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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到了這時(shí)候,也只能安慰妻子道:“高攀低嫁,都得看人品性情,這位已是沒得挑了?!?/br>祝夫人一想,也確實(shí)是這么個(gè)道理,女兒的終身大事有了個(gè)不錯(cuò)的答案,心頭一松,更不愿叫祝北河為難,點(diǎn)頭道:“老爺安排得很好?!?/br>這么想著,祝夫人走到桌邊,去看顧昭帶了什么見面禮,卻見是太醫(yī)院的補(bǔ)品、筆墨紙硯等等實(shí)用東西,也合適祝府的家風(fēng),因此對(duì)顧昭更添了分好感。其中一盒子有些雜亂,既有京城老字號(hào)的上品素凈胭脂水粉,又有草編的蜢蚱、福瑞齋的狼毫,這一看,就是給祝雁湖的。祝夫人心中好笑,猜測顧昭是從未給女子送過東西,叫侍女送到屏風(fēng)后去,卻聽女兒驚訝地“啊”了一聲。“怎么了?”祝夫人忙問。祝雁湖聰明敏銳,哪里不懂得爹娘方才是在說什么,她乍然得知和太子姻緣已定,心中怔愣不已,因此打開禮盒時(shí),被驚到了失聲。這里面每一件,除了那草編的蚱蜢,都是她慣用的、愛用的,甚至那支狼毫,是她那日看了許久沒舍得買的。這怎么不讓她心驚。祝雁湖連忙道:“并沒有什么。我見這草蚱蜢,還以為是真蟲,驚了一瞬?!?/br>祝北河和祝夫人都笑了。倒是舍不得meimei的祝寒江生著悶氣,不服氣道:“我一直說蘭延之不錯(cuò),蘭府人丁簡單,又不像深宮大院那么拘束。怎么突然就定了,他了。”偏廳里都是家人,話也沒說明白,因此祝北河也沒斥責(zé)兒子,是祝夫人反駁道:“小蘭大人是不錯(cuò),不然我和你爹能把他當(dāng)兒子看?可他比你meimei還像個(gè)美人燈籠,且得小心照料著,你能照看你meimei一輩子?”這么一說,祝夫人越想越覺得顧昭合適,已經(jīng)思忖著給女兒的嫁妝來了。祝寒江也就是舍不得meimei那么一說,婚姻大事到底是父母之命,何況爹身體不好,祝寒江也就沒再多話,心里是還不服氣不舍得的。祝北河心中稍定,這才看向屏風(fēng),問:“雁湖,你覺得如何啊?”祝雁湖正魂不守舍,被爹爹忽然一問,小時(shí)候的口癖不知怎么就犯了,張口就是:“噠?!?/br>這下子,祝北河、祝夫人和祝寒江都笑了。看來,也不是不喜歡的。那就好。顧昭再登祝府的門,已經(jīng)是賜婚的旨意下達(dá)之后。滿打滿算,其實(shí)也才過去三天。這三天,錦衣近衛(wèi)在祝府和宮城間跑來跑去,顧烈有心給祝家更多體面,因此處處顧慮著祝家的意思,近衛(wèi)就成了傳聲信鴿。婚期么,按照兩方的意思,都是盡早,是給祝北河沖沖喜氣,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次登門,顧昭的表現(xiàn)依然是無可指摘,就連祝寒江都沒話說了。這次有話要說的,是祝雁湖。她近來想起被父母兄長取笑了好幾日的幼時(shí)初遇,她記不得顧昭那時(shí)說了什么,畢竟她才三歲,但她記得顧昭是在生氣,因?yàn)樽约憾⒅菹屡c定國侯。但她要說的話,不是因?yàn)橛讜r(shí)口角,還是因?yàn)轭櫿涯侨账偷亩Y。“爹,娘,”祝雁湖對(duì)父母央求道,“女兒想與太子殿下說兩句話?!?/br>頭一回見祝雁湖對(duì)人熱絡(luò),而且媒妁已定,祝北河和妻子對(duì)視一眼,允了。顧昭第一次直面意中人,直到跟著祝雁湖到了小花園,他都沒想到會(huì)在祝府吃上鴻門宴呢。祝雁湖看著太子似乎很溫柔的眉眼,避開視線,斬釘截鐵道:“你買的那些東西,證明你派人跟著我。為什么?”顧昭笑了。首先,她跟顧昭你我相稱,和他爹娘一樣,就讓顧昭更是喜歡;其次,她是真的非常聰明。“我并沒有派人跟著你。”祝雁湖當(dāng)然不信。顧昭解釋說:“那支狼毫,是那日我在街上看見你,你在它面前踟躇了許久,所以知道你想要?!?/br>“草蚱蜢是顏法古伯伯教我編的,那時(shí)天下未定,楚軍還是在秦州大營,我久未玩耍,已是生疏了。”“其余的,都是向祝府的買辦下人打聽出來的。不如此,我怎么知道你喜歡什么?怎么送合你心意的東西?”他一副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隱隱讓祝雁湖有些害怕,但他說起草蚱蜢時(shí)的神色,卻又令祝雁湖喜愛,混合起來,就讓祝雁湖不知該說什么好。“草蚱蜢,我很喜歡,”祝雁湖攥緊拳頭給自己鼓勁,“但是,你不需要買其他那些東西?!?/br>顧昭疑惑道:“我喜歡你,自然要為你考慮周全,將你想要的都給你。何來的不需要?”這話里的濃厚感情,讓祝雁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此時(shí),她忽然記起顧昭的身世,他幼年喪母,不像自己有父母兄長,他是孤零零的長大,才格外重視陛下,所以自己盯著陛下看,他才那么生氣吧。這么一想,祝雁湖就心軟了起來,但還是堅(jiān)持道:“這天底下,沒有誰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你這樣行事,簡直像是溺愛子女的父母,既是cao心過頭,還會(huì)把人慣壞。這不是相處之道?!?/br>明明陛下對(duì)太子并不嬌慣,顧昭是怎么無師自通,習(xí)得了這一副cao心家長的脾性?她哪里想得到,這恰恰是耳濡目染,父子相承。這一刻,顧昭對(duì)自己的意中人,真是滿意到了極點(diǎn)。他溫柔地笑了,應(yīng)承道:“好。”祝雁湖安心了,但此時(shí)她回想起自己說的話,不僅對(duì)太子你來我去,還那么直白的,甚至被顧昭說了喜歡,就又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臣女,就先告退了?!弊Q愫ヒ欢Y,就想跑。顧昭卻道:“雁湖留步?!?/br>被顧昭喊了名字,祝雁湖兩頰飛紅,卻強(qiáng)撐著冷靜:“殿下請(qǐng)講。”“我方才,對(duì)著雁湖,想起一件舊事,不知雁湖記不記得?!?/br>祝雁湖懸起了心,裝作不知:“不知殿下所言何事?”然后她看到眉眼溫柔的太子,看著她,張口“噠”了一聲。祝雁湖臉頰發(fā)燙,轉(zhuǎn)身就跑。顧昭站在初夏驕陽下的祝家小花園里,對(duì)著那個(gè)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出了聲。*京城為太子即將大婚的消息雀躍著,宮中也為太子大婚忙得不可開交。然而有人熱鬧有人愁。這日,蘭延之托卓俊郎帶信,向陛下請(qǐng)假事喪。蘭家祖父,于夢中盍然長逝。蘭家祖籍京城,故而蘭延之執(zhí)意要讓祖父進(jìn)京,既是讓祖父再回故土,也是在最后時(shí)刻多陪伴祖父。如今祖父亡故,他的墓修在錢塘父母墳邊,因此蘭延之意欲停靈后,扶棺回錢塘。若不是知道祝北河的身體情況,蘭延之其實(shí)動(dòng)了丁憂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