渡點了點唇瓣:“這叫為你開拓眼界,實現(xiàn)兩個種族的互利共贏?!?/br> “我說不過你?!卑柗ㄓ肋h都反駁不了對方。 “這就證明我說的沒錯?!狈捕裳鲋掳偷馈?/br> 二代母體一時之間沒辦法就這樣接受凡渡的說法,要知道,他自誕生以來的目標(biāo)就是讓種族復(fù)興,重新奪回地球霸主的地位,完全沒想過合作這碼子事。 可是在人類世界里待了二十年,阿爾法已經(jīng)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種族的劣勢。 凡渡說的對,他的理論是完全正確的。 可是二代母體覺得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相信對方,他看了宿主的記憶,凡渡這個人類深不可測,說不定哪句話就是陷阱,而且他的伴侶就是上一代母體,誰知道凡渡的目的是什么。 真菌再度堅定自己的意志,不去理會凡渡的蠱惑:“怎么回事,秦湛為什么還不來,在我的預(yù)想中,他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的第一時間就會沖出來找你?!?/br> 沒人比阿爾法更清楚真菌的行為,秦湛做為初代母體,他的獨占欲肯定更強,根本無法忍受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走。 可是眼前的狀況有些出乎意料,他還特意在沿途中留下菌絲這種蛛絲馬跡,想要找到他并不難。 “看來他也沒有那么在乎你。”阿爾法不知為何,說了一句酸溜溜的話。 凡渡被連眼皮都沒眨:“你說錯了,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在乎我。” “那他為什么不來救你?” “因為他知道我根本用不著救,他對我的了解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多?!?/br> 阿爾法再度沉默,可這次他的表情有些猙獰,并不是沖著凡渡的。 “別再吵了,失敗者?!彼谙驖M天怒吼。 看來滿天又發(fā)神經(jīng)了,凡渡知道,只要自己一提起秦湛來,對方就會變得歇斯底里。二代母體和滿天共用一個身體,當(dāng)滿天不滿的反抗,或者咆哮之時,阿爾法的感受是最劇烈的。 “失敗者?”凡渡挑眉:“對你的宿主友善一點吧?!?/br> “哼……”阿爾法被煩的不行,他很想和這個能跟他溝通的人類多聊一會兒,可宿主卻一直搗亂。 “我的宿主為什么不是你呢?” “我說過了,隨時歡迎?!狈捕晌⑿Α?/br> 看著凡渡的笑容,阿爾法忽然起了不祥的預(yù)感,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他寄生了凡渡,說不定初代母體會發(fā)狂的,他不想和失去理智的瘋子戰(zhàn)斗,那樣的家伙說不定連痛覺都感受不到。 “還是算了,我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