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自己的尿樣出了問題,同一批檢查的少年運動員全體重檢，自己還支付了重檢費用。



    白洋一籌莫展地?fù)u搖頭：“沒辦法,這件事沒辦法。田賽28個人全被你害死了,萬一全校徹查，學(xué)校不會留你?！?/br>


    “白隊,我真知道錯了?！笨子褡ブ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知道錯了沒用，你自己是運動員，知不知道輕重！”白洋不客氣地將他一搡，“平時小打小鬧的矯情也就算了，藥都敢吃！這回誰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孔玉嚇得一縮脖子。



    薛業(yè)啞然，他都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邕^孔玉的腿，他把人揪起來，不甘心地問了又問：“起來，你給我起來……你他媽給我站直了，就算有錯也站直了認(rèn)！你、你真的吃了？”



    “嗯?！笨子衩銖娖鹆?。



    “你！”薛業(yè)無話可說，可實在不敢相信。



    “你吃了幾次？”他還是不甘心。



    孔玉躲著薛業(yè)的目光：“兩次。”



    “兩次？”薛業(yè)頂著亂糟糟的劉海，“還敢吃兩次？我替你師父打死你信嗎！什么時候吃的??？你自己說，別讓我一句一句問，你不說我怎么幫你？”



    “一次在學(xué)校，我吃完就不緊張了，好像……全世界就剩一條助跑道?！笨子窈茔俱玻潭處讉€小時讓他變一個人，“你們說抗精神注意力障礙的藥查不出來，我就想著預(yù)賽試試，又吃了一次，還能幫我嗎？”



    薛業(yè)不敢回應(yīng)，這個反應(yīng)確實是吃藥了。而且明知故犯吃過兩次。



    “杰哥。”他又找祝杰，出了事只想找祝杰，“能不能……能不能說是誤服？”



    祝杰搖頭。精英賽事參與者都是一級運動員的水準(zhǔn)，什么藥能吃，什么藥不能吃，每個人清清楚楚。



    “那……那要是，咱們集體作證，說孔玉這是治病的藥，行嗎？”大難臨頭，薛業(yè)仍舊想幫他一把，這已經(jīng)不是幫了，是共犯，違背一個運動員的良知，成全自己的私心。



    可他做不到公正無私，真做不到。能做到的都是圣人，他沒那么偉大。



    “治療用藥使用權(quán)要提前申請，而且賽季和非賽季的規(guī)定必須遵守，行不通?！弊＝馨炎詈笠痪€希望否決。



    擺在面前的死局，無解。



    半晌，白洋恢復(fù)平日的神色：“我也沒有辦法，孔玉你自生自滅吧?！?/br>


    “白隊?！笨子窨囍щx破碎的表情，“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怎么救？”白洋都不想看他，看一眼，肺葉氣炸，“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今年尿檢不查這一項，等結(jié)果吧。沒出結(jié)果之前，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去去去，下樓吃飯去，吃完飯該睡覺睡覺。別讓外校的人看出什么來。”



    也只能這樣了。短暫會議結(jié)束，再裝作無事發(fā)生。薛業(yè)整晚食之無味，飯后趴在1512的床上想辦法。杰哥被孫康叫走開會，他一個人，想破腦袋，仍舊不敢相信孔玉會走這條路。



    陶文昌進屋，還當(dāng)薛業(yè)睡著了，坐近一瞧才發(fā)現(xiàn)眼睛睜著：“嚇我一跳，你倒是出聲啊。”



    “哦。”薛業(yè)渾身乏力。



    陶文昌喜氣洋洋：“我跟你說，俞雅今天答應(yīng)我，決賽那天看我比賽?！?/br>


    “哦。”薛業(yè)翻了個面，躺著。



    “你就這反映??？”陶文昌用外套掄他，“昌哥今天的心情非常美，看在俞雅的面子上，明天沒比賽，你睡這屋，我去對面睡。先說好啊，別弄太大動靜，這酒店萬一不隔音，傳出去人家以為我和祝杰怎么著了，我他媽一世英名就……”



    “別別別！”薛業(yè)異?？咕埽查g彈了起來，“孔玉在屋里呢，你別去。”



    “他在屋里，我不能去？”陶文昌懵了，“他不會也帶男朋友來了吧？”



    “不是，反正你……”薛業(yè)拉住他，絕不能讓陶文昌和孔玉同宿。反正自己已經(jīng)脫不開關(guān)系了，能撇清一個算一個。



    陶文昌察覺不對：“孔玉和你吵架了？”



    “沒有，你就別去，老老實實在這屋，晚上我不睡這里?！毖I(yè)攔著他，“我現(xiàn)在就走?！?/br>


    呵呵，有事。陶文昌不動，扶著門把手：“讓你和祝杰圓房，你拼死不從，說吧，究竟那屋里怎么了？”



    薛業(yè)面露不善，試圖用兇相嚇住對面：“你管呢！讓你別去就別去！”



    “孔玉出事了吧？”陶文昌用排除法，薛業(yè)不說，肯定不是好事。



    “啊？”薛業(yè)舔舔嘴角，急得起了口瘡，“沒有，反正你別去，那屋你不能進。”



    猜對一半。陶文昌像逗貓：“為什么不能進？”



    “因為那屋……不能進！”薛業(yè)想把陶文昌捶暈，“我他媽是為你好！”



    陶文昌瞇著眼睛，思考這個為你好的意味?！翱子窈屯庑Ｆ饹_突了？”



    “不是?！毖I(yè)心煩意亂。



    “和外校的人起沖突，然后損壞公物了？”



    “不是！你別瞎猜。”



    “那就是成績作假了。”陶文昌一語中的。主要是薛業(yè)的反應(yīng)太好猜了，運動員能出什么狀況？無非就是對外使用武力，對內(nèi)成績虛報。



    薛業(yè)茫然地扇動睫毛。cao，現(xiàn)在怎么辦？



    陶文昌語重心長地引他入套：“別編，你已經(jīng)快把答案送我嘴邊上了。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說，興許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真的?。俊毖I(yè)不懂陶文昌是虛的，還當(dāng)他猜出來了，“你別泄密，孔玉可能……可能不小心吃了什么東西，他擔(dān)心……擔(dān)心尿樣出問題?！?/br>


    “cao，他吃藥了吧？”陶文昌驚愣，這他媽確實沒想到。



    1511只開一盞床頭燈，孔玉坐在地上，面前一碗方便面。門一開，他嚇得一個哆嗦。



    “我?！碧瘴牟验T鎖死。



    “你快滾，別在這屋?！笨子袢f萬沒想到。



    陶文昌撿起地上的外套，沒見過孔玉這副德性，挺驕傲的一人，折騰得不人不鬼?！皾L什么啊，你出了問題，真以為就查薛業(yè)一個？不管我睡沒睡這屋，田賽隊是肯定要停賽了。”



    孔玉沮喪地垂下臉：“那你打死我吧?！?/br>


    “打死你犯法，我還想談戀愛呢。”陶文昌坐旁邊踹他一腳，“當(dāng)你是兄弟，你他媽不走正路，對得起哥們兒嗎？”



    “我……”孔玉再次無話可說。



    “白隊平時罵你矯情，他就是慣著你，否則早把你罵醒了?！碧瘴牟瞩咭荒_，確實生氣，停賽意味著去年白練了，“不僅矯情，還蠢，你丫怎么不叫孔蠢呢？”



    “白隊什么時候慣著我了？他就向著薛業(yè)?！?/br>


    陶文昌對他的蠢徹底佩服：“他是隊長，誰強當(dāng)然向著誰，就你這一把好牌打稀爛的臭脾氣，他不幫你，你以為大家能忍？早他媽收拾你?！?/br>


    孔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