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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痛快不已。 但隨即看到青藍(lán)的那背影,她眼神閃爍,想到自己不過是七品才人位份,只能帶一個人進(jìn)宮。 如果這時能再多一個,想著之前鄭洛依能爬到嬪位,一定是有青藍(lán)做幫襯。 這么忠心的奴婢如果能收為己用,一定是一大助力。 當(dāng)即鄭若蓮快步跑上前攔住她們。 鄭若依憤怒道:“二meimei,你不要太過分!我雖然是冷宮中的采女,但也沒有出冷宮外。 你這般不依不饒的追到冷宮,傳出去不怕他人恥笑嗎?” 這般一說,鄭若蓮看著前面的破敗冷宮,似乎若有若無里面的人尖銳的叫聲傳來。 對冷宮,她們這些嬪妃可是很忌諱的,就怕沾了這里的晦氣,不久后也被貶入冷宮。 她跺了跺腳,一比青藍(lán),頤指氣使的命令道: “想你也是忠心的,但是年紀(jì)輕輕的在這冷宮中,一輩子都要耗費在這嗎? 你也是忠勇男爵府出來的,你先是男爵府的奴才,然后才是大小姐的奴才! 忠勇男爵府以后期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所以你得伺候我!” 青藍(lán)壓制住心里升騰起來的憤怒,緊繃神色道: “鄭才人請恕奴婢無禮,奴婢此生生是小主的人,死是小主的鬼,唯一的主子只有小主!” 沒想到會被拒絕,鄭若蓮憤恨道:“放肆!我看上你,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 能把你帶出冷宮,你這奴婢不跪下磕頭也就罷了,還敢拒絕!”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去扇青藍(lán)。 鄭若依眼神森寒,低喝一聲,“鄭若蓮你夠了!” 說著她握住對方揮來的手腕,狠狠一甩,鄭若蓮沒有防備,朝后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 而鄭若依的身子似乎很虛弱,也朝后退去,不過她身后有個青藍(lán),連忙將她扶住,擔(dān)憂的詢問怎么樣了? …… 第124章 入宮的穿越女(30) 鄭若依勉強的搖搖頭,站直身子,雖然身形孱弱不堪,但她俏臉寒霜,眉眼沉凝,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高潔。 “鄭才人是進(jìn)宮時沒被教過規(guī)矩嗎?進(jìn)了宮哪有誰家他家,都是伺候陛下的妃嬪! 大家進(jìn)宮是來伺候陛下,而不是為自己家族爭取什么的! 我雖然是末等采女,更被打入冷宮,但也知道誰才是最應(yīng)該放在嬪妃心里首位! 青藍(lán)到冷宮中照顧我,其她娘娘都沒有多說,難道你的吩咐比娘娘更加要緊嗎!” 鄭若蓮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在府中,她看中原配的女兒什么就可以刁蠻的要來。 這在皇宮中,稍有不慎,言辭不當(dāng),就相當(dāng)于把柄遞出去,可能受到厭棄。 她再看到周圍一片蕭瑟,半點人影都沒有,又放下了心。 想著青藍(lán)不過是個奴婢竟敢不識好歹,又看不慣鄭若依這般落魄,還似乎渾身傲骨的模樣。 她不死心的要強行要來青藍(lán)。 但對面主仆兩人身形都有些單薄,卻都是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的極是堅定。 莫名的鄭若蓮受到壓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就怎么也抬不了腳步。 二人就這樣回到冷宮中,停到她們的屋前,鄭若依一直埋著頭。 在青藍(lán)上前一步推開門,回頭要拉她進(jìn)門時,看到自己的小主臉上已經(jīng)淚水漣漪。 青藍(lán)頓時著急的要給她抹去眼淚,鄭若依語氣飄忽不已。 “青藍(lán),我好難過……” 青藍(lán)眼里滿是沉痛,安慰的話吐出來卻成哽咽壓抑的哭聲。 主仆二人淚眼朦朧的對視,就在門前站著抱頭如同受傷的小獸挨著一起無助而痛苦的哀鳴。 “朕還當(dāng)她多能呢,這下知道難過了?!备稍鬯菩Ψ切Φ?。 元公公彎腰,“陛下可是要……” 干元帝臉上淺薄的笑容一收,想著以前在他身邊,鄭嬪是那般嬌嬌俏俏透著一股嬌弱氣。 暖玉溫香,他稍微用力就是留下印子,這樣的人在那冷宮中艱難的度過一年,已經(jīng)極為讓他意外了。 意外女子嬌弱身姿下,性子堅韌。 不過似乎一年也是極限了。 所以他要如何呢? 成王與徐家謀逆帶來的余波已經(jīng)平復(fù)下,所要處理的政務(wù)也都差不多了,一些末尾可由心腹去處理。 在眾多皇子競爭中得到天下至高無上的皇座,權(quán)柄在握,世間珍貴的他都一一不能少。 美人,美物都是權(quán)利的附屬。 大干朝已經(jīng)在把控中,自然的許久不入后宮,現(xiàn)在要開始好好的放松身心。 當(dāng)中三年又入選進(jìn)來的一批青春少艾的美人,以及上一次選秀依舊不改顏色,更添成熟的妃嬪。 還有早早伺候他,懂得他喜好的“老人”,這些都不錯。 就是為何深夜侍寢,總覺得缺少了那幾分味道? 太監(jiān)開路,閑雜人等盡數(shù)驅(qū)退。 就這般走走停停的,干元帝身側(cè)的元公公看著逐漸缺少人氣,沒有四處那般被精致伺候的花卉。 覷到干元帝眉宇漸漸松開,他心里恍然大悟,朝后微微退去,再使了眼神,探路的太監(jiān)也都更分散開。 周圍的景色少了幾分匠氣,野蠻生長,更透著幾分靈氣。 就在這靜謐悠然的景致中,若有若無空靈的歌聲飄來。 干元帝腳步不變繼續(xù)朝前走近,只是腳步聲緩緩的壓輕。 而他身后一眾人自然不遠(yuǎn)不近,更是沒有傳出腳步聲。 走近了,干元帝停下腳步,雙手負(fù)背,仰頭看著那顆蕭瑟梨樹上坐著一道纖弱的身影,歌聲便是從那傳來的。 空靈飄渺,仔細(xì)聽只是從鼻腔中不成調(diào)的哼著,但嗓音極為婉轉(zhuǎn)悅耳,更似蘊含著悲傷。 令人駐足間,也是心里升騰出惆悵。 再仔細(xì)聽,又可感受到里面若有若無的思念,似乎在含蓄中傳遞出一腔相思之情。 “何人在哪?” 干元帝一手負(fù)背,一手放置腹前,食指轉(zhuǎn)動著大拇指的扳指,未反應(yīng)過來,他出聲詢問道。 嗓音放的低沉,似乎怕驚擾住對方。 歌聲停住、 干元帝大步走上前,腳步聲一下下似乎踩在樹上的人心上。 她眼眸驚惶的回過頭。 干元帝抬首,銳利目光將對方的模樣印入眼簾。 她一身素白色的衣裙,長發(fā)直垂到腰際,飄落在空中,只有一根同樣素白的發(fā)帶綁住。 整個人恬淡而帶著憂郁,美麗淡雅,全身沒有絲毫的裝飾物,更添上些清高淡然。 那雙杏眸中卻是淚光點點,宛若星子在散發(fā)出微光。 干元帝喉結(jié)微動,隨即心隨意動,再次上前,然后他目光沉冷的審視著樹上之人。 看著她神色慌亂不已,眼神閃爍間,她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