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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多少銀子用多少下人,都由你們自己做主。” 賈政連忙跪了下去:“父母俱在,哪有分家的道理。兒子回去一定好生管教這個婦人,若是她仍口出多言,便讓她回王家去吧?!彼砩线B個功名都沒有,現(xiàn)在出門人家說一聲他是榮國府的二老爺,高看他一眼。若分家的話,他最多算是個富家翁,還是沒多富的那一種,怕是連個理他的人都沒有。 賈政能想到的事兒,王夫人也明白,她敢如此,不過是仗著上次賈瑚落水,賈代善只是讓她在自己院子里禁足,加之生產(chǎn)之時賈母那一句話,讓她有了底氣。 現(xiàn)在看到賈代善的態(tài)度,王夫人才知道自己所謂的底氣是多么可笑。婦人口多言可是七出之罪,自己偷雞不成要蝕把米,王夫人只好磕頭向著賈代善告饒。 賈代善現(xiàn)在連賈政都看不上眼了,哪會與王夫人直接說話,只把賈政罵得狗血噴頭,并明確告訴他,現(xiàn)在他還在,直接分家會讓人說閑話,可是兩房不能再這么攪和下去,明日他就會給兩個兒子分家,從此二房還住在榮國府里,可是一切用度都由他們自己分家所得來出。 賈政哪能同意,磕得頭破血流,又將賈母搬出來向賈代善求情。賈母不來還好,她一出現(xiàn),賈代善想到府內(nèi)出了這些事,件件都有賈母的影子,就連王家人還有史侯,那也都是賈母引出來的,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賈母自是要哭鬧一番,不想賈代善直接問她,是不是想讓史侯來榮國府領(lǐng)她回史家,將個賈母的哭聲給打斷了。她知道賈代善這是真生氣了,也從心里怨上了自己。 比起疼愛的小兒子,賈母更愛她自己——賈代善敢說出讓史侯領(lǐng)她回史家的話,那是因為他知道史侯有不得不領(lǐng)她回史家的理由。她貪墨公中財物,犯的是七出中偷盜之過,哪怕給老國公跟老國公夫人都服了孝,她的弟弟也得乖乖的把她領(lǐng)回史家。 她都是抱孫子的人了,要是被休回史家……這樣的后果賈母連想都不敢想,只能呆呆的看著賈代善發(fā)愣。賈政可不知道賈母自己本身就不干凈,見她只哭求幾聲便被賈代善壓住,心里對賈母也怨恨了起來,覺得賈母往日說疼自己都是假的。 別說賈政怨恨的是賈母,就是他恨的是賈代善,也阻擋不了榮國府兩房悄悄的分家。賈代善不愧是疆場上廝殺出來的人,行事還是十分果決的。此時賈代化因長子早夭,也臥病于床,將族中事務(wù)都交給賈敬處理。聽到榮國府要分家,心灰意冷的賈代化只讓賈敬聽賈代善的話行事,連勸都沒勸一聲。 賈敬是個小輩,場面上說了兩句,也就隨著賈代善的意,按著族規(guī)給賈赦與賈政兩個按著三七之?dāng)?shù)分了家。王夫人對這樣的分配自然不滿意,可是這家是賈代善主持分的,連王家的人都沒請,她就是不滿意也只能自己摔幾個杯子了事。 幸虧張夫人前些日子重新接手管家,已經(jīng)讓人把庫房里頭的東西重新登記過了,所以這家分起來并不費(fèi)事,不過兩日光景,該是賈政的東西就都搬到西院去了。 賈瑚沒想到賈代善竟提前給兩房分了家,對賈母與王夫人的作死能力有了新的認(rèn)知:原著里賈代善臨死的前可還是上遺折給賈政求官呢,可見對賈政這個兒子還是看重的。這一世有他不時的摻和,加上賈母與王夫人不時的作死,把賈代善對賈政的不滿放大再放大,才成就了現(xiàn)在的局面。 里頭自己起的作用似乎也不小,賈瑚覺得很可以給自己也點個贊,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末世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覺醒了異能,一旦發(fā)現(xiàn)的話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安穩(wěn)的過完這一輩子。 算了算日子,賈瑚發(fā)現(xiàn)自己異能已經(jīng)覺醒了二十幾天,自己也時時練習(xí),現(xiàn)在也能遠(yuǎn)程放個小火,就是這距離只能限定在五十米之內(nèi)的目標(biāo),引火的時間也有點兒長,還得繼續(xù)練習(xí)才成。 就在賈瑚一邊提心吊膽避著人練習(xí),一邊做乖巧狀混在張夫人身邊聽聽府內(nèi)的新聞時,賈代善的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足以重新參加朝會。 不知道是不是賈代善重新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讓皇帝又記起了自己想要收回軍權(quán)的夙愿,對賈代善那叫一個噓寒問暖。賈代善想想自己搬進(jìn)梨香院后,悄悄讓從外書房查出的東西,知道這樣的關(guān)心他承受不起。 罷罷罷,即是自己保不住,那還不如主動交上去,不說恩蔭子孫,也能讓皇帝少惦記自己家一點兒。想明白的賈代善,借著向皇帝謝恩之際,提出自己病體難支,怕是不能再為國效命,想要乞骸骨回府養(yǎng)病的請求。 皇帝可不相信賈代善會這么痛快的交出軍權(quán),笑瞇瞇問道:“卿即云老邁,不知何人可代卿行京營節(jié)度使之職?人都說榮國公教子有方,就由卿的長子代父盡忠如何?” 第22章 聽到皇帝說讓賈赦接替自己的職位,賈代善哪能不動心,就算動心也得生生的忍住——他想起自己孫子跟自己說起李先生教導(dǎo)他時說的話: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 當(dāng)時自己是怎么給孫子解說來著?好象只是解釋了字面上的意思??墒乾F(xiàn)在皇帝向自己提出讓老大接管京營,賈代善一下子想明白了字面后頭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長子有幾斤幾兩,若是真讓他接替自己的位置,不說皇帝會不會讓他順利掌權(quán),怕是連服眾都難。 自己征戰(zhàn)多年,軍中袍澤、親衛(wèi)無數(shù),外書房里還出現(xiàn)了那么些害命的東西,要是老大接了自己的職位,賈代善不覺得他能堅持過三天。 要是老大再出事的話,瑚兒還那么小,到時出門走動的只能是老二。不說自己已經(jīng)把老二分出去了,就說老二那目無下塵的作派,他行嗎?一個連自己院子都管不好,任由媳婦時時出面討便宜的人,賈代善覺得還是留在書房讀書的好。 說來話長,思慮起來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賈代善磕頭如搗蒜,只求皇帝收回剛才的話。用賈代善自己的話來說,自己的長子長于內(nèi)宅婦人之手,肩不能擔(dān)手不能提,換句話說那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笨蛋,哪堪如此重任? 別說京營節(jié)度使了,賈代善為了讓自己有兒子養(yǎng)老送終也是拼了,直接請皇帝不必看他的面子,哪怕將來的爵位也不必給賈赦,就讓守著自己家里那點錢財自生自滅,別去禍害軍中將士了,也別讓皇帝將來還得替賈赦擦屁股了。 賈代善說得言辭懇切,可是皇帝是個要臉的人。賈代善如此痛快的主動交出軍權(quán)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哪能再收了人家的爵位?何況皇帝根本就不相信賈代善就這么乖乖的將手中軍權(quán)交出,認(rèn)為他不定留了多少后手呢。 要是賈瑚知道皇帝心中所想,更會堅定給他一把□□的決心。就算是不知道,聽到賈代善回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