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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年鐵甲動帝王(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了自家臥房,被驚得嚇了一跳。

這里面不止布局和未央宮里他住的偏殿一模一樣,連翻的兵書,都翻在同一頁反扣在案上。

何止是體貼,簡直是驚悚。

狄其野越來越覺得,不知道是顧烈那個養(yǎng)父干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還是自己什么時候無意觸動了顧烈什么不好的童年回憶,顧烈有些言行,像是被狠狠嚇過,帶著分矯枉過正的意思。

用矯枉過正來說也不準確,但狄其野也沒弄清楚緣由,所以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狄其野一邊心疼,一邊又覺得疑惑,待在這臥房里簡直要炸毛,于是走到院子里發(fā)呆。

姜延路過,叫了聲師父。

“你有話要說?”狄其野把侯府布局一想,知道姜延不是路過,是特地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老婆回娘家了怎么辦,在線等

第93章白狐貍

狄其野心有猜測,恐怕姜延是看出他和顧烈關(guān)系了,所以淡定地等姜延開口。

事實也確實如此。

姜延畢竟是這群人中唯一的資深斷袖。

雖然他自己總是遇人不淑,碰到牧廉這個小瘋子之前也沒啥經(jīng)驗,可兩個男人眉梢眼角有點什么,姜延看得很準。

說實話,一開始他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這是君臣情深,到最后實在是騙不了自己了,還是被嚇得夠嗆。

這是兩個什么人?大楚的擎天巨擘。他們倆談上感情了還得了?一般人鬧個別扭斷個關(guān)系,傷筋動骨痛徹心扉了不得了,這兩人要是鬧個別扭斷個關(guān)系,大楚朝堂都得抖三抖啊。

所以姜延為這二位主子提心吊膽,生怕他倆出點什么事。

姜延是錦衣近衛(wèi)指揮使,陛下手里一把刀,沒有比他更近的天子近臣了,在宮里來來去去,幾乎每日里看著,慢慢琢磨出味來,陛下和定國侯這戀愛談的,還挺有意思。

一般而言,不論男男女女,感情中總有一個強勢一個弱勢,普通男女間往往是男子強勢。而兩個男子之間,正經(jīng)談感情的太少,真要談起來,也總有一個弱勢些,自覺退一步。

姜延自己和牧廉,按理說是牧廉比較弱勢,但這小瘋子不可用常理猜度,姜延自己又是個百依百順的癡情種,所以在臥室之外,基本是個勢均力敵的意思。

同樣,按照常理,定國侯和陛下談感情,應(yīng)該毫無疑問是陛下更強勢。

從古到今,和皇帝談感情的,通常叫做男_寵,或貶稱為佞幸,總之是沒什么好話,其地位也可見一斑,被寵的被幸的,都是靠著皇帝生活,就別談什么地位了。

可狄其野是定國侯,為打出打下半壁江山的大楚兵神。

這么一來,加上陛下這個情深似海的勁頭,或許也能算是勢均力敵,可在姜延觀察看來,怎么隱約覺得,陛下甚至還低了一頭???

姜延越看著,越覺得不大對勁。

要說陛下弱勢,那也不對,定國侯明顯被陛下控在手里呢。要說陛下強勢,似乎也不對,實在沒見過誰家皇帝對別人小心成這樣。

所以姜延思來想去,畢竟這是牧廉的師父,他還是冒著定國侯暴怒的風險,多嘴來提一兩句。

姜延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直說,反而提醒道:“師父,您記得去年陛下生日時候,你從秦州給陛下送了個瓷器?!?/br>
說起那瓷器,雖然過去小半年了,狄其野表情還是立刻郁悶起來。

顧烈自己不愿意過生日,拿孝期擋了,但他不愿意請宴,臣子這個禮還是得送,何況是狄其野這個男友,所以狄其野特地在那之前,借著秦州修點將臺的事,偷偷跟著被派去監(jiān)督并占卜祭臺吉日的顏法古,跑到了秦州去。

秦州瓷器出名,狄其野想到顧烈不是剛好提過瓷器么?于是從來不買奢侈品的狄其野狠心花了一大筆銀子,買了個怪漂亮的淡紫冰裂紋花瓶。

因為不想誤了時間,狄其野還專程派了近衛(wèi)先送來。

結(jié)果回到宮里一問,顧烈遺憾地說,不小心給打碎了。

狄其野一半是心疼銀子,一半是郁悶自己第一回精心給人準備的禮物還送禮不成,顧烈哄了他好幾天才哄好,后來狄其野給了顧烈什么補償,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現(xiàn)在姜延提起來,狄其野還是不開心。

狄其野不知道,但是姜延知道,那花瓶哪里是侍人不小心打碎的,分明是陛下自己砸碎的。

要說砸,也不確切,陛下一見那瓷器,就跟被捅了一刀似的,手往下一落,那花瓶就下地了。

但這并不是最奇怪的點。

最奇怪在于,定國侯偷偷跑出去,陛下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有些微不對了。說憤怒也不是,說擔憂又太輕,除了正常上朝議事,其余時間,好像就是在等定國侯回來。

姜延沒有把瓷器怎么碎的說出來,但把陛下那段時間的不對勁說了,狄其野聽得一愣,他從沒想到顧烈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

可他一想剛才臥房里的兵書,又覺得恐怕是顧烈在自己面前隱藏得太好。

狄其野不說話,所以姜延斟酌了半晌,接著說:“這話本不該我來說,但您是牧廉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父,我還是天子近臣,故而斗膽一言?!?/br>
“師父,這就是我的糊涂想頭,您聽聽就算,”姜延把心里話說出來,“但是我這么冷眼看著,我不知為何覺得,陛下疼你疼得都有些怕你了,隨時怕你出事似的??赡谴蟪癜??我雖然不知因果,可我覺得,兩個人過日子,這么著太累了?!?/br>
姜延所言,正中狄其野的擔憂。

狄其野撐著臉嘆了口氣。

“多謝你,你去吧?!?/br>
姜延拱拱手,走了。

*

第二天,定國侯也沒回來。

大楚帝王溫床軟枕,就是睡不著。

幸虧顧烈勤政,大楚是兩日一早朝,到了第三天散朝的時候,顧烈實在沒忍?。骸岸▏盍粝??!?/br>
于是六部九卿喜氣洋洋地進了沒有陛下的政事堂,今日終于能夠按時回家吃飯了,怎能不讓人感到快樂。

顧烈板著臉走在前面,狄其野若有所思跟在后面,君臣一前一后回了未央宮,進了小書房。

顧烈往大案后一坐,做足了審問的架勢,沉著臉問:“定國侯府這么舒服?”

都不知道回來了?

狄其野靠著博古架,懶洋洋地回:“這得謝您啊,不是您給我布置得‘賓至如歸’,我怎么‘樂不思蜀’呢。”

“亂說話,”顧烈給他逗得繃不住臉,那雙本該招惹桃花的桃花眼帶了分笑意,轉(zhuǎn)而擔憂地問,“干什么不回來?”

狄其野心里嘆氣。

他走到大案后,倚著案桌邊沿,低頭問顧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