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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zhàn)馬。然而王婆賣瓜地說,無雙是我見過最好的戰(zhàn)馬。它在戰(zhàn)場上勇猛敢沖,迎敵刀槍毫不畏懼,甚至越戰(zhàn)越勇,正是因為它性子野,膽子大。”“誰都知道好馬應(yīng)當(dāng)馴服,誰都學(xué)過做人的道理??僧吘剐愿裉焐?,人無完人。何必強求他改?”祝北河聽這話耳熟,這不就是剛上學(xué)時,族中紈绔少年有意刁難教書先生做的詭辯?因此祝北河也覺得好笑:“人性惡也,故需教化。人無完人,不是放縱自身憊懶的借口?!?/br>狄其野嘆氣:“祝將軍,我覺得人活一世,放縱一二也沒什么?!?/br>祝北河皺眉:“你以勢山百姓為質(zhì),此事定會被人大做文章,主公也許不會當(dāng)真罰你,但想來,也不得不做出姿態(tài)斥責(zé)一二。你年紀不大,為何如此固執(zhí)?”狄其野也覺得頭痛。也不知祝北河為何要來跟自己大談做人,他不是個悶聲做事不多話的人嗎?怎么突然這么好為人師了?帳外近衛(wèi)奏報,紀南來信。狄其野正不想說話,立刻讓人進來稟報,信使帶來的是嘉獎令,還有一份王榜,說是交與祝北河將軍,主公命他著人抄寫,在青州散布。狄其野一目十行,輕咳一聲,把王榜交給祝北河。“狄其野將軍奉楚王命令,剿除名閥勢力,救青州百姓于水火……”看到此處,祝北河面對這份顛倒黑白、厚顏無恥的王榜,頓悟了。狄其野如何肆意,輪不到他祝北河cao心。這朵奇葩,頭頂上有主公這片天罩著。然而同樣是捧,有個詞叫捧護,有個詞叫捧殺。禍福難料,不是他一個家臣能插手的,只得由狄其野飲水自知。因此祝北河定定地看了狄其野一眼,心下嘆息,三言兩語領(lǐng)了命,竟是再無多話,出了將軍帳。無雙趁狄其野沉思,長舌一卷,舔了一口酒,沒想到狄其野護著不讓喝的東西卻不好喝,怒了,把酒杯一踢,又踢踢踏踏地跑了出去。次日,狄其野令祝北河與主力王師繼續(xù)圍著威遠城,等他回來再做計較。他帶著精兵,開始攻打青州余下的城池。他從勢山城繼續(xù)往東打,再往北上,從北到南逐個城池下來,收到顧江,恰好是繞了一圈。連著打各個城池,狄其野用的是虛虛實實、虛實相結(jié)之計。最初,不論城池強弱,他都以青州收的兵卒為前鋒,誘使守軍掉以輕心,輕易攻出城外,再以精兵壓上,一舉奪地。如此四五城后,狄其野換以少量精兵為前鋒攻城,守軍見來兵數(shù)少,以為又是狄其野的誘敵之計,用重兵出擊想給狄其野一個教訓(xùn),沒料到卻是楚軍精兵,被拖在城外戰(zhàn)場,楚軍后續(xù)主力一擁而上,將守軍圍殲。再過四五城,狄其野又使出誘敵之計,守軍不知強弱,不敢出擊,誰料到這回前方攻城的青州兵卒只是幌子,后方架起云梯攻城,守軍始料未及,又被箭陣壓制,楚軍順利破城。再下去,狄其野玩的花樣更多,兵無常勢,虛虛實實,因敵變化而臨陣而動,把各城守軍玩得罵娘,有的干脆不陪他玩了,直接開城門降楚。一個月后,青州除被重重包圍的威遠城,盡數(shù)歸楚。狄其野一戰(zhàn)奇襲溪瓦,二戰(zhàn)繞攻三城,三戰(zhàn)拿下除威遠城外的青州諸城。接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孤立無援、被圍了一個多月的威遠城,就是狄其野的最后一個目標。狄其野指揮重兵,準備攻城。威遠城上,忽然升起了一面寫著“楚”字的白旗。隨后城門拉開,威遠百姓跪于道旁,人人伏地。“威遠城降,請楚軍入城?!?/br>手下諸將既嫌棄威遠城守軍沒種,又開心威遠城不戰(zhàn)而降,紛紛看向狄其野。狄其野輕抬手臂,止道:“慢著?!?/br>*楚軍又是頻傳捷報,此日議事后,姜揚見主公心情甚好,磨磨蹭蹭留下來,一副有話難言的模樣。“怎么了?”顧烈抬眼看看他,“顏法古又纏著你算命了?”姜揚皺起眉:“主公你別提他。煩人得很。”顧烈頗覺好笑,又問:“那是怎么了?”“主公,”姜揚居然鄭重地一拱手,“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你說。”“俗話說成家立業(yè),主公您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br>“你別說了?!?/br>第18章命中無嗣姜揚很愁。主公一直忙于復(fù)楚大業(yè),日夜辛勞,卻是潔身自好,從沒有沉溺于酒_色。甚至楚軍在主公的治下,也成了天下最有德的兵將,從不強擄民女,欺壓百姓。這本該是好事,而不是煩惱。直到被中州顧要進獻美人這事提醒,姜揚才驚覺主公已經(jīng)二十八了,身邊連個伺候的婢妾都沒有,遑論子嗣,這就說不過去了。這些年間,姜揚雖沒有把這事當(dāng)成問題,也斷斷續(xù)續(xù)跟主公提過幾次,主公都以“大業(yè)未成”為由推拒,當(dāng)時不覺得如何,這次主公又避而不談,姜揚是切切實實地擔(dān)憂起來。姜揚愁得連手里那把羽扇似乎都禿了一塊,還一時不察,忘了防備顏法古,被顏法古逮了個正著。“姜兄,”顏法古拂塵一甩,親親熱熱地上去把人勾住,“走,貧道給你算一猛卦,不收錢?!?/br>姜揚一腳給他踹開:“滾你的!下個月你四十大壽,好意思對著我喊‘姜兄’,老子小你七歲,顏兄,你怎能隨時隨地不要臉?”顏法古從善如流改道:“好弟弟,為何愁容滿面,跟哥說說,哥幫你算算。”姜揚一個白眼。“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不定給我說說,你就豁然開朗了呢,”顏法古循循善誘,最后還狠心出血,“讓我算一次,下回我陪你摸麻雀牌?!?/br>姜揚出千高手,久而久之楚軍眾將都不愛跟他玩。陪他摸牌,等于是上趕著給他送錢的意思。姜揚搖了搖扇子,裝模作樣嘆道:“顏兄有意分擔(dān)愁緒,大家都是擔(dān)憂主公,我也沒有隱瞞的道理。”顏法古給他戴高帽:“姜兄為主公殫精竭慮,真乃我軍楷模?!?/br>兩個人你夸我我夸你,互相吹捧,其樂融融地走到顏法古的算命窩,姜揚才切入正題,把主公不愿意搞終身大事的事跟顏法古說了說。顏法古哼哼兩聲:“貧道說什么來著?你上回非拿狄小哥來堵我的嘴,要是老老實實讓貧道算算,說不定主公已經(jīng)美人在抱了。”事急從權(quán),姜揚也不去打擊他,發(fā)愁道:“這天底下的男人,包括你我,大多于此道上天然好奇,就算最守禮的男人,也不會到這個年紀了還一點都不尋思。主公也不似是不通人事,怎會如此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