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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深意讓人齒寒:皇帝,并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相信自己的老師。 賈瑚一面按著張夫人的介紹向人見禮,一面悄悄打量著張府諸人的顏色。他有兩個舅舅,大舅在戶部任侍郎、二舅在吏部任郎中,任誰都得說皇帝對自己老師一家圣眷優(yōu)渥。 可惜這份優(yōu)渥變成捧殺,就成了毒藥。 越想越驚心,賈瑚包子臉都快皺到一塊了。因為今日張夫人歸省,府里人到得齊全,也都聽說前些日子賈瑚病了,人人要不時的看看他的氣色,可不就把那皺巴巴的包子臉看了個正著。 “瑚兒還沒好全,你還該讓他多養(yǎng)些日子?!睆埨咸粷M的嗔怪女兒:“看把孩子累著了吧?!庇窒蛑ψ枚苏馁Z瑚招手:“瑚兒不必拘禮,難受了只管去睡一會兒?!?/br> 賈瑚忙將五官都歸了位,向著張老夫人甜甜笑道:“外祖母,我不累。” 張夫人也道:“太醫(yī)說他已經(jīng)大好了,怕父親與母親惦記,這才帶著他回來看看?!备赣H身為帝師,當年為了皇帝登基耗干了心血,如今不過平穩(wěn)了幾年,就有小人彈賅父親專權,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第10章 張老帝師知道女兒不放心自己,心下熨帖,卻還要勸:“你是外嫁女,不必總惦記我與你母親。倒是你在那府里,自己也要萬事小心。有些人可以同患難,不能同富貴。”說完觸動了自己的心事,喟嘆一聲。 張大舅見老父又傷懷,忙勸道:“父親且安心保養(yǎng)身子,御醫(yī)不是都說父親不宜多思慮嗎。meimei是榮國府長媳,有瑚兒傍身,又懷著身孕,那府里還能為難她不成?!?/br> 張老帝師心下道一聲,怎么不會難為?自己才剛被人彈賅,女兒跟外孫就一起生了病,若是張家真有個什么,說不是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里,再看看自己眼內已經(jīng)不復當年天真的小女兒,張老帝師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也該有個決斷了。不過小女兒難得歸省,老人家不欲讓她跟著憂心,借著長子的話重露笑顏:“是,我也是病中多慮了,日后就聽御醫(yī)的話,好好將養(yǎng)身子?!?/br> 賈瑚聽了不由看了外祖父一眼,這御醫(yī)的話,也是那一位的話吧。 這一眼太過洞察人心,張老帝師想忽視都難。循著目光才發(fā)現(xiàn)竟是自己剛剛年滿三歲的外孫,心下大奇,笑向賈瑚道:“瑚兒想說什么?” 我想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能聽得進去嗎?賈瑚心里吐槽,面上還帶著甜笑:“外祖父養(yǎng)好身子,教我讀書好不好,太太說外祖父是有大學問的人?!?/br> “哦?”張老帝師越發(fā)來了興趣:“你剛多大就想著讀書,讀了書要做什么?” “做官?!辟Z瑚毫不猶豫地回答:“給太太掙誥命?!痹谶@樣的人家里,這應該是個標準答案吧。 誰知張老帝師卻搖頭:“讀書明理,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又或為往圣繼言、為生民立命,這官身不由己,不做也罷?!?/br> 看著老人家越說面色越沉重,賈瑚哪能不知他這是有感而發(fā)?因做懵懂之態(tài)問道:“外祖父是兼濟天下還是獨善其身?” 屋里就是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賈瑚的這句話集中到了張老帝師身上。張老帝師也一愣,良久方道:“外祖父本欲兼濟天下,現(xiàn)在也只能求一個獨善其身?!笨墒腔实蹠o自己這個機會嗎? 賈瑚心里倒比最初樂觀了一點兒。 按著他的推斷,現(xiàn)在這位剛剛上位不幾年的皇帝,應該就是原著里那位能逼得已經(jīng)登基了的兒子以孝治天下的太上皇。原著里對他幾次描寫,都重重地落在了優(yōu)遇老臣上,又出借了銀子給臣子,可見是個好名的。 好名聲好呀,好名聲就不會吃相太難看,這應該就是御醫(yī)只說張老帝師多慮,而不是直接說他心力枯竭的原因所在。 賈瑚直接兩只小rou手拍起巴掌:“不多思,獨善其身?!甭犞皇呛⑼椭笕说脑拰W舌,卻讓張老帝師有撥開云霧之感:“好,外祖父聽瑚兒的,不多思,獨善其身?!?/br> 又向著小女兒笑道:“瑚兒是個通透的,即有心向學你也不要耽誤了他?!?/br> 張夫人見老父眉頭稍展,湊趣道:“他再通透也還小呢,這讀書做人還賴父親教導他。” 張老帝師搖頭:“怕是沒那個機會了。我身子不好,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只想著臨去之前能再回家鄉(xiāng)看看故土。過幾日身子輕生些,便想著回鄉(xiāng)養(yǎng)病,將來也好落葉歸根?!?/br> 此言一出,張夫人直接落下淚來:“父親何出此言,家鄉(xiāng)雖好卻醫(yī)藥不便,不比京中御醫(yī)醫(yī)術高明。何況山高水長路途不便,父親這樣的身子如何受得住?!?/br> 不想張老帝師主意即定,也覺得哪些方能保全了自己一家:自己教出的學生自己知道,最是言不由衷的。登基前還要擺胸懷若谷,搏一個仁厚的名聲收買人心,登基后漸漸獨斷專行聽不進勸諫。自己這位帝師一日在京,皇帝在朝堂上就要做出尊師之態(tài)。對于一心想著圣心獨斷的帝王來說,可不就得借他人彈賅讓自己回府“憂思過慮”。 這還是自己平日勸諫多選于下朝師生獨處之時,沒有讓皇帝在朝臣面前失了面子,否則自己怕是早被黃土埋身了吧。也罷,自古君權臣權都不相容,可笑自己竟妄想做那例外之人,輔佐皇帝學生做什么千古名君。 只可惜,自己家這一退,何時回京無法說起,與小女兒怕是相見無期了。榮國公一向善看風頭,不知還能不能如當日代子求親之時說的那樣,善待自己的女兒。 不能怪張老帝師如此揣測自己的親家。 同朝為官這么些年,又結了兒女親家,賈代善其人,他還是很了解的。行軍打仗時驍勇果敢,就是這人的眼光,有些差了。 當今并不是先帝最開始就看中的皇位繼承人,原本還有一位太子,自幼被立為儲君,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不過那位太子剛愎自用不說,性情也十分乖張。那些年東宮的太監(jiān)宮女經(jīng)常添人,就是因為東宮服侍的人經(jīng)?!氨┎《觥?。 就是對一些老臣,太子也毫無尊重之意,甚至出現(xiàn)過鞭打老臣之事。時間一長,先帝自是對太子不滿起來,才讓一直仁厚示人的當今得了機會。 偏偏賈代善這位先帝老臣,有段時間唯太子馬首是瞻,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儲君是先帝選中的人,他忠于儲君就是忠于先帝。等到太子做了十幾年的太子,看著先帝一直活得好好的沒有讓位之意,對自己還越來越苛責,就不甘心總做老二,想讓先帝禪位自己過過皇帝癮,卻被先帝鎮(zhèn)壓了下去。 好在先帝對賈代善還是信任的,太子為亂的時候賈代善又拼了命的救駕,榮國府才沒從八公中除名。只是等到當今有了繼位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