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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飯盒都是現(xiàn)成的!”我跟他好言商量,“你就讓我?guī)б稽c兒?!?/br>“不行?!?/br>“那你做這么多?!”“誰知道你吃這么少?!?/br>“怪我?!”我搶在他把剩菜端走之前夾了塊rou塞進嘴里,他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沒說。等他走開了我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下我搶得太急,不小心拿了他的筷子……靠!我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不用太在意,反正無恥,腹黑,自說自話,自以為是這些毛病,應(yīng)該是不會通過唾液傳染的。我把碗筷端到廚房,他在洗碗,看起來心無旁騖。他做事的時候總是很專注。“你家的洗碗機到底是有沒有人用啊?”“方阿姨偶爾會用?!?/br>“……”他還以為我是真的對洗碗機有興趣,“你想試試嗎?”“不用了!”他笑了,“試好了的話,以后洗碗就都歸你了。”“……”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嘴上占兩句便宜心里會很爽是嗎?!我懶得理他。他把洗好的盤子遞給我,我把水擦干,摞在一起放好。他開了熱水,盤子拿到手里的時候還有余溫,或許也有他的。洗到一半的時候看見他的袖子滑了下來,我伸手幫他卷了一下,他看著我,好像要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恨自己手欠。“于飛。”他忽然開口,“伍憶桐就要回美國了,她說臨走之前想再看一看可可?!?/br>“……”我預(yù)感到,接下來的談話可能不會那么愉快。“我已經(jīng)拒絕了?!彼f。“……”“你覺得呢?”“那你還問我?”“……”他總是這樣。做他自己為對的事情,然后來問我的想法。他以為我會給他鼓掌是嗎?!“她是可可的母親,她有探視的權(quán)利?!?/br>他看著水龍頭落下的細流,并不說話。“你就不怕她跟你打官司嗎?!”“她不會的?!?/br>他的冷靜,甚至可以算得上冷酷。就好像他知道一切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如今他已經(jīng)變成了強勢的那一方,他不會輸。他在我面前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你也不怕我跟你打官司是嗎?”他抬起頭,看著我,“你會嗎?”……他腦子真是壞掉了!“我不會!”我覺得氣血上涌,今天我如論如何都要跟他說清楚,“楊從白,我知道你舍不得可可,要是有誰說想帶走悠悠我也會舍不得。但我是她的生身父親,她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想對她負責(zé)!你不能剝奪我的這個權(quán)利??!……再說可可現(xiàn)在還小,現(xiàn)在怎么樣,將來她也不會記得的。但是楊從白,你還有大半輩呢!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你考慮一下吧,也不用馬上就回答我。你可以讓我先試著照顧她,她有我在,將來你遇到合適的人,你還可以組建新的家庭……”“于飛,”他打斷我,“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彼穆曇艉艿?,聽不出情緒,“你想要可可是嗎?”我已經(jīng)不敢回答。“……我知道,”他仿佛喃喃自語,卻低沉著,說得那么清楚,“這就好像要你拿自己來換。你不會那么做的。”直到我?guī)е朴瞥鲩T,他都沒再跟我說一句話。作者有話說:43第42章遠方周一限號,這回我學(xué)聰明了。我在路口下車的時候就結(jié)了賬。這樣一來哪怕楊從白故技重施,守株待兔,我也不至于讓他花那個冤枉錢。但我在幼兒園門口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也沒看到他。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楊從白是真的不想再跟我說話了。手機再沒有了那些噓寒問暖的消息,可我還有話沒跟他說清楚。夏天的時候楊從白聽了我的話,帶可可去見了伍憶桐,告訴她那是她的mama。可在那之后,我卻沒有從可可那里聽到過關(guān)于mama的什么。也許她還很懵懂,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許她很在乎,但我并不是她談?wù)搈ama的對象。我這個“爸爸”要怎么辦姑且先放到一邊,畢竟她眼前還有一個爸爸。但是把那個“mama”推到她面前的人是我,我不可能就這么撒手不管。而楊從白卻告訴我,這一次,我猜也包括以后,他都不會再那么做了。這不應(yīng)該由他來做決定的。至少,不應(yīng)該由他一個人來做決定。我覺得自己很蠢。他手里有一張致命的牌,而我手里有的只不過是他那一點舍不得。現(xiàn)在他要把他的舍不得收回去了。亡羊補牢一般,我開始了拙劣的挽救。我發(fā)消息給他,說明天氣溫會回升,想讓他給可可穿我買的那件裙子,可是他不回復(fù)我;我問他要那天他做的糖醋魚的配料,說想給悠悠做,但是他毫無反應(yīng);我說想中午一起吃飯,可是來的只有蘇哲。蘇哲說科室里新來了兩個實習(xí)生,都是女孩,一大早就被二區(qū)的護士長給訓(xùn)哭了。“楊從白憐香惜玉,中午領(lǐng)她們吃飯去了。”我把湯倒進飯里,拿筷子使勁攪了兩下。“那你怎么不去???”蘇哲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我得陪你啊,不然你多寂寞?!?/br>“……你還挺惦記我。”我心里氣不過,扒了兩口米飯,嘴里含糊不清地問蘇哲,“實習(xí)生漂亮嗎?”他挑了挑眉毛,“當(dāng)然漂亮。年輕學(xué)生,怎么會不漂亮?!?/br>靠。“那跟蛋撻西施比呢?”蘇哲笑道,“比當(dāng)年伍憶桐還漂亮。”我猝不及防,猛地咳嗽起來,飯粒嗆到氣管里,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惡的蘇哲還在那開懷大笑。要不是我實在咳得難受,我真想把他塞到桌子底下揍!“你啊,”他笑夠了,意猶未盡地拿筷子朝我點了一下,“今天我請了。”“……那我謝謝你了。”謝謝他沒有讓我白出這個洋相。下午回來上班,我又發(fā)消息給楊從白,我說我今天可能得晚點走,問他能不能幫我接一下悠悠。我心想,就算他不想理我,大概也不至于遷怒悠悠。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方阿姨的電話。“小于啊,楊大夫今天加班,不回來吃了哦。說要給悠悠燒魚,吃糖醋的?”“……不用不用!沒事方阿姨,我能準時到!我自己接就行了,不麻煩您了啊!”他這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他搞了這么一個爛攤子給我,現(xiàn)在卻擺明了一副要冷戰(zhàn)的姿態(tài),真是笑話!我欠他一個億嗎?!他不講道理!我跟楊從白居然已經(jīng)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