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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從此一源所出,各奔東西,猶如江燕和江玉一般,再無相見機會。飛沙走石之間,黑霧順著空隙逃了出去,只剩滿目瘡痍的碎石,見再無邪詭氣息,江玉這才跌坐在地,脫了手里的劍。“……jiejie?!?/br>“她已得償所愿?!鳖櫚卓赐曜罱K的結(jié)果,轉(zhuǎn)身對上了等候已久的林玄雨。“走吧?!绷中暄壑杏兄鵁霟岬目释趯ι项櫚缀敛谎陲椬约旱挠??!拔覟橹魃蠝蕚浜昧俗√帯!?/br>“一個問題?!鳖櫚淄O履_步,“見羽是你派過來的?”“不。”林玄雨也看到了江玉,還有姍姍來遲的碧霞閣弟子,他對顧白說,“是那個女人自取其辱,她不插手碧霞閣一事,或許無名不會出世,也不會傷了自己的手?!?/br>可見羽還是插手了,打亂了劇情,導(dǎo)致另一個變故,江燕做了劍靈,而江玉繼任了碧霞閣。那邊碧霞閣弟子突然對著江玉跪下,為首的紫衣執(zhí)事紅了眼道,“燕閣主化身劍靈是我等都不愿看見的,可是玉師姐,碧霞閣已經(jīng)失去一個燕閣主了,您打算再讓我們失去一個頂天立地的玉師姐嗎?”“我無顏接任閣主之位……”江玉已是哀大莫過于心死。余下的話顧白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他只告誡林玄雨,“不要傷害他人?!?/br>“否則會怎么樣?!绷中暝陬櫚锥呡p吶著,“主上會殺了我?”袖下的拳頭一緊,“沒錯,林玄雨,我會殺了你?!?/br>他不容許他所重視的家人受到傷害。“可以?!睂τ诹中陙碚f蘇晴和柳靜姝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主上是他唯一無法替代的人,任何人和物都不允許將其玷污。能將之親手毀滅的,只有他自己。當柳靜姝尋到鑄劍谷時,見到的只有獨自佇立在鑄劍爐的江玉。“我家蘇師兄呢?”柳靜姝急得要發(fā)瘋了。“你不知道嗎?”江玉的聲音飄忽不定,甚至沒有正視柳靜姝,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擦拭著手中的劍,準備去殺下一個人。孟綺。“什么?”柳靜姝不明白江玉話里的意思。“他和魔下了賭約?!苯裢鸺t的鑄劍爐,“賭注是我和jiejie,賭誰能登上閣主,他選擇了jiejie,所以輸了,和魔走了?!?/br>“怎么可能!”柳靜姝壓根不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江燕與閣主之位,就算是江儒鶴臨終之言又如何,整個碧霞閣都不會同意,再來那個孟綺身份詭異,她說是江儒鶴的話,難保不是她想扶一個傀儡上去。選擇一個毫無優(yōu)勢的江燕,除非,除非蘇師兄也是……“是與不是你同我去問問孟綺就知道了?!苯窭淅涞?,去找那個罪魁禍首,讓她舉目無親的孟綺。“不用了?!边t來的蘇晴帶了幾個碧霞閣弟子來,她們手中擒的正是孟綺,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沒了曾經(jīng)的華美。“放開我,我是你們的閣主夫人,誰允許你們這樣對我。”孟綺大喊大叫著,色厲內(nèi)荏,眼神躲閃。“放尊敬些,你現(xiàn)在是內(nèi)jian。”碧霞閣弟子不客氣道。說話間她們已來到江玉面前,逼著孟綺跪下。江玉輕輕將劍架在孟綺脖子上,毫無感情道,“現(xiàn)在可以說說,那個見羽是什么人?”孟綺愣了片刻,吃吃笑道,“告訴你們也可以,你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見羽大人是魔界祭祀,僅此于魔尊之下的強者,她經(jīng)歷了多少任魔尊仍在,你們這些雜碎又豈能撼動她的位置。”“那個林玄雨就是魔尊?”“他是數(shù)十年前見羽大人從凡間帶回來的半魔,一個身份低微的半魔,能爬到今天還不是全靠見羽大人……”這不可能。柳靜姝不敢置信,林玄雨怎么是魔尊,這和劇情設(shè)定不符!☆、第61章去往魔界的路并不遠,再多的路途在元嬰修士看來,只是幾息的長短,縱使路途艱難困苦,能回去已是最好。他所打造的鳥籠,終于有鳥兒住進來了。林玄雨已記不起他是何時打造了梧桐殿的鳥籠,只記得當年和見羽回去后,他整日面對的就是數(shù)不盡的魔族,他們在林玄雨身上發(fā)泄對上任魔尊的仇恨,一方面畏懼著,一方面又無比痛恨,他們肆意虐待著林玄雨,同時也成了林玄雨手下的炮灰,等林玄雨坐上魔尊之位,再回首那些魔族早已灰飛煙滅。能記下的只有主上。行進的路被漫天黃沙擋去,這是魔界特有的黃風(fēng),來去無蹤,每到一處水涸木枯,不知奪去多少性命,縱使身為魔尊的林玄雨也不得不停步于前,尋了一個山洞過上一夜。一個簡陋無比的夜晚。坐在對面的顧白安安靜靜,低眉順眼整著手里的吃食,去碧霞閣的時候柳靜姝往他儲物袋里塞了許多東西,大部分在碧霞閣沒有派上用場,在物資匱乏的魔界大顯身手。被處理過的兔rou在火上炙烤,發(fā)出誘人的香味,兩人早已辟谷,這會食用兔rou只能說是無聊打發(fā)時間,或者是為林玄雨找點事做,除去問香而來的野獸。干干凈凈出去,一身腥臭回來,顧白微微皺眉,從儲物袋中扔出一件道袍,“去邊上換了?!?/br>林玄雨接過道袍并未離去,而是當著顧白的面換起衣衫,一件褻衣褪下,火光映著蜜色胸膛,寬厚結(jié)實的肩膀和過去那個林潤相差殊遠,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散發(fā)著極具侵略的雄性氣息。顧白耳邊傳來濕熱氣息,不知何時林玄雨已經(jīng)從背后抱住顧白,一點點舔舐著顧白的脖頸。“主上……”你想要什么?顧白指尖輕顫,僅僅一個眼神就已明白林玄雨眼里的意思,這是相處十年的默契,也是不死不休的可悲之處。他們之間太過了解對方,同時也過于陌生,只用最基本的欲望發(fā)泄感情。“主上想知道我為何在坤天派要模仿主上的言行?”林玄雨輕輕噬咬著顧白的喉結(jié)。“因為那樣的主上動情時最好看,我每天都可以從鏡子回憶起主上的身體?!绷中甑驼Z著,“令人回味無窮……”火焰上徘徊的兔rou掉落在火堆里,映在石壁上的人順從伏下身去,任身上的人發(fā)泄著。這大抵是林玄雨第一次看到顧白眼中沒有仇恨,溫順的顧白只會蜷縮起身體,在動情時呼喚他的名字。林潤。……這樣也夠了。林玄雨抱著懷里人想道,過去的人也是他,主上念著的人還是自己。“我有個問題。”顧白突然出聲道,“你從來就沒有疑惑過我的出現(xiàn)和消失?!?/br>因為林玄雨的一劍導(dǎo)致顧白不得不回到過去養(yǎng)傷,從而遇上林潤,也是因為在過去消失林潤有了執(zhí)念,想要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