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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等她去北寧縣衙過戶的時候,傅云朗一查便知。 “是緩平伯府的趙姑娘。她跟劉承德大人一樣,是苦主,被魏氏換錯,好好一個千金大小姐,愣是過了十幾年苦日子。所以我便把這個剩余的田莊賣給了她?!?/br> 他看了傅云朗一眼:“二公子想來也知道,我們大理寺發(fā)賣的財產(chǎn),會優(yōu)先賣給苦主?!?/br> 傅云朗的臉色沉了沉。 如果換作別人,他這時候就會告辭離開了。畢竟他再不諳世事,也知道不能為個田莊得罪張常慎。 可聽到是趙如熙買下了田莊,他心里涌上一股無端的惱恨。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不光讓他與趙如語的婚事橫生許多波折,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裕隆閣的邀請,導(dǎo)致裕隆閣的生意一落千丈。 傅云朗活到十五歲,因?yàn)槟赣H的保護(hù),一直活得順風(fēng)順?biāo)Nㄒ坏牟婚_心就是兄長太優(yōu)秀,別人眼里永遠(yuǎn)只看得見大哥,而看不見他。 他現(xiàn)在發(fā)奮圖強(qiáng),想要學(xué)著打理庶務(wù),想要在父兄和外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闪钏麑覍沂艽斓模褪沁@位趙五姑娘。 現(xiàn)在不過是買個莊子,這人又來跟他爭。如果早就買了倒也罷了,可晌午這莊子還在呢,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就被她搶過去了,傅云朗實(shí)在不甘心。 “劉大人那也罷了。綏平伯府算是什么苦主?那魏氏不是綏平伯府二夫人嗎?她的身份是趙家人,可不是魏家人?!?/br> 張常慎眉頭皺起,將臉一沉:“傅二公子這是來教導(dǎo)我如何做事?” “不不不?!备翟评蕠樍艘惶酒饋斫o張常慎作了一揖,“小子不會說話,還請張大人恕罪?!?/br> “那你是什么意思?”張常慎可不放過他。 說實(shí)話,平南侯駐守邊關(guān)立了功,大家都會給他些面子。但文官與武官,向來是水火不相融的。武官的地位高了,文官就得夾著尾巴做人,反之亦然。 這也是張常慎沒有答應(yīng)傅云朗請求的根本原因。 趙如熙幫大理寺畫人像,也答應(yīng)教大理寺的人畫技,就算是半個自己人了。為了個莊子,跟炙手可熱的平南侯府對上,容易惹閑話。他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發(fā)賣的東西?,F(xiàn)在沒有,下回遇到了總能幫趙如熙留一個。 可張常慎就是不想給平南侯這個面子。 如果這田莊還沒主就罷了。都答應(yīng)賣給別人了,平南侯府的人一來伸手,他就把答應(yīng)給別人的東西再拿回來給平南侯府。平南侯府有這樣大的臉嗎?文官們怎么看他?他張常慎不要面子的嗎? 他張常慎這個大理寺卿,雖說只是正三品,趕不上平南侯那個一品大將軍的品階高。但武將的品階向來虛高,他這個文官即便是三品,身份地位也不比一品武將的地位低。 再說,武將保衛(wèi)邊關(guān),他們大理寺也維護(hù)大晉內(nèi)部安寧,功勞也不小,誰比誰功勞大,誰比誰更高貴呢? 傅云朗看張常慎這咄咄逼人的樣子,也有些惱了。 十五歲的少年,最是出生牛犢不怕虎。他也知道這么多年,父親為何不愿意來大理寺買田宅,就是不愿意跟文官低頭,他寧愿花大價錢去市面上買貴的。 只要出得起價,這京城的鋪面和北寧的田莊,照樣能買到。 這世上,總有“崽賣爺田不心疼”的紈绔,娘老子死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沒人管我了,賣點(diǎn)財產(chǎn)去浪一把吧。 傅云朗雖說年紀(jì)小,沒插手過家中庶務(wù),更沒接觸過朝堂之事,但他沒少聽父親和大哥感慨武將在朝庭的尷尬地位。這次大哥提起這件事,他猜測這就是一種試探。 因?yàn)榻陙磉吔絹碓讲环€(wěn)定,他屢建戰(zhàn)功之下,就想試探一下朝堂里文官對武將是否有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 大哥不自己出面,反而讓他來,這就是試探的程度。反正事情做得不好,就只是小孩子不懂事,武將也不丟面子,矛盾也不會鬧大。如果是大哥出面來買田宅,一旦張常慎一口拒絕,武將的面子就丟大了,文官和武將就要重新對立起來。 第228章 小師妹是誰? 在不涉及到趙如語的時候,傅云朗還是很清醒的。本來張常慎擺出這種態(tài)度,他就應(yīng)該明白,試探結(jié)束,他可以回去了。 可買主是趙如熙,張常慎又?jǐn)[出這樣的態(tài)度,傅云朗就受不了了。 不過措辭上他還是很小心的,免得給父親惹禍。 他道:“小子年輕位卑,豈敢教大人如何做人?只是小子實(shí)在不理解,那魏氏用的是她的陪房殺人,這主仆兩人都是綏平侯府的人。當(dāng)時綏平伯府還沒分家,那么這些罪行就是綏平伯府的人犯的。張大人要說趙姑娘是苦主,小子實(shí)在不能理解,所以才向張大人請教。” 吳宗在一旁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 對于傅云朗,或許張常慎不熟悉。但吳宗卻是知道他的。 因?yàn)榇蛩麖慕匣貋砥?,就托秦沖打聽魏氏的事。 秦沖亦以前是跟傅云朗等人一伙玩的。因?yàn)檎煺胸埗汗?,家里人?dān)心他若禍,便托了吳宗的關(guān)系到大理寺來,做個在衙門里跑腿打雜的差事。 當(dāng)時吳宗感覺奇怪,一問秦沖才知道,傅云朗跟魏氏的養(yǎng)女趙如語,也就是許家那個跟趙如熙互換的女孩子,是互相衷情的關(guān)系,兩家甚至還有議親的傾向。魏氏這事一出,兩人的婚事很有可能就完蛋了。所以傅云朗對這事才特別關(guān)心。 “傅公子的意思是,綏平伯府是罪有應(yīng)得,他們并不是苦主,所以沒資格買這田莊?”他平平靜靜地問傅云朗,臉上還帶著笑容,樣子十分和善。 吳宗容貌清俊,又是這么一副春風(fēng)和煦的樣子。跟一旁沉著臉的張常慎相比,讓傅云朗好感大增。 不過傅云朗知道這些官員的城府都很深,擔(dān)心一朝不慎就給父兄惹禍,他極為小心地措辭:“我只是請教,沒有半點(diǎn)責(zé)問的意思。” “那你是這個意思啰?”吳宗追問。 傅云朗直覺里覺得這位態(tài)度和善的吳大人來者不善了。 康時霖一心沉迷于畫畫,最不喜歡是是非非。他收趙如熙做徒弟的事,并沒有大肆宣揚(yáng)。 師父不說,徒弟們也不好無緣無故跟人提這事。因此傅云朗并不知道趙如熙跟吳宗的關(guān)系。 即便知道來者不善,對方很有可能拿這個來做文章,但傅云朗回想了一下這話的意思,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br> 事實(shí)如此嘛。他就事論事,怕什么? “那我就納了悶了。傅二公子這兩天老派人來大理寺打聽,似乎是想替魏氏開脫,把罪責(zé)都推到魏丘身上。難道你不是為了綏平伯府,而是為了魏家?” “我……”傅云朗一下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吳宗竟然知道他打聽過魏氏的事。 “我、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