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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厚,不然準(zhǔn)保得磕青了皮rou…… 二姑娘就算再想在老伯爵面前裝乖巧,這會兒也忍不住要掀開簾子往外看了。 這一看,她就愣住了。 她們老司家的三輛馬車,已經(jīng)被十幾個人給圍住了。 這些人手拿鋤頭釘靶,身穿短褐,臉上涂著黑灰…… 她聽說過上次大哥被半道打劫的事,就知道這次這些人,連裝樣子都十分的不走心。 那臉上涂黑灰,只涂那么細(xì)長的兩道是怎么回事? 這是吃定了司家無權(quán)無勢,報了案也沒人理會,因此第二次打劫就更放肆了嗎? “喲,聽說京城司伯爵府里要出嫁小娘子?” “俺們種地的莊稼漢,今年多掙了一吊錢,還沒娶妻,不知道能不能把小娘子嫁給俺啊!” “那有何難,小娘子多半就在這中間的馬車?yán)?,咱們大伙趕緊上去搶??!” “沒錯,搶著了今日就拜堂,這些馬車就當(dāng)是小娘子的嫁妝了!” 司二郎同司靜航坐在一輛車?yán)铮犃诉@些胡言穢語,早就氣炸了。 就算他同二姑娘不親,可這些狗賊羞辱的是整個司家??! 他拿起自己新打的長劍就要跳下去出戰(zhàn)。 司靜航看了他一眼,并沒出手阻攔,而是跟在司二郎身后,下了車。 司家家仆們,都從身后抽出兩節(jié)熟銅棍,兩頭對接,就成了一整根長棍。 雖然只有六個人,長棍在手,相互結(jié)陣,一時之間,那些劫匪也不敢上前來,兩方頓時形成僵局。 不過這些劫匪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這方的人多,而司家這邊只有五六個。 司家家仆什么戰(zhàn)斗力,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抱頭挨打的,撒腿便逃的,光是嘴上大呼小叫的……總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如今這些人,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喲,這位就是大舅哥吧?” “這位就是我那岳父吧?” “這可真是,都是親戚,何必要動手打打殺殺呢……岳父您說呢?” 聽著對方嘴賤的聲音,司二郎已經(jīng)氣得要冒煙,揮劍就沖進(jìn)了敵陣。 司靜航看著司二郎同劫匪打架的動作,心里微微點頭。 看起來這些時日的cao練,倒也沒有白搭。 起碼這個勇力可嘉,先下手倒也占了個先機(jī),沒看那些劫匪一時之間陣腳都有點亂? 不過司二郎訓(xùn)練的時間還不長,一些動作做的力道都不到位,比如說一腳踢出,本該踢中要害的,他踢的卻是跑偏了,不但讓對方避開了,還轉(zhuǎn)過招來攻擊司二郎。 眼看著司二郎的肩頭就要挨一記釘靶,司靜航終于出手了。 就見戰(zhàn)團(tuán)之中,突然闖進(jìn)來一個圓滾滾的影子,上來一腳就踹翻了拿釘靶的假農(nóng)漢。 而且這影子雖然圓潤,卻極是靈活,打的還都是要害部分,一擊必中,中則失去戰(zhàn)斗力。 一連打倒四個最為兇悍的劫匪,司靜航就又靈活地退出了戰(zhàn)場。 放手讓司二郎和家仆們實戰(zhàn)。 平時他再嚴(yán)厲,都是以教學(xué)為目的,而如今這個場面,才是實打?qū)嵉膽?zhàn)斗,能刷經(jīng)驗值的! 第131章 紈绔老頭(22) “司二, 攻他脖頸!對,鎖喉!” “來福,往回收, 跟來旺打配合!” “寶才喜根, 你們守后路, 這些賊人一個也不能跑了!” 戰(zhàn)局開始向一邊倒。 而司靜航站在戰(zhàn)團(tuán)之外,兩只手揣在袖子里, 一腳立定,一腳點地, 擺出了旁觀的架勢, 卻又不斷地指點著。 也是邪了門,那些看上去就很菜的司家家丁們,讓他這么一陣安排,那是越戰(zhàn)越勇, 沒一會兒就壓著剩下的那些劫匪打。 劫匪們又不是真的劫匪,他們是來教訓(xùn)人的,不是來被虐的。 更何況,那個圓滾滾的老頭子,居然是深藏不露, 明明哪里都不像個隱世高人,可偏偏剛剛一出手, 就廢掉了他們中最兇悍的好手! 這特娘的還打個什么勁兒? 幾個劫匪相互看看,就準(zhǔn)備扯呼了。 至于說地上倒的那幾個哥們, 算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 本來就不是親兄弟, 誰救得了誰呀? 而那兩個手拿銅棍攔住退路的司家家?。?/br> 大家跑分散一些不就得了, 就這倆,能攔得住誰? 劫匪們雖然劫道的本事不夠?qū)I(yè),但跑路卻專業(yè)得很,為首一人大喝一聲,幾人撒腿便逃。 這些人直接就分了四個方向跑,以他們的想法,司家才這幾個人,怎么追他們? 沒準(zhǔn)追著追著,反而司家家丁落了單,他們反過來還能放倒幾個。 可跑在最前,跑出去最遠(yuǎn)的賊匪一聲慘叫,就滾倒在了地上。 滾倒在地上的賊匪抱著自己中箭的小腿,嗷嗷慘叫。 這,這,天殺的司府老頭子,居然還有一手好箭法! 你有這箭法早說呀! 老子不跑還不行嘛?至于遭到這個毒手嗎? 其余賊匪看到同伴的慘樣,瞬間士氣降到谷底,扔下手里的家伙什就跪地投降。 司二郎和眾家丁手里拎著武器,都是無語。 不,他們這打著打著,才找到了點趁手的感覺,這一下子都投降了算怎么回事? 司靜航這會才伸出手來指揮。 “把這些人都捆了,栓在車后吧?!?/br> “來福,你回京城去報信,讓董大拿我的名貼去衙門說一聲。就說之前那些搶劫的土匪,又想再次做案,全數(shù)被咱們伯爵府給拿下了!讓他們快來人押解人犯!不然若是人犯們幡然痛悔,畏罪自盡了,可不關(guān)咱們伯爵府的事??!” 正乖乖地任司府家丁五花大綁的賊匪們,聽了這話都覺膽子寒涼。 不,不是,他們只是犯了個小罪而已,又沒有傷了人命,怎么就能畏罪自盡了! 這輩都不會畏罪自盡的好吧! 天啦!官府快派人來解救他們吧! 司家二姑娘撩起車簾,看著自家車隊最尾的那輛車后頭,栓著一串人,這些人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腳步踉蹌地跟著車小跑,十分凄慘的樣子。 然而如果沒有她父親老爵爺這顆定海神針,現(xiàn)在凄慘的,可就是他們這些司家人了。 尤其是她這個年輕女子……就剛剛那些污言穢語,這幫人可沒少說。 因此,司二姑娘不但不同情這些人,還想下車給這些人幾鞭子。 這幫劫匪的小插曲過后,司家車隊就安生了許多,到了傍晚時分,總算是來到了莊子上。 早年司家也不是沒有肥沃地廣的上好莊子,可惜全給敗光了。 就這一個莊子,還是因為地方太偏,而且主要是山地,賣不上價,這才保留了下來。 說是莊子,就是一個石頭蓋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