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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捋頭發(fā),起身時被褥滑落,露出神印至臉頰的淺淡吻痕。 “???”朔月無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驚恐的睜大眼睛,自己該不會是夢游占了飛蓬便宜吧?其后,還沒到一盞茶時間,他就被照鏡子換衣服的飛蓬黑著臉丟出了屋子:“嗷飛蓬我夢游了!” 被氣笑的飛蓬直接上了結(jié)界,把朔月?lián)踉诹送饷妫骸肮聿判拍隳兀?!?/br> 意識空間內(nèi),心魔張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想到適才重樓占便宜的樣子,他亦是臉色發(fā)紅,只得出言轉(zhuǎn)移話題:“本體,下次把吸收心力的地點,放在我這里。” “你那里?”正沐浴的飛蓬手一動,浴帕落入水中,他擰一把,又擦了起來:“為何?” 心魔淡淡一笑:“你受折磨的時候,又沒斷去聯(lián)系,我也在?!憋w蓬一怔,心魔冷冷說道:“我說實話,你的表現(xiàn),真是差遠(yuǎn)了!” 他昂起下巴,擺出了一副冷硬桀驁的樣子:“來這里看看我是什么樣子,你會有所進(jìn)步的。”心魔暗嘆一聲,轉(zhuǎn)移注意力之法多了去了,沒必要那樣被占便宜,說白了本體還是缺少閱歷。 “行?!泵嫔凰查g漲紅,尊嚴(yán)受挫的少年握緊拳頭,憤懣的說道:“我等著!過一會兒洗好,我們繼續(xù)。” 成功把退化版自己給激將了,心魔偷笑一聲,又陷入沉思。重樓那幾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藍(lán)眸不由閃爍心疼,事到如今,再想不明白地皇從一開始就把重樓當(dāng)做統(tǒng)治魔族的一把刀,他枉為第一神將了。既如此,有什么辦法讓氣運被封印更長久,讓重樓本心保留更長久呢? 苦思冥想多時,心魔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飛蓬打斷了心緒:“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他站于池子外,衣衫落于池壁,身體已踏入池水。 劇烈的沖擊即時而來,飛蓬于意識空間內(nèi)的影像若隱若現(xiàn),痛苦的蹲在角落里,手握緊拳頭。心魔回過神,面不改色:“轉(zhuǎn)移注意力,你想的沒錯,可誰說一定要用那種辦法了?” 他在飛蓬瞠目結(jié)舌的眼神中,變出一本厚重的詩集推了過去:“大聲朗讀,那些聲音有多大,你就用多大聲音?!毙哪澠鸫浇牵冻鲆粋€讓飛蓬忍不住打寒顫的笑容:“等背完,差不多你心也靜了?!?/br> “……”飛蓬懵逼了好半天,才在耳畔的鬼哭聲中絕望的選擇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但之后,其臉色從一開始的糟糕,漸漸轉(zhuǎn)為平靜,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洪亮起來。 心魔滿意點頭,通過神體的眼睛,瞧了一眼外面。不知何時朔月已闖入浴室,此刻他正蹲在飛蓬倚靠的池壁上方,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好笑極了。 響亮的音調(diào)從飛蓬唇瓣輕啟中傳出,不止是意識空間,連外界也能聽見,朔月靜靜聽了很久,也明白了飛蓬此番的應(yīng)對無疑是正確的。然而,再堅持也有底線,哪怕此次堅持的時間,是比上一次又長久很多。當(dāng)飛蓬一口血噴出,身子一歪倒下時,朔月不假思索的上前一把抱住。 可令人遺憾的是,超越極限的風(fēng)云神體轟的一聲炸裂,無數(shù)風(fēng)和水形成龍卷風(fēng)。湊得最近的雪狼被晃的頭暈?zāi)X脹,從天上掉下來時,正中一座假山,活生生給埋了進(jìn)去:“嗚嗚嗚…”只露了個狼屁股在外面,朔月費了好大勁,才把狼頭完好無損的從土里拽出來:“咳咳飛蓬!” “剛剛頭疼,沒控制好力道。但你怎么又變成原形了?”藍(lán)色中有流動的金色閃耀,飛蓬的神魂飄在半空中。 朔月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尷尬的說道:“狼毛變成的衣服,不是不會被強大的力量弄掉的?!彼鬼驼Z:“真被剃光的話,我再變原形,短時間就沒有毛了。相反,原形狀態(tài)下,狼毛的防御力更高?!蹦阒幌矚g抱著毛絨絨睡覺,我沒了毛,肯定上不了床! 飛蓬忍俊不禁的搖搖頭,重凝神體,一步踏了下來:“很糟糕啊,我之前融入的精血,全被炸沒了。”他嘆息道:“剩下的,得用在刀刃上。朔月,這一次,我堅持了多久?” “整整百年?!彼吩碌纳裆珖?yán)肅起來:“頭一次,不過五十年而已?!?/br> 飛蓬失笑:“修行無歲月,誠不欺我。”他糾結(jié)的看著滿地的碎片:“得,咱們先把浴池修好,再重新融入精血和靈藥。”這么說著,其與朔月不約而同的動起手來,飛蓬還笑問道:“你說,這次浴池要不要弄得結(jié)實一點?” “隨意吧。”朔月不以為意的把碎掉的玉髓弄在一起:“不管再結(jié)實,除非你把神木拿過來做個木桶,否則一旦炸神體,浴池都會跟著碎了。” 飛蓬的神情一動:“神界的神樹嗎?”他若有所思:“等等,父神給我的東西里,好像是有不少木料來著。當(dāng)時說,讓我自己煉器的時候用的,我去和寢室的床比一比?!睂嬍夷菑埓?,是神樹枝椏所制,父神很早就塞在了自己的神器里。 “……”朔月無言以對的豎起大拇指,飛蓬笑得溫暖,起身去了寢室。過了一會兒,他神色復(fù)雜的回來了:“我手里的木料,全是神樹的。別說一個木桶了,做個木屋都絕對夠了啊?!?/br> 朔月張張嘴,最后只嘆了口氣:“還是做個木桶吧,剩下的說不定以后還能排上用場?!彼N心的催著飛蓬去休息,自己接下了做木桶的任務(wù)。 然而一日后,飛蓬木著臉站在原本的浴池處,他指著游歷墨荻界,與所經(jīng)過客棧所提供的雙人“情趣”木桶一模一樣的東西,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咳咳!”一時手癢心癢的朔月訕訕一笑,往后退了退:“手誤,手誤,冷靜啊飛蓬!”抱頭虎竄的少年被強行提溜起來,一下子按在了浴桶里那張?zhí)厥獾囊巫由??!遣痢穆曇舢?dāng)即響起,朔月欲哭無淚的被綁坐在躺椅上,雙腿分開架至兩旁扶手,姿勢旖旎而充盈暗示。 飛蓬冷笑一聲:“以后,你每天就這么洗冰水一個時辰好了?!彼麚炱鹦∧九?,舀水往其頭上一澆,手中神力運轉(zhuǎn),現(xiàn)場瞬間出現(xiàn)一座怪異的冰雕。 “我錯了啊,好冷!”感受著全身上下都浸在冰水中的寒意,偏偏還不敢用靈力打破最外層的冰雕殼,朔月無奈之下,不停的對飛蓬傳音認(rèn)錯:“我知道錯了,換個罰,好不好?” 見其討?zhàn)?,飛蓬臉上有不自知的松融笑意,可還是等了一個時辰,才再度現(xiàn)身。將朔月放出,看他打著寒顫跳到溪水里,飛蓬啼笑皆非的搖搖頭,但看著木桶,其卻猶豫了。死物無過,還是件堪稱精美的藝術(shù)品,毀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吧? 他抿抿唇,最后給椅子上的機(jī)關(guān)外加上了陣法,令之能作為普通躺椅使用:“朔月,接下來,我還會繼續(xù)熔煉精血中的心力,你繼續(xù)護(hù)法?!?/br> “好嘞!”正暢游的朔月在水里翻了個身,激起一串浪花:“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