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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多少錢!”“那我先回去了?!?/br>“哎,慢走慢走!”我掛了電話,強哥的臉都快憋紫了,“楊大夫嗎?這咋還帶查崗的呢?”“查你個頭??!小孩要買水彩?!蔽以噲D維持最后一點尊嚴(yán),拍了拍強哥肩膀,先走一步,“養(yǎng)小孩太費錢了,千萬別生??!”可是沒想到我的尊嚴(yán)這么禁不起考驗。我走到樓門口,正好遇上楊從白出來。我后悔不迭,反正都已經(jīng)暴露了,我老老實實抽完再回來不好嗎?急著回來找死???!看見我,楊從白也停下了腳步。我趕快迎了上去,“下次要買什么你告訴我,我買!”他看著我不說話。我頓時頹了下來。“……師兄我錯了,剛才那是今天的第一根,它也是最后一根了!我對燈發(fā)誓!”“今天?”“……那明天也算上?”他抬腿要走,我連忙上去把他攔住,“這禮拜!”他微微皺眉,我忽然意識到我跟他離得太近了,他不會喜歡我身上的味道。我連忙松開手,退后了半步,他說,“想要讓一個人做出改變很難,這我知道?!?/br>“誒呀就抽兩根煙嘛,你也不用一下子就上升到這種高度啊……”可是他今天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靠,他怎么比白悠悠還難哄?。?/br>“那我錯了行不行?。课覜]不聽你的話,但你得給我點時間啊,我這不得慢慢改嘛……”我這幾句辯護(hù)居然起到了不錯的效果。他臉色緩和下來,然后朝我伸出了手。我很自覺地把煙和打火機(jī)掏出來放到他手里,可是心卻在滴血。這包還是我今天新拆的,只抽了兩根啊!“你發(fā)條朋友圈吧。”“?。俊?/br>“就說你戒煙了,以后誰也別找你抽煙?!?/br>“……”我以為他在逗我,可是他表情嚴(yán)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我連忙掏出手機(jī)照他說的發(fā)朋友圈,發(fā)好了又拿給他看。我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試圖從他的表情里尋找一些證據(jù)證明他只是想耍我,并不是要跟我來真的,可是他看上去實在是正直得毫無破綻。他把煙和打火機(jī)又重新塞進(jìn)了我的褲兜里,“下回別讓我逮住?!?/br>我好死不死地問了一句,“那,逮住了有什么懲罰嗎?”他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似的,“你想要?”我連忙搖頭!我覺得這幾天楊從白有點奇怪,就好像他在跟什么較勁一樣。其實說實話,我抽不抽煙連我媽都管不著,跟他就更沒關(guān)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跟我卯上了。這八成是遷怒。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不痛快,是蛋撻女郎還是新的什么相親對象。靠,我差點把他暗戀的那個心上人給忘了!他該不會是跟人家表白結(jié)果被十動然拒了吧?!“強哥!你對于經(jīng)理做了什么???!”郝夢在那邊捧著手機(jī)大叫,“于經(jīng)理怎么戒煙了?!”我馬上指她,“上班時間還刷朋友圈!”她眨了眨眼睛,居然還跟我狡辯,“可我上班時間不抽煙呀!”“跟我沒關(guān)系??!”強哥舉手發(fā)表聲明,“我隨時歡迎于經(jīng)理重新加入我的隊伍!”歡迎你妹……可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xiàn)在我這兩樣全都占上了。楊從白對我們爺倆這么照顧,他的話我當(dāng)然得聽,我想讓他高興。就憑他是個家世了得的帥哥,可能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是這么想的。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不一樣。我摸起手機(jī)給蘇哲發(fā)消息,想問問他楊從白這幾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病的話蘇醫(yī)生趕緊給治!卻看見蘇哲已經(jīng)在我那條戒煙宣言下面留了言。“多謝師弟,贏了從白兩百?!?/br>“怎么回事??”“之前他說你以后肯定不抽煙了,我說那就賭二百塊錢的吧?!?/br>cao!這倆人拿我打賭呢?!我氣得眼冒金星,“那你至少也得分我一百吧?”“談錢太俗了,請你吃飯怎么樣?!?/br>“也行啊!”“不許去?!?/br>楊從白回復(fù)我。七月,設(shè)計終于通過審議,順利進(jìn)入開發(fā)階段。大概是借了這股東風(fēng),我的戶口也有了眉目。爸媽和于帆都很高興,我自己也是。還有,因為那個破空調(diào),我也想早點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了。與我相反,郝夢決定做完這個項目就回去。她說北城是她的傷心之地,她來了看過了,覺得自己并不屬于這里。我拿著項目團(tuán)建的預(yù)算領(lǐng)大家好好吃了一頓,是郝夢一直嚷嚷著要吃的羊蝎子。我嚇唬她吃多了長痘,她倒是很想得開,“反正都得長,為了加班長還不如為了羊蝎子長呢!”我把悠悠托付給楊從白,想吃完飯再去接他。本來宋明雨說大家辛苦這么久,都喝酒高興高興??晌乙幌脒€得去楊從白那,還是沒敢喝。后來他們幾個都喝多了,我結(jié)完賬給小張拿了一百塊錢,讓他順路把強哥送回家。我就比較慘了,只能帶上不省人事的郝夢一起去接悠悠。這丫頭看著挺苗條,沒想到死沉死沉的!我和宋明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才給她塞進(jìn)車?yán)铩?/br>“于哥!”宋明雨還意猶未盡,“剛才郝夢罵前男友那段實在太精彩了!你等我回去就發(fā)群里!”我拍了他腦門一巴掌,“你找死啊你!”路燈下燈影交錯而過,我降下車窗,夏夜的風(fēng)撲面而來。不知道郝夢都夢見了什么,還在那念叨呢。這座城市的夜太明亮,太涌動,已經(jīng)沉淀不下它的喜怒哀樂。把車開到樓下,我給楊從白打電話。我說我?guī)е聣?,丫頭喝多了,我也不敢把她一個人單獨留在車?yán)?。楊從白說讓我等一下。不一會兒他抱著悠悠下來了,手上還拎著書包。悠悠困得直揉眼睛,一看見我就要我抱。他迷迷糊糊地跟我說今天小澄也在,還教他彈鋼琴了。“你喝酒了?”楊從白問我。“沒有?。 ?/br>我冤枉死了,連忙低頭聞自己的衣服,“不是我!煙也不是我抽的!”他看了一眼車?yán)?,“你一個人送她回去?”“是啊,她就住我樓上?!闭f起這個我還有點生氣,“就她瞎點,一頓飯吃了兩千多!她不住我樓上我才不送她呢?!?/br>“你等我一下。”他說著掏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是打給楊勛的。他說要陪我回去一趟,讓楊勛再留一會兒,等他回來再走。我聽得不勝惶恐,等他一掛斷就連忙問他,“你跟我回去干嘛啊?”“你帶著悠悠怎么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