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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學(xué)長又過了兩天,楊從白給我發(fā)來消息,說他出差的日子已經(jīng)定好。我一看,好巧不巧,他來的那天正好撞上張愛琳小朋友的生日party。和上次一樣,他只住一晚就要走。我跟他說要帶悠悠去參加小朋友的生日會,問他能不能多呆兩天,他一整天都沒回我。晚上躺在床上刷手機,左等右等,消息提醒卻怎么也不響。我想大概是強人所難了。楊從白縱然有家里幫忙,但他仍然是個單親爸爸,孩子有多離不開我當然知道。更何況他是來工作的,想要招待他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怎么能指望他特意來配合。“師兄,你忙的話可千萬別勉強啊,咱們來日方長。”消息發(fā)出去,我又后悔了,點撤回也沒來得及。人家本來也沒回復(fù)我,我在這瞎猜,好像還挺在意似的。可這次他的回復(fù)來得很快,“我周日再走?!?/br>我一高興,馬上撥了通話過去。他那邊很嘈雜。“你還不睡?”“啊,師兄……”我冷靜下來,大半夜的確實不太好。他好像在醫(yī)院,那邊還有人在喊“楊老師?”他大概是捂住了手機,但聲音隱約可聞,“等我一下,馬上。”“要不你先忙吧,我……”“你說吧。”他打斷我,“給你三十秒?!?/br>我急了,“那你想吃什么???我先訂飯店!”“不要去外面吃了吧。”他似乎興趣不大,“悠悠還小,總在外面吃也不好?!?/br>“那吃什么???”“隨便在家吃點就行了?!彼D了一下,好像需要確認似的,“你會做飯吧?”我被他逗樂了。“不會做飯怎么當?shù)??那行吧,看我給你露一手,做頓大餐!”“好啊,看你的了?!?/br>“對了還有酒店呢,我挑了幾家,都是五星的!等我發(fā)給你看看……”“不用了吧,花那錢干什么?!?/br>“我來啊!上次咱們不是說好了嘛?!?/br>“你借我客廳住一晚就行了?!?/br>“啊?……”“我跟悠悠已經(jīng)說好了,還要給他講故事呢?!?/br>我覺得好笑,“你倆什么時候說好的???”“當然是趁你不在的時候?!?/br>“可這……”如果說他要來家里吃飯,我覺得還確實是這么回事,的確應(yīng)該親自下廚招待他以示誠意。但他要來過夜,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不方便?”“沒有沒有!可是……”“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br>“別別!那我得把錢給你啊!咱們上次不是說好了……”“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去了?!?/br>“別啊,我這不是……””好了,我掛了?!?/br>他說完就掛斷了。我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那年他去東京找我,卻是完全相反的。他一個人來自由行,我跟他說可以住我的學(xué)生公寓,但他還是自己定了酒店。他解釋說是怕打擾我休息,但我不傻,知道自己是過分熱情了。畢竟他跟我的關(guān)系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放著豪華酒店不住,為什么要跑來跟我擠呢。歸根結(jié)底,他想問題的出發(fā)點跟我天生就不一樣,他不差那點錢。楊從白跟我,是不一樣的。這一次我特意挑了好的,貴的,我覺得雖然奢侈,但是一兩晚我是還負擔(dān)得起的。還他一個人情,也很值得。可是他又說不要了,他說想陪悠悠。確實,他那么忙,如果不是因為白悠悠,他也不會多留一天來找我。張愛琳小朋友生日在即,周末我跟悠悠窩在家里為小壽星準備禮物。悠悠已經(jīng)畫了一張內(nèi)容很豐富的賀卡,但我是個俗不可耐的大人,必須花錢才行??恐嘲l(fā),我抱著悠悠,悠悠抱著平板,我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意見總是達不成一致。忽然有消息跳了出來,是梓墨發(fā)了一張照片。我點開一看,照片上梓墨拿著一杯奶茶,肖晴叼著一根煙,兩個人挨在一起,開心得不行。我也笑了,“周遠迪呢?”。梓墨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他在拍照??!”我想都不用想,周遠迪現(xiàn)在肯定是一張臭臉。梓墨播了視頻過來,我真是好久沒看見他們了,又展示了一下悠悠,幾個人海峽兩岸,激動成一團。我問肖晴怎么跑回w島了,還悄無聲息的,“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貸?。俊?/br>但說實話,其實我心里是有點害怕的,甚至還腦內(nèi)過她是不是得了絕癥。“呵呵,公司年底沒給我加薪,我一氣之下就把公司給炒了!”幸好幸好!肖晴還說她打算先在w島逍遙半年,然后再慢慢找工作。我知道她之前那份工作很辛苦,雖然高薪,但真是拿命換的,能停下來歇一歇也好。畫面外傳來周遠迪的聲音,“我說你玩夠了就早點回吧?要讓姚若晨等到什么時候?。俊?/br>“呵呵,你嫌我在這礙眼?。俊?/br>“學(xué)姐你不要聽他胡說!”梓墨一副娘家人模樣,“誰稀罕他等???他姓姚的應(yīng)該飛過來給你下跪!”“呵呵,他還是留在那邊好好相親吧?!?/br>又是周遠迪的聲音,“你怎么這么不講道理???他要是有對象他還去相什么親啊?”我怕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會影響兩岸關(guān)系,只好嘗試著轉(zhuǎn)移話題?!澳莻€那個,”我說,“我見到楊從白了?!?/br>果然,那邊一下子就安靜了。悠悠放下手里的積木,好像要聽我說什么。“年前他來這邊出差,找我吃了個飯?!?/br>梓墨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飛飛,你還真是爛好人?!?/br>周遠迪又跟他唱反調(diào),“人家于飛從來都沒說過什么好吧?!?/br>肖晴磕了下煙灰,“哦?那你們吃得怎么樣?”“爸爸暈倒了!”悠悠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他老爸的丟人經(jīng)歷,引得叔叔阿姨們好一頓心疼和安慰。當然,心疼和安慰都是給白悠悠的,對我只有無情的討伐,批判,和責(zé)令整改。梓墨又說,“這下你可欠了他不小的人情?!?/br>誰說不是呢。只聽周遠迪忽然問,“之前朱彥帶孩子去北城看病,是你給幫忙聯(lián)系的?”“是啊,你也聽說了?!?/br>“春節(jié)拜年的時候聊了幾句。他說你給他聯(lián)系了一個師兄,我當時還以為是楊從白呢?!?/br>“不是,找的蘇哲?!?/br>“噢,我說呢。”周遠迪雖然只跟蘇哲有過一面之緣,但顯然印象深刻。梓墨拿吸管攪拌著杯子里珍珠,似乎很替我慶幸,“幸好你還認識別人,不然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