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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嫌棄的,卑微愛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0

分卷閱讀200

    似的往前擺臂。他不敢上腿,怕祝杰一個猛踹把自己的膝蓋踹廢。



    “你們趕緊滾!”祝杰把帽子扔掉,精健的小臂到手掌纏了戰(zhàn)術(shù)手帶,擺明要打架,“不想明天上不了場就滾蛋!”



    要是別人找林景麻煩,興許還有人敢上去勸。祝杰,沒人敢勸。一個運動員賽場風(fēng)評不好等于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他被禁賽的事眾人有所耳聞。剛剛奪冠就被禁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等周圍的灰隊服走得差不多,祝杰登時松手。自己把林景掐得夠嗆,格斗的招數(shù)都用上,再掐下去他一定會死。



    如果殺人不犯法,把他掐死算了。



    林景扶著墻猛咳一陣,嚴重缺氧后的急速補氧導(dǎo)致大腦發(fā)暈,雙耳耳道內(nèi)有了彈響,好像耳膜被氣流打穿。



    差點被人無緣無故掐死。如果不是在賽期,他一定要祝杰好看。



    “你他媽……你他媽傻逼吧!”緩了好一會兒林景才發(fā)出聲音。



    “薛業(yè)的事,你說的?”祝杰明知故問,暴怒一瞬間席卷了他,讓他回到適者生存的拳臺上。



    他需要不斷提醒自己才能止住,出手是為了薛業(yè),收手同樣為了薛業(yè)。他還等著自己回田徑場,他還等著自己一起拿金牌。



    賽中動手打架,自己的比賽解禁才是真的遙遙無期。



    林景脖子上一片紅,仔細看是個指?。骸霸趺戳??他吃興奮劑還不能讓人說了?”



    “你再多說一次,我讓你站不起來。”祝杰用一個微妙的角度打在他兩根肋骨中間,痛感足以震懾但不留傷痕。



    像是一排鋼針準確刺入肋間,林景遏制住想要反擊的手?!白=?!你別來勁!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賽中打架,你他媽倒是揍??!”祝杰快速將他摁住,“林景,你再多說一個字,我……”



    “我就說了,你能打死我?”林景從兩次反擊失敗中吸取教訓(xùn),跑跳類運動員身材偏窄長不擅于動手,“你他媽有病吧!”



    “我有病都被你看出來了?”祝杰一腳踹他膝蓋上,“管好你自己的嘴!”



    林景往旁邊躲,避開祝杰的鋒芒:“他自己都認了!還不讓別人說?”



    “認你大爺!”祝杰再次壓制自己的惡斗沖動,“薛業(yè)沒吃過藥!”



    “他怎么沒吃過!尿檢和血檢還能冤枉他?他自己都認了!”林景靠著墻站起來,永遠跳不過勁敵的憎恨,還有運動員對開掛的排斥鄙視,齊齊朝祝杰泄憤,“你知道什么,薛業(yè)自己都認了,外源性促紅素是肌rou注射,別人還能冤枉他?不然……不然就他那個水平,就他那個水平……你以為他能自己跳過17米!”



    祝杰最后打出一拳,砸在林景耳邊。能,血檢和尿檢真的能作假,他聽的比這幫運動員多多了。“我不跟你動手,因為我也是運動員。但今天是警告,薛業(yè)能不能自己跳過17米,你等著看吧?!?/br>


    “他就算跳過了,也是吃藥練的!”林景不服,與其說不服,倒不如說是不想承認。競技體育就是這樣殘酷,17米對于絕大部分運動員這輩子也無法超越,卻讓薛業(yè)跳過去了。



    承認薛業(yè)的能力和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同樣痛苦。



    “你等著吧?!弊=馨蚜志皝G下,走了。這一賬算得并不痛快,掀開歷史,里面全是薛業(yè)慘痛的14歲。剛才那一拳完全能砸在林景的臉上,或者是口無遮攔的嘴上??赡怯惺裁从茫?/br>


    沒有用,祝杰體會到了薛業(yè)的百口莫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眾口能爍金,就能輕而易舉壓垮薛業(yè)。



    這事不是揍一個林景能解決的,而是鏟除根源。所有人都相信薛業(yè)吃了藥,林景只不過是把多年積壓的怨氣加注在這件事上。只要薛業(yè)堂堂正正奪一次金牌,可以徹底地擊垮林景。



    等薛業(yè)站上領(lǐng)獎臺的時候,林景的表情一定比剛才難看。那才是運動員的較量,致命一擊。



    可真正該還給薛業(yè)清白的那幫人,是誰?祝杰突然很想薛業(yè),加快速度往6層跑。



    606門口圍著一些人,祝杰隨便一看,居然看到了田徑總教練黃俊和隊醫(yī)穆杉。



    “薛業(yè)呢?”他扒開外層往里找,陶文昌不會出事,只能是薛業(yè)。



    “薛業(yè)?他這回啊,可給我惹麻煩了?!秉S俊冷眼瞧著祝杰,“出去出去。”



    “薛業(yè)!薛業(yè)!”祝杰被黃俊往外推,擠不進去又發(fā)現(xiàn)地上有血,一瞬間改叫別人,“陶文昌!”



    陶文昌正在室內(nèi)做筆錄,聽見祝杰的聲音抬腿就沖,被黃俊攔在門口:“你他媽干嘛去了!”



    “我他媽薛業(yè)呢?”祝杰急問,隔著厚厚的人墻。



    “你他媽薛業(yè)跑了!”陶文昌給他指了個方向,“都跑半小時了,我出不去你快追!”



    跑了?祝杰愣了一瞬:“血是誰的?”



    陶文昌為了避難,掉頭鉆回室內(nèi):“你趕緊追啊,他帶著手機呢可是我打電話不接,我這里還要做筆錄……你快追!”



    他不敢說,一定是薛業(yè)的血。祝杰緩緩地扶住門框,他不暈血,但是他很怕薛業(yè)出血。



    自從軍訓(xùn)知道薛業(yè)是熊貓,受傷流血就成了祝杰最大的噩夢。甚至真的夢見過薛業(yè)被傷著了,腋下好大一個傷口,他怎么堵都堵不住。鮮紅的血往外噴,還是熱的,每一滴都是薛業(yè)的生命。



    幾秒之后,祝杰朝著陶文昌指的那個方向開跑。指了緊急通道有什么用,這么久過去薛業(yè)不會在樓道里蹲著。



    祝杰踹開通道的門,咣當巨響,急于向下奔跑。薛業(yè)會去哪兒?他只帶著手機,什么都沒帶。他會不會直接跑回家了?或者……跑回一中了?掏手機動作太過莽撞,祝杰第一次將手機摔了。



    新手機,背面粉碎。好在屏幕無恙,祝杰撿起來要撥電話,無意中發(fā)現(xiàn)臺階上有血。



    一滴一滴,不是往下層,而是朝樓上。



    于是祝杰的心沉了下來,薛業(yè)很乖,怕跑遠了自己著急。他是找地方躲起來了。



    “薛業(yè)?”祝杰一步邁幾節(jié)朝上搜索,酒店一共15層,血跡很快消失不見。可他仍舊往上找,血跡不見是因為傷口處理過,血止住了,可人呢?



    “薛業(yè)?”祝杰爬到14層,聽到上面有動靜,找到了。



    找到了,他一下子緩過呼吸,一節(jié)一節(jié)臺階往上走。



    薛業(yè)在15層的窗臺坐著,背靠玻璃,晃著兩條腿。剛剛還沒知覺,現(xiàn)在傷口開始發(fā)作,疼得他左臂一起顫悠。



    一聲薛業(yè),嚇得他趕快跳下來站好?!敖芨纭!?/br>


    “你……”祝杰想罵人,看到薛業(yè)又罵不出來了,呼呼喘氣,“你跑這么高想嚇死誰???我讓你亂跑了么?”



    “沒有,我找個外人看不見我的地方蹲一蹲?!毖I(yè)目光鎖定在杰哥臉上,“我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