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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 插科打諢,吃飽喝足,陸巡負責把人給送回去。 送完丁以南,回程的車上驟然安靜下來。他從后視鏡里看過去,周知意靠在后座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要不要坐前面來?”陸巡問。 “不要?!敝苤庋劬Χ紱]睜:“我困了,想睡會。” 她在兩人之間劃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分明沒有想要深聊的意思,陸巡失笑地看了她半晌,作罷。 “睡會吧,到家叫你?!?/br> 周知意“嗯”了聲,抬眼瞥見駕駛座上男人修剪利落的短發(fā),恍然間走了神。 一不留神,就又把記憶里某個人的背影放了進來。 她心里涌起一陣貓抓毛線似的焦躁,快速閉上了眼睛。 車里輕音樂流淌,周知意漸漸陷入到一種半夢半醒的昏沉里,只是還沒等她徹底陷入夢境,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電話是向好打來的。 “忘了跟你說,我把請?zhí)o你放在茶幾上了。” 向好以為周知意還在酒吧,刻意貼心地提高了嗓門,震得她眉心一蹙。 “什么請?zhí)??”她揉了揉耳朵?/br> 向好:“蘇小姐的結(jié)婚請?zhí)?,她后天婚禮,你可別給忘了。” 周知意想起來了,她好像確實收到過蘇小姐的微信,只是那時她還跟車隊在跑山,轉(zhuǎn)眼就把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后。 蘇小姐曾經(jīng)和她們有過一些工作上的往來,算是熟人,算不上朋友??蛇@婚禮請?zhí)热灰呀?jīng)送過來了,她人又在A市,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知道了。”周知意點頭:“是在半島酒店嗎?后天我們一起過去。” …… 大G停在小區(qū)樓下,周知意緩緩伸了個懶腰,陸巡已經(jīng)幫她拉開了車門。 “謝謝?!彼鹕硐萝?。 陸巡給她讓出寬闊的通道,手臂搭在車門上,微傾著身子看她:“瘦了?!?/br> 周知意一怔,隨即勾了勾唇:“走了!” “知意!” 夜空是一片澄凈的鈷藍色,風吹動他頭頂幾根發(fā)絲,周知意回頭。 陸巡笑了笑:“后天我送你過去?” “老三?!敝苤馄届o地看向他,眼底是他熟悉的坦率:“算了吧?!?/br> ****** 婚禮當天,周知意和向好一起過去。 她穿了裙子,不方便騎摩托車,便坐了向好的那輛高爾夫。一上路,向好就像被打開了自動播放功能的錄音機,一個人熱鬧非凡地說個不停,吐槽了一路她前天碰到的那個“極其普通,又極其自信”的相親對象。 直到臨下車前,她才一唱三嘆地說:“忘了提醒你不要化妝了?!?/br> 周知意莫名:“為什么?” “您這隨便一捯飭就艷光四射的,分分鐘出道的女明星水平,我怕新娘被搶了風頭?!?/br> 周知意眼尾微揚,勾唇一笑:“德行?!?/br> 向好被她那一笑晃得眼睛都差點直了,黏黏糊糊就摟著她胳膊貼了上去,“照我說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還是和姐妹在一起快樂?!?/br> 然而沒出十分鐘,向好這個墻頭草就把自己前面說過的話一把推翻了,掐著周知意的胳膊一臉花癡,如果不是礙于形象,周知意懷疑她能像高中小女生一樣原地起跳。 “啊啊啊啊,這不是那個誰嗎?他他他怎么也來了,真人比照片還要帥啊啊啊啊……” 周知意正低頭看手機:“說人話?!?/br> 于是絲毫沒有學(xué)姐做派的向好被她這么冷酷無情地一鎮(zhèn)壓,便老老實實地說了人話。 只是這句短促的人話卻像憑空朝湖心丟了顆石頭,炸起無數(shù)漣漪。 向好:“陳宴。” 周知意心口猛然一窒,沒察覺自己的指尖僵住了。 停頓兩秒,她才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繼續(xù)在鍵盤上敲起字來。 然而向好又被打開了話匣子,在她耳邊滔滔不絕:“你這一年沒怎么在A市長待可能不太清楚,陳宴,A市風頭正盛的商界新貴,十大杰出青年企業(yè)家之一,是眼下最炙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 周知意眼睛盯著手機屏幕,那些字卻像自動隱形了似的一個都看不進眼睛里,聽覺卻異常靈敏,在這混雜著音樂與攀談的喜慶氛圍中,將向好的每一個音節(jié)都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朵里。 “……都說陳宴有兩好,錢好,臉也好,可惜就是太難泡,簡直穩(wěn)坐最難攻略冰山top1……” 難泡嗎…… 想到前晚在酒吧那位徐總欲蓋彌彰的“還有人沒到”,周知意發(fā)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冷嗤。 而后,她抬起頭,目光穿過人聲喧嚷的大廳,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坐在桌邊的陳宴。 男人落拓而坐,下頜冷厲,眉眼淡斂,目光淡淡落到前方,好像在注視著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看進眼里,模樣性感又禁欲。 他穿著修身筆挺的西裝,白襯衫松開兩顆扣子,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身邊的人在殷切地和他說著什么,他沉默聽著,臉上略過絲漫不經(jīng)心,卻又在下一秒,忽而像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倏然偏頭看過來。 銳利而精準地攫取到了周知意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無聲撞上,似乎只是這熱鬧景象中不經(jīng)意的一瞥,周知意卻下意識繃緊了脊背,心口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向好:“就是他就是他,他好像看過來了,怎么樣?是不是很極品!” 周知意面無表情,淡淡撇開視線,“就那樣吧。” …… 婚禮過半,周知意找了個理由出去透氣。 走出大廳,沿著走廊一直走到這層的盡頭,她才在窗邊停住腳。 窗外的梧桐透著生命力旺盛的綠意,在這幾分陰沉的天幕下,仍抖擻著枝葉。 周知意從包里摸出煙盒,抽了支煙,身體略懶散地靠在墻邊,低頭把煙點燃。 她深吸一口,淡白煙霧繞著修長的手指散開,微瞇著的眼底映出一點性感的迷茫來。 手機又響,丁以南打來了電話。 這人大概是閑得長毛,一開口就是十足八卦的語氣。 “聽說你前天晚上陪郝哥招待了兩個朋友?” 周知意彈開一截煙灰,不耐煩地清了清嗓子。 她平常抽煙不多,只有特別疲累又不能睡,或者是心情煩悶時才抽上一根,用以提神鎮(zhèn)定。好久沒碰,她剛剛又抽得有點猛,以至于腦子有點不適應(yīng)的眩暈,嗓子也不舒服。 聽丁以南這話音,大概是知道她見過陳宴了。 周知意壓著嗓子“嗯”了聲。 丁以南:“聽說是兩個英俊多金的老板?” 周知意閉了閉眼睛,不耐煩道:“你還聽說了什么?” “還聽說其中一個青年才俊好像對你有點意思,想叫你一起上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