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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一定滿足您所有的需求?!?/br> 馬二和馬三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薛麗懵懵懂懂,可他們兩個不傻,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眼前這細皮嫩rou的小后生是什么人,馬二呼吸放低,轉(zhuǎn)瞬間就做了一個決定。 絕不能讓這女人把孟以非帶走。 登州瞿家造船廠造的戰(zhàn)艦,剛剛揚眉吐氣了一回。報紙上把消息刊登出來,馬二一個人灌了自己整整一壇酒。 其實那些事,和他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沒什么關(guān)系,可他就是高興,就是痛快。 他的酒友是個拉黃包車的,那天和他一起喝酒,就告訴他,那幾天,他拉車的時候拉到洋人,都挺胸抬頭,一點都沒丟華國老少爺們的面子。 ‘衛(wèi)國號’贏得漂亮。 真他奶奶的痛快! 孟以非面上一點異樣都不見,只是很平常地道:“我不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我不需要權(quán)利,也不需要富貴?!?/br> 金蒙蒙蹙眉,隨即又展開,輕聲笑道:“那孟小爺想要什么?只管提,蒙蒙能做七八分主,不能做主的,也能為孟小爺去申請。” 孟以非沉默片刻:“我要國泰民安,我要華國海軍擁有足以守護國土的力量,而這些,你們能給?” 他說完,都不等對方答話,站起身叫上薛麗和馬二,馬三等人。 “走吧。這里是瞿家的地盤,薛小姐不想給家里惹禍,以后再找我麻煩,走遠些?!?/br> 說完,孟以非轉(zhuǎn)身便走。 馬二,馬三忙不迭扶著金主趕緊跟上。 金蒙蒙沉下臉:“華國的這些硬骨頭,真討人厭。” 孟以非走了幾步,瞿正帶著瞿家十幾個家丁護院趕到,護著他向倉庫的方向走。 瞿正臉色鐵青,目露兇光。 今日,他好幾個朋友給他透露消息,各方勢力都對瞿家造船廠感興趣。 好幾個國家的人對衛(wèi)國號的建造表示關(guān)注。 瞿家造船廠內(nèi)外,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不知多少間諜探子正在周圍打探。 華國內(nèi)部,也有許多軍閥對它感興趣,瞿老爺心中也未嘗不想給自己的造船廠找個好東家,或者說是不錯的合作伙伴。 只要能繼續(xù)造出好戰(zhàn)艦,繼續(xù)養(yǎng)出好海軍,他捐錢捐物傾家蕩產(chǎn),在所不惜。 可這合作伙伴,總要認真選,這事,也急不得。 眼下軍閥好一部分只顧著自己,他們中很多對造軍艦不感興趣,想要的是船廠附帶的鋼鐵廠等既能賺錢,又能增強他們實力的玩意。 如今的世道,瞿家想選一個天選之人,納頭便拜,也要能選出來才成。 卻說薛麗被嚇得不輕,腦子里一片混亂,回到家不久,她親爹顯然也得了消息,過來抬起手就要打薛麗,半晌卻是放下手,頹然嘆了口氣。 許久,薛副會長輕聲道:“丫頭,你年紀小,可能不記得了,你爹我卻記得,早些年那些洋人們根本不把咱們當人看,咱們?nèi)A國的東西,他們是想搶就要搶,咱們?nèi)A國人,他們也是想殺就要殺?!?/br> “有幾年,我甚至懷疑他們說的對,咱們?nèi)A國人就是矮人一截,咱們就是笨,不如人家優(yōu)秀,那時候的絕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 薛麗慢慢低下頭去。 怎會不能? 就算以前不能,這三年她在外求學,也已經(jīng)受夠了那些洋人的嘴臉。 “丫頭,孟小爺不光是替咱們?nèi)A人出了一口惡氣,看見他,我才真正看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未來,我們?nèi)A國人,不差別人一等,我們一樣很聰明,比別人強?!?/br> 孟以非是衛(wèi)國號設(shè)計師的身份,已經(jīng)在登州傳開,不說人盡皆知,可但凡有消息來源的,大多都知道了。 “就現(xiàn)在,孟小爺需要咱們薛家的家業(yè),我那幾個廠子都不要了,給他?!?/br> 薛副會長說得好像丟出去的只是幾十塊錢,而不是上百萬的家業(yè)。 “反正我這人膽小,已經(jīng)給你和你哥都攢下一輩子花用不盡的金子,你們就是沒出息,也足夠你們使,哎,只要這世道好好的,華國別亂?!?/br> 薛麗怔愣許久,慢慢點了點頭。 她回到房間,在書桌前坐了好一會兒,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來,放在炭盆里燒了。 前幾日有人來找她,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那些人很會說話,也很會挑動人心,大約是知道她恨瞿家,恨孟以非,所以才鼓動她去偷瞿家造船廠的內(nèi)部資料。 薛麗并不傻,她雖然被說動了一點,可其實知道輕重,她討厭孟以非是真,但她不可能為了報復,就讓爹爹難過。 爹爹一直和瞿老爺關(guān)系極好,她也常聽爹爹說,他自己沒本事,也沒膽子,就是眼光好,從年輕的時候起就抱上瞿老爺?shù)拇笸?,一直抱了幾十年,把薛家也發(fā)展成龐然大物,養(yǎng)活了老婆孩子,光宗耀祖。 對此,薛麗不喜歡,可再不喜歡,她也只決定自己不和瞿家打交道,卻不會讓爹爹為難。 天上忽然下起細雨。 孟以非從學校出來,和瞿正一起回瞿家,這幾天瞿正一般都親自到學校接送,就算瞿正有事,也會托付瞿海等親信。 一進門,見瞿老爺和瞿家?guī)孜焕瞎苁露荚?,人人臉色凝重,孟以非不由道:“是不是遇到了麻煩??/br> 瞿老爺年過六旬,頭發(fā)已白,卻是精神旺盛,幾如壯年。 “是啊。” 最近一段時間,瞿家內(nèi)外交困,危機四伏,登州目前還能穩(wěn)定,外面的生意卻是各種問題頻頻出現(xiàn)。 現(xiàn)在有很多大人物在向瞿家施壓。 瞿家?guī)仔值苋缃穸计S诒济?/br> 孟以非嘆道:“?!瓭hjian對付同胞,往往比敵人更兇狠毒辣?!?/br> 最近一段時日,瞿家的日子不好過,卻沒影響到孟以非,只是他變得更忙。 每天都在備課,教學,畫設(shè)計稿,解決船廠工作車間里每天冒出的各種問題。 這日,孟以非正在車間一邊監(jiān)工,一邊寫他的現(xiàn)代船舶與海洋工程的論文。 外面忽然傳來躁動。 楊玉英陡然一驚,孟以非先把論文交給身邊的李工程師,讓他收好,這才起身出門,出去就見瞿正正同巡捕房的周探長說話,好些工人站在旁邊。 周探長嘴上生了兩個泡,一臉焦慮。 周圍的工人們是個個義憤填膺。 瞿正回頭,看了孟以非一眼,揮揮手讓他進去:“沒事,回去吧。” “周探長?” 孟以非揚眉。 周探長把帽子摘下來,扇了扇風,眉頭緊蹙:“薛家的薛麗小姐?!懒恕!?/br> 孟以非愕然。 周探長嘆氣:“是在你家旁邊的河里淹死的,今天上午,兩個釣魚的漁夫發(fā)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有個說是薛小姐的丈夫找過來,非說你是兇手,對方是個日本人,來頭很大,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