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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出來,夜羅等人是在借題發(fā)揮,想借此機會除掉炎爵這個眼中釘。 更何況關(guān)押太多無關(guān)緊要的囚犯不是什么好事兒,不僅要每天供他們吃食,還要讓阿修羅族落得個殘暴,不分青紅皂白的名聲,遲早要找個借口放一些出去。 雙方各自堅持,局面十分難看,就在這時,有人提出了折中的解決方案——歹相思。 如果能夠證明人族皇子是真心依附于首領(lǐng),不會有任何歹心,留著他也無妨,但如果不是,那還是趁早弄死了好。 歹相思就是最好的驗金石。 迫于壓力,也出于好奇,姜黎同意了。 藥是那個“棄暗投明”的人族修士提供的,為了防止人族皇子知道真相后裝模作樣,這個計劃必須瞞著他。 諸葛清英獨守空房的第三天,侍女送進(jìn)來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小小一顆,像一顆紅豆,說是首領(lǐng)賜給他養(yǎng)傷的靈藥,一定要吃。 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藥丸吃了太多,諸葛清英不疑有他,在侍女的注視下,一口咽了下去,至于藥效,沒有他們說的靈,也沒什么負(fù)作用,很快就忘了。 接下來近一個月,姜黎仍舊沒有來過他的寢宮,只有侍女送飯時,偶爾關(guān)心他身體有沒有異樣,諸葛清英的回答一成不變:好得很。 在屋子里關(guān)久了,他終于覺得悶,想出去透透氣了。 但是人到的 門邊,還沒開門,就聽外面有侍女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聽說這兩天宮里又來了一個人族男孩兒,又柔又美,整天在首領(lǐng)跟前打轉(zhuǎn),首領(lǐng)寵他得很。首領(lǐng)都一個月沒來這里,是不是把這個人族皇子忘掉啦?” 又來了一個族男孩兒? 快把自己忘了? 諸葛清冷冷一笑,一個只會看臉的女人見異思遷再正常不過了,挺好,那就代表她對自己膩了,既然膩了,那就離舍棄自己不遠(yuǎn),那他欠的債很快就能還清,重獲自由了。 他重新回到床上靜心打坐,也不知道是馬上就能自由了太激動還是怎么的,心里總有一股氣上竄下跳,煩得他差點憋出內(nèi)傷。 誰料讓他煩上加煩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族男孩兒竟然闖到他的寢宮來耀武揚威,大聲嚷嚷要跟他比美: “炎爵,你出來跟爺比比,看是你好看,還是爺更好看?!?/br> “你有種別躲在屋里不出來啊,怕了吧,哈哈?!?/br> “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首領(lǐng)已經(jīng)一個月沒理你了,什么好吃好玩的全都給爺了。” …… 諸葛清清英被吵得太陽xue突突地跳,憋在心里那股氣瞬間躥到了腳底,一腳踹開門走出去。 他老老實實關(guān)在屋里閉門思過不去惹事,但別人硬要闖進(jìn)來,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他低呵:“出去!” “爺就不出去你能把爺怎么樣,爺就要來看看你被首領(lǐng)拋棄了的可憐樣,哼!” 面對的人族男孩兒果然長得長發(fā)飄飄膚嫩發(fā)美的,是姜黎喜歡的類型,但是那雙手插腰、囂張跋扈的勁兒,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給我滾出去!”諸葛清英原地不動,一掌推出去,竟然直接把人震飛了幾米之外,再砸到地上慘叫連連。 他那么多補藥靈藥不是白吃的,再經(jīng)過幾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不僅魂力恢復(fù)了,還相比之前大大提升,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效果會這么好。 人族男孩兒從地上爬起來痛得花容失色,揉著股屁大罵:“該死的人類,你竟然敢打爺,你敢打爺,看爺不好好收拾你!” 然后就手舞足蹈撲向諸葛清英,結(jié)果可想而知。 姜黎被侍女們請過來時,人族男孩兒已經(jīng)被湊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一看到她就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嗷嗷嗷,那個該死人類欺負(fù)爺,快給我弄死他……” 姜黎一臉鍋黑:“蠢貨!你來這邊干什么?” 人族男孩兒:“爺就是來看看,誰知道他突然動手啊,疼死我了,你要給我報仇啊,姐……” 姐?! 諸葛清英原本僵硬如冰的臉上猝然皺起了眉,他再次盯著人族男孩看,雖然臉上姹紫嫣紅,但仍舊是個人樣,找不到姜斗那個蠢貨的半點影子。 也不對,其實還是有的,那說話的風(fēng)格其實沒變,但他當(dāng)時氣火攻心,沒辨別出來。 “你把他打成這樣的?”姜黎冷著臉盤問。 諸葛清英:“是?!?/br> 姜黎:“就算是 他惹禍,至于下這么重的手?” “……”諸葛清英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補藥吃多了,沒控制好力道?!?/br> 姜黎一臉懷疑:“真這樣?” 諸葛清英心虛地點頭:“嗯?!?/br> 姜黎審視了他半晌沒再多問,抓起姜斗的肩:“起來,回去讓大夫給你上藥?!?/br> 姜斗一愣,眨著淚汪汪的熊貓眼:“姐,你不給爺報仇嗎?” “報仇?報個屁仇!誰讓你扮成這副鬼樣子跑來這里鬧事?他不湊你我也要揍你,趕緊給我回去上藥!” 姜黎一通怒吼,擰起姜斗的耳朵迅速離開,沒再多看一眼。 諸葛清英看著一行人消失在門口,只剩下姜斗的喊叫聲:“爺還是不是你親弟弟啊,那個該死的人類把爺打成這樣,你都不幫爺……” 姜黎:“你再叫,信不信我把洗顏珠沒收了?!?/br> 姜斗:“別別別,爺不叫了還不行嗎,洗顏珠你送爺了就是爺?shù)模荒苁栈厝?。?/br> …… 聲音漸行漸遠(yuǎn),原本熱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下來,諸葛清英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回到屋里繼續(xù)打坐,一直坐到天黑。 又是一天結(jié)束了。 因為揍姜斗出了不少汗,吃完飯他就去后院的水池里泡泡,以便睡個好覺。 溫?zé)岬某厮菀鬃屓朔咐?,他背靠在池邊閉目養(yǎng)神,沒過一會兒,身后響起了腳步聲。 這個時間點,外面的侍女是不敢隨便進(jìn)來的,唯一敢來的,只有姜黎,但是自從上次過后,她已經(jīng)一個月沒過來了。 諸葛清英赫然睜眼回頭望去,果然就見姜黎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她在他身邊停下,蹲下身,聲色俱厲地說:“把人打得那么慘,你還有心情泡澡?” 原來是來秋后算帳的,諸葛清英如實道:“流了汗,不泡睡不著?!?/br> “這么說你倒是受累了?”姜黎冷笑:“我弟弟長這么大,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br> 諸葛清英頗具歉意:“我不知道那是你弟弟,他扮成那樣,沒認(rèn)出來?!?/br> 姜黎:“你要是認(rèn)出他了還把他打那么慘,本君會輕易放過你?” “……”諸葛清英一時無語,回過頭,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反正我被你關(guān)在這里,要怎么處置,不過是你一句話而已?!?/br> 姜黎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