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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免了左朗的罪。但有誰敢放心用這種自己能干還敢對上司下手的下屬?前世,這三人都是郁郁不得志,直到狄其野拜將擴軍才被各軍趁機掃地出門,狄其野在戰(zhàn)場上慧眼識英,拉了他們一把。所以,盡管狄其野前世根本不與他們親近,封侯之后更是與他們斷了來往,但他們五個一直對狄其野忠心耿耿,即使不再在狄其野手下效力,也時刻維護狄其野的名聲。狄其野死后,只有他們五個,不顧非議,年年都會去拜祭狄其野的衣冠冢。所以顧烈此生,從一開始就讓他們?nèi)サ降移湟吧磉?,既是培養(yǎng)他們對狄其野的忠誠,也是希望在更長久的相處中,軟化狄其野的心。而若是狄其野能夠松動他那倔脾氣,其中四位家臣俊杰為狄其野所用,無形中就瓦解了功臣勢力。對顧烈來說,此舉是一箭三雕。先前敖一松拒絕敖家邀請,一心為狄其野效忠,就是顧烈最為樂見的結(jié)果。顧烈本來覺得已經(jīng)算無遺漏,可如今明明白白對狄其野動了心,就覺得自己為狄其野的籌謀還不夠,因此深夜對著棋子細(xì)細(xì)思索,還有哪一方能夠再動一動。他總得為狄其野安排妥當(dāng),否則,他對狄其野的愛慕,就是在狄其野頭上多懸了一把刀。顧烈縝密推演著登基后朝中錯綜復(fù)雜的各家勢力,用盡心血為狄其野籌算謀劃,竟是甘之如飴。*狄其野數(shù)日沒打仗,攻下一城后癮動得更大,想把攻入燕都的時間再縮短一些,打贏了勝仗也不慶祝,回到楚軍營地就把五大少往堪輿臺前一趕,集思廣益。牧廉相思難眠,溜達著進來湊熱鬧,狄其野嫌他不是正經(jīng)的打仗人,正要趕牧廉走,顧烈進來了。“你,咳,主公怎么還沒睡?”狄其野懷疑這個人又犯了頭痛,“睡不著嗎?”顧烈怕他又偷偷劃手指,解釋道:“剛處理完軍務(wù),聽聞你們打了勝仗,故而來瞧瞧。”狄其野得意的笑了起來:“本將軍帥不帥?”“帥,”顧烈無奈地夸。五大少和牧廉都把自己當(dāng)不存在的木頭人。主公這可真是和帶兒子一樣啊,將軍太丟人了。顧烈清清嗓子,對著堪輿圖掃了一眼,忽然問:“你們是在排兵布陣?”狄其野對自己的布置很有自信,驕傲點頭:“想盡早攻入燕都。”顧烈卻問:“為何不打畢嶙?”“為何要打畢嶙?”狄其野只覺得莫名其妙,涉及到戰(zhàn)術(shù)戰(zhàn)機,較真勁兒就犯了,恨不得讓顧烈立刻對他認(rèn)輸,“去打畢嶙,咱們還得調(diào)頭才能打燕都,有什么必要?我們一路南下,打完奏豐就可以直接進都城了。”顧烈欲言而止,留下一句“你再想想”就出去了。眼看著將軍幾乎要跳起來非把主公拽回來講服氣不可,阿左阿右連忙把人給拉住了:“將軍,消氣,要么咱們就再想想?!?/br>狄其野氣得拍桌子:“有什么好想的?!你們自己說,我們有沒有必要去打畢嶙城?!他以為他比我會打仗?”五大少無言以對,他們確實都覺得沒有打畢嶙城的必要,將軍戰(zhàn)無不勝,戰(zhàn)略戰(zhàn)機都是天下無雙,主公怎么掃了一眼堪輿臺就有了異議?難道主公還看出了將軍沒看出的戰(zhàn)機?又或者是敲山震虎?阿豹和阿虎面面相覷,覺得有些不妙……姜通對著堪輿臺苦思冥想,他覺得主公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這么提醒的,而敖一松則是對主公和將軍的關(guān)系心有猜測,所以他也在想,卻沒有姜通那么著急。阿狼老老實實看著狄其野,他知道自己想不出來,但覺得將軍能夠想出來,所以在等狄其野想出答案。牧廉嘖嘖有聲。“嘖什么嘖,”狄其野嫌棄道。牧廉對著眼前六個人搖頭嘆氣:“師父,師弟們,你們簡直太愁人了?!?/br>頓了頓,他還又嘆了一口氣:“我可真是太難了?!?/br>狄其野氣笑了:“怎么?你和主公一樣,都比我會打仗了?”牧廉還當(dāng)真取了只竹筆,對著堪輿臺點了起來,問狄其野:“陸翼現(xiàn)在打到哪兒?”狄其野不以為然:“剛打進雷州啊,差得遠(yuǎn)著呢。”“畢嶙城在哪?”敖一松眼前一亮:“在陸翼打進燕都的必經(jīng)之路上?!?/br>牧廉把竹筆一丟,對著師父痛心疾首:“師父,居然還要主公指點你防備自己人,主公太不容易了?!?/br>阿豹當(dāng)即傻眼了:“我滴個乖乖,真當(dāng)兒子一樣養(yǎng)啊?!?/br>“出去出去,都出去?!?/br>狄其野惱羞成怒,把他們?nèi)稼s出了將軍帳。但敖一松賴著沒走。狄其野一抬眼,看敖一松還杵在眼前,沒好氣道:“右都督這是想抗令?”“屬下不敢,”敖一松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屬下只是想問將軍,日后作何打算?!?/br>作何打算?第77章為誰籌謀(下)狄其野打量著敖一松,挑眉道:“右都督這話說得本將軍一頭霧水,不知言下何意?”敖一松無奈道:“將軍,您一心想攻入燕都,可您是否想過,攻入燕都之后呢?”“之后如何?”“之后,主公就要登基稱帝了?!?/br>“那又如何?”敖一松知道將軍本性除了打仗其他都不感興趣,而且他覺得狄其野年歲尚小,又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因而并不奇怪狄其野對于這方面的不敏感。于是他明白說道:“主公稱帝,將軍就將位列朝堂,到那時,朝堂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所以我問將軍,您作何打算?”聽到這里,狄其野不由記起這話敖一松之前就已經(jīng)提過一次,只是被阿豹他們帶跑了偏,今日前話重提,不禁讓狄其野懷疑他是不是察覺了什么,故而漫不經(jīng)心地試探:“那依你所見呢?”敖一松既然來問,就是有備而來,他有條有理道:“主公選了我們五個作為將軍的直隸部下,定然有其深意。我們五個都是跟著主公征戰(zhàn)多年的直系部隊出身,而且除了我,他們四個還都楚顧家臣之后?!?/br>“當(dāng)日我在主公面前對將軍宣誓效忠,主公樂見其成,就說明主公選擇我們,是有心為將軍招攬部下,儲備勢力?!?/br>“我已與敖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剩下四位兄弟,我認(rèn)為最有把握的是左朗與莊醉。左朗認(rèn)準(zhǔn)了的事就走到黑,必定會留在將軍麾下。莊醉只有外祖家可倚仗,但畢竟不可能繼承外祖家業(yè),留在將軍麾下是最佳選擇,他是聰明人。”“姜通和鐘泰,都是五五之?dāng)?shù)。姜通畢竟是姜揚堂弟,他的未來要看姜家如何選擇;鐘家多出文臣,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