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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對待司機?!碧K哲在那邊款款道,“我看雨下這么大,他又剛下手術(shù),我可是好心開車送他……”我不吃他這一套,“你就是來蹭飯的!”“怎么,師弟做的飯,楊從白吃得,我就吃不得?”“……”這個邏輯我還真是無法反駁。楊從白打斷了我們,“悠悠餓了的話你就先帶他吃吧,我們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到?!?/br>我本來嚴陣以待,害怕蘇哲進門之后會對我大加調(diào)侃,畢竟我現(xiàn)在完完全全是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樣。而且還在是楊從白家。這實在是……但我多慮了,今天的蘇哲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在狀態(tài)。他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心不在焉,好像很疲憊。吃飯的時候可可堅持要坐在楊從白的懷里,楊從白一邊照顧她吃飯,一邊跟蘇哲說話,可可幾次試圖打斷他們都有沒成功,終于大喊了一聲,“于叔叔今天給我買新裙子了!”我連忙解釋,“可可吃飯的時候把裙子弄臟了,我就……”“爸爸你快把錢給于叔叔!”“……”“……”我和楊從白不小心對視了一眼,隨即都避開了對方的目光。這太尷尬了。我根本沒想要這個錢。無論我給可可買什么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本來應(yīng)該是這樣。我是她爸爸?。?/br>顯然,楊從白也這么想。他低聲跟可可商量,“先吃飯吧,爸爸會把錢給于叔叔的?!?/br>“不行!”可可一副當家作主的模樣,“你現(xiàn)在就給!我怕吃完飯就忘了!”楊從白又看了我一眼。我讀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他也不想這樣。他放下筷子,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機。手機卻被蘇哲給摁住了。“可可的裙子多少錢呀?”蘇哲轉(zhuǎn)而拿起自己的手機,我已經(jīng)猜到他要干什么了。“蘇哲叔叔忽然想起來,好像還欠著爸爸的錢沒還呢?!彼χ鴮煽烧f,“要不這樣吧,蘇哲叔叔來替爸爸把錢給于叔叔,好不好?”小丫頭想了想,似乎也找不出這其中的毛病。她很謹慎地問蘇哲,“那你欠了爸爸多少錢呀?夠不夠呀?”蘇哲笑道,“那得看可可的裙子有多貴了?!?/br>可可馬上問我,“于叔叔,裙子貴嗎?”“不貴不貴!……就,就兩百!”我感激蘇哲出手相救,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哦?那肯定是夠了?!?/br>我的手機很快就響了。靠!他居然轉(zhuǎn)了一千給我?!這是那個連一碗面都不肯請的蘇哲嗎?!“叔叔,你收到錢了嗎?”可可很關(guān)心地問我。我連忙把手機拿給她看,“收到了收到了,謝謝可可!”可可點頭,似乎辦成了一件大事,成就滿滿。我連忙趁熱打鐵,“可可過來跟悠悠一起坐好不好?爸爸和蘇哲叔叔有話要說呢。”可可一聽,不太情愿地沖蘇哲做了個鬼臉,然后搬到了我和悠悠的中間。我都開始有點懷疑了,蘇哲他不會是真的欠了楊從白錢吧?……不管了,讓他們自己算去吧,反正這錢現(xiàn)在是我的了!帶著兩個小鬼,我吃得很慢??煽刹煌5刈屛医o她夾這個夾那個,等我們吃完,楊從白和蘇哲已經(jīng)去收拾廚房了。小鬼們下桌之后,我把剩下的碗筷拿到廚房,蘇哲在門口接了過去,卻不肯讓我?guī)兔Α?/br>“你去坐著吧,都累了一天了?!?/br>“沒事,我……”楊從白也攆我走,“他是來吃白飯的,讓他干點活?!?/br>被他們聯(lián)手趕出廚房,我只好去給悠悠收拾東西,等他看完動畫片我們也該回家了。我在餐廳的桌子下面撿到了一只襪子,在客廳的沙發(fā)靠墊下面找到了皺成一團的手絹,可是水壺卻不見了。可能是楊從白拿去洗了。我掉頭去廚房找,還等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楊從白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看見我肯定也要問的。”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我聽見蘇哲笑了,他說,“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就說我已經(jīng)死了?!?/br>他好像在說一個很無所謂的玩笑,但我還是被嚇了一跳。“那活著的人就更念念不忘了,”楊從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br>沉默也只有一瞬,甚至可能只是我的錯覺。還沒等我弄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蘇哲再開口的時依然帶著笑意,“你至于嗎,我就蹭了你家一頓飯而已?!?/br>楊從白也笑了,“喂!剛才我可是……”“治病救人,那是你職責所在?!?/br>“……你無恥?!?/br>我覺得好笑,我差不多能腦內(nèi)出楊從白無可奈何的模樣。可是蘇哲說,“論高尚,誰能比得過你。”……這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吧?!?/br>楊從白沒有回答。“對你又沒有任何好處,你這是做什么呢?!?/br>“……也許對他有好處呢?”蘇哲輕輕嘆了口氣,“你啊……”“把那個盤子遞給我?!?/br>“哪個?……”偷聽當然是不道德的。我轉(zhuǎn)身走了。我在玄關(guān)的柜子上找到了悠悠的水壺,氣球已經(jīng)被細心地綁到了鞋架上。他們之間能夠分享的事情,不是我應(yīng)該去窺探的。也是在這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對于蘇哲這些年刻意的隱瞞,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介懷了。雖然我的那些痛苦與糾結(jié),在他眼里只是一場早已預(yù)知走向的笑話,但他的沉默也只是因為,他選擇護著楊從白,而不是我。也的確應(yīng)該有人護著他。走的時候蘇哲打車順路把我們送回了家。路上蘇哲說,是急救送來的病人,他不是很有把握,就把楊從白叫去了。“兩個孩子帶了一天,挺辛苦的吧?”“還行……你們也挺辛苦的?!?/br>他不再說話。車子堵在一個擁擠的路口,雨水沖刷著車窗,我漫無目的地看著模糊的霓虹。“我說這句話肯定是多余,”蘇哲說,“但他從來都沒有惡意……不過的確是自私了?!?/br>是啊。我低下頭,看著懷中悠悠熟睡的臉,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他。半晌,蘇哲又說,“人很難不自私的?!?/br>小澄的生日會包了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西餐廳,后院的草坪環(huán)繞著梧桐,在秋天里顯出獨特的味道。會場布置得簡單高雅又饒有童趣,我猜麗姐一定沒少花心思,更沒少花錢。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不少客人,悠悠很快就被可可和小澄給拉走了,我四下張望了一圈,但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