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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稍微抬頭親了他一口。趙瑾年立馬追著他吻了下來。場面似乎就這樣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熟悉的氣息撲天滅地涌過來,白朝一時沉浸在他的強勢侵城掠地中不可自拔??谏嗉m纏間滿是甜蜜的聲響,白朝大口在間隙中喘著氣,老了老了,接個吻他都喘不上氣來了。他悶哼一聲抱住趙瑾年亂竄的腦袋:“別亂啃?!?/br>“噓?!壁w瑾年又用嘴堵上了他的嘴,手下動作不停。“唔?!卑壮瘺]忍住隨著趙瑾年的動作悶哼了一聲。接著,趙瑾年的動作頓住了。他就像是被施了咒語,又好像是變回原貌的灰姑娘,滿臉帶著羞惱和歉意看著白朝。只看他的表情已經(jīng)無需更多的解釋,白朝用手捂住了臉。趙瑾年趴在了他身上,把臉埋在他頸間平息著呼吸。兩人在這微妙的氣氛里沉默著,一時無言。不知過了多久,白朝先伸手將人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再來一會兒他就被壓死了。“我去洗澡?!彼f了句起身往浴室走去。結(jié)果某人竟然跟了過來。白朝推著浴室門看他:“我要洗澡,不需要搓背?!?/br>趙瑾年一手推門,一腳抵著門中間,模樣無賴:“我也要洗?!?/br>“好?!卑壮c頭,打開門往外走,“你先?!?/br>“哥?!壁w瑾年從身后抱住了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喜歡他,他愛他,他疼他、尊重他,他身上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向他述說著這個事實。他自己都被自己洗腦了,原來的他,是真的深深愛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一切。可是他剛剛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現(xiàn)在的他信了,原來的他還是跨不過那道坎。他竟然在摸到和自己一樣的東西時萎了,這簡直丟臉丟到了太平洋......他現(xiàn)在完全搞不清自己身體里有幾個自己了,好像每個都在愛著這個人,卻又在排斥著他,這股排斥不知來自何處,也不知如何消解。白朝閉了閉眼,拍拍他的手,開口道:“我知道,我沒有懷疑,只是,我們需要時間,你更需要,我們時間還有很多?!?/br>“我不想,不想等?!壁w瑾年道。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很難受,超級難受。不想讓他傷心失望,尤其是在這種事上,這還關(guān)乎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讓我看看你,我會習(xí)慣的,嗯?好不好?”趙瑾年幾近哀求道。白朝深呼一口氣,轉(zhuǎn)身將人推進(jìn)了浴室。在塵埃落定前,他并不打算拿什么籌碼要求趙瑾年做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_(:з」∠)_☆、第17章短暫的接觸撫慰了趙瑾年敏感的自尊心,但是他的目的也沒有達(dá)到,最后只能帶著失望入睡。聽著身旁逐漸沉穩(wěn)的呼吸聲,白朝瞪著眼望著小夜燈下的天花板,失眠了。他睡眠一直很好,鮮少失眠。今天一天太多事,壓的他胸口有點疼,也說不上是不是被趙瑾年壓的后遺癥。反正他一直就那么睜著眼,帶著點凄涼,帶著點可憐,什么時候睡著的。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睜眼已經(jīng)是八點半。“趙瑾年!”為什么不叫他起床!他遲到了!趙瑾年端著個碗攪拌著從廚房伸出頭來:“怎么,做噩夢了?”“我的噩夢就是你?!卑壮瘹獾哪昧苏眍^扔他,扔完之后反應(yīng)了一下,他怎么沒上班?他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看了一眼床邊的手機(jī),星期日。他們高三這一天天的過的沒日沒夜,周六也被剝奪了上課,他都忘了周日還能休息一天。“夢到我了?”趙瑾年一手端著碗一手伸出接住了枕頭,笑了笑問,“夢到我什么?”白朝沒理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洗刷。趙瑾年煎好雞蛋端上桌,走到白朝身后抱住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用下巴一下一下點他。鏡子里的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如果白朝嘴里不含著牙膏沫的話,這畫面會挺唯美。白朝吐了嘴里的牙膏沫,抬抬右肩:“讓開,我洗臉。”趙瑾年抬起頭,改拉住了他的衣服。“你想干什么?”白朝看他。“我一會兒去買菜,一起去?”白朝:“……”撒半天嬌就為了約他買個菜?深秋的天氣已經(jīng)很冷,白朝裹了一個厚外套坐在粉色自行車后座,跟著趙瑾年去菜市場買菜。“早上沒起來,這會兒菜都沒什么好的了?!壁w瑾年這語氣頗像沒有趕上早市十分遺憾的大媽。白朝在他身后裹了裹外套,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很是憋屈:“還沒到嗎?”“馬上,冷就趴我身上,把手揣我兜里?!?/br>白朝縮了縮腦袋,將趙瑾年外套的帽子反過來,伸著腦袋鉆了進(jìn)去,手也放進(jìn)了他兜里。耳邊是街頭熙熙攘攘的車流聲、喧鬧聲,身邊是最熟悉的人,白朝恍然間仿佛回到了他們的大學(xué)時光。當(dāng)時趙瑾年也有這么一輛自行車,每天騎著上下課,有時間了還會專門穿過一幢幢教學(xué)樓和宿舍來接送他上下課。趙瑾年的體貼和風(fēng)雨無阻讓白朝在他們班收獲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白朝把腦袋又往帽子里鉆了鉆,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腦海中閃過昨天晚上的事,白朝蔫兒了下去,不,還是不一樣的。“到了?!壁w瑾年長腿一撐停了車,拍拍口袋里的手,“下車吧?!?/br>白朝萬分不舍地從暖和的帽子里鉆出來,跟著趙瑾年停了車去買菜。剛踏進(jìn)菜市場,白朝就受到了四周不少好奇地目光,他們兩人和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太格格不入了。周圍都是上了年紀(jì)的大叔大媽,大多還抱著孫女牽著孫子的,年輕一點的也是有自己孩子的年紀(jì),他們兩個看著二十出頭的出現(xiàn)在這里瞬間吸引了不少大爺大媽的注意。白朝跟著趙瑾年亦步亦趨,他買菜的時候不多,更不會講價,只要有趙瑾年在,買東西他都是一言不發(fā)的。“想吃什么?”趙瑾年一邊張望著兩邊的菜一邊開口問。白朝左看右看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只答道:“隨便?!?/br>趙瑾年搖搖頭輕嘆口氣,看一眼白朝道:“知道嗎,你這句話最讓我頭疼。吃什么菜,隨便,炒了芹菜不吃,吃什么rou隨便,燉了雞塊不吃,喝什么湯也隨便,做了疙瘩湯不吃疙瘩?!闭f到這里,他已經(jīng)是滿臉哀怨。白朝靜靜聽著他數(shù)落,看他說完,才緩緩開口道:“知道嗎?每次你問我吃什么,我也特別頭疼?!?/br>“不用你動手只動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