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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出去時,亦對飛蓬露出笑意絲毫未改的眸光:“我們會贏的!” 聽聞此言,飛蓬忍不住也笑了出來,他將混沌訣所修煉出的神力全數(shù)傳出,在青闕耳邊低語:“相信我們,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br> 事實上,倍受激勵的青闕也的確超常發(fā)揮了。于陣法增幅下,于飛蓬處源源不斷傳來的神力支持下,嘹亮的佛號漸漸被琴聲壓了下去。最終,雙方同時吐血狂噴,青闕手中環(huán)化的琴弦繃斷,后繼無力的平宣則干脆倒了下去。 從背后扶住青闕,飛蓬干咳一聲:“一招定勝負,你們敗了?!彼萌ゴ浇堑纳裱骸拔疫€有神力,還能站著。你們那邊,一個還站著的都沒了。” “你怎么做到的?!”問話者是席蔭,她艱難的一只手撐著擂臺的地面,意圖站起來:“你的神力境界,明明是最低的,初入地級高階罷了?!逼渌祢湶还苣囊环剑家讶氪司辰缍嗄炅?,為何最后一個還挺立的,會是你呢?此非一人之質(zhì)問,而是眾天驕最純粹的疑惑不解。 飛蓬強忍著不停涌至喉口的血,狀若無事的說道:“我自創(chuàng)的功法,于吸收力量、回饋己身方面,多有建樹。所以,大家單純付出神力之時,我還在不停吸收,現(xiàn)在亦如此?!狈駝t,我也不敢以一己之力,把陣法傳來的震蕩全擔(dān)下來,令我的同伴傷勢比你們都輕。 同時,其他古神族天驕,除了損耗最重的青闕,凌烽、寒釤、錦繡不經(jīng)意的掃了飛蓬一眼,已全部站起:“不管是什么原因,就比如飛蓬自創(chuàng)功法??傊?,我們這邊的情況都比你們強。” 凌烽淡淡說道:“能宣判是我們勝了吧?”說到這里,她倒是自嘲一笑:“說好的混戰(zhàn),竟被弄成了兩方陣營對決,敢問接下來還要如何?” “簡單。”銘宇穩(wěn)穩(wěn)的坐在裁判席:“下神界的小天才們,愿賭服輸,一招定勝負是你們自己同意的,現(xiàn)在都下去吧?!?/br> 這么說著,他又托腮看向古神族的天驕們:“接下來,你們再繼續(xù)混戰(zhàn),一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個。”其笑嘻嘻說道:“別說我苛刻,不給你們休息時間。山窮水盡之時動手,才最能體現(xiàn)本事?!?/br> 在其他人還有些不甘心的半坐在臺上時,軒墨和曦光兩位域主倒是最有風(fēng)度:“行了,正大光明,輸了就是輸了?!标毓馐紫绕D難的站起身,一步步向擂臺角落挪動:“咱們?nèi)氯ビ^戰(zhàn),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他們五個誰最后能贏嗎?” 被這么一說,軒墨倒是笑了起來:“要不,大家打個賭?”他跟在曦光身后,下臺時正對上了袁耀發(fā)亮的眼眸。 “很精彩的一戰(zhàn)?!钡兜郎⑿扌Φ脮晨欤骸暗牵Y(jié)局難料啊?!痹S意砸下一塊黑色石頭:“冰雷玉,做賭注吧,我賭飛蓬能笑到最后?!?/br> 平宣干咳著走過來:“我賭青闕?!彼诙道锩靼胩欤贸隽艘粔K玉佩:“能抵住天級一擊?!币娝麄冞@般作態(tài),有興趣、輸?shù)闷鸬膸孜惶祢?,如李毅、韓瑜、墨白又或者軒墨等人,倒也紛紛下注。然而臺上,剛才的戰(zhàn)友變?yōu)閿橙?,氣氛又變得分外古怪了?/br> “咳?!绷璺槭紫瘸雎暎骸叭缃?,大家都耗盡神力,又或者身受重傷…”眾人瞥了一眼飛蓬,若非他把反震之力盡數(shù)擔(dān)下,讓大家沒像下神界天驕一樣盡數(shù)重傷,這場架估計都不用打了。 因此,幾位天驕露出心知肚明的神色,青闕更是主動打斷:“不論如何,不戰(zhàn)而敗都不太好。”他微微一笑:“我古神族,除了靈術(shù),自幼也教導(dǎo)武技,只是大家不一定都學(xué)?!?/br> “可是,能上天驕榜的,一定俱無明顯破綻,因此…”青闕一字一頓,正色提議道:“不用神力,單純以武技混戰(zhàn),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錦繡、寒釤首先贊同,凌烽和飛蓬想了一下,亦隨之頷首:“那么,該怎么打?” “自然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卞\繡莞爾一笑:“開始!” 凌烽毫不猶豫先動了手,一腳踹向離得最近的青闕,他迅速向左邊一閃,拳頭卻揍向右邊的寒釤。見狀,錦繡眨了眨眼睛,毫不憐香惜玉的拉弓挽弦,近距離一箭射向飛蓬的臉,笑意溫婉道:“我真不喜歡,男孩子長得比我還好看。” “……”飛蓬無言以對的拔劍,狠狠砍飛了箭頭:“不好意思,天生的,你比不了。” 這般,擂臺上瞬間亂成一團。銘宇不忍直視的捂住臉,喃喃自語道:“糟糕,我好像忘記了,這幾個都是奇葩。尤其是錦繡這丫頭,你不能因為其他男孩子長得比你好看,就對著臉揍啊,天驕榜在你前頭的男孩子,全被你揍下來了,這么彪悍,你以后怎么找得到道侶?!?/br> “……”在他身旁的下神界天級九重齊齊無語,瞧著臺上的亂局,實在哭笑不得。就連痛恨飛蓬的韓蕭子,此刻心情亦難得無奈:“重點不該是下手這么重,不管男女都找不到道侶嗎?” 銘宇微妙的沉默了一瞬間,用難言的眼神瞟了一下臺上的天帝神子:“不,飛蓬有道侶的?!逼湓捳Z隨風(fēng)傳入飛蓬耳中,他不自覺的手上一緊,附在劍光上的風(fēng)力登時加重,把錦繡狠狠砸飛了出去。 “……”飛蓬在青闕、寒釤的怒視下,無辜的心想,如果自己現(xiàn)在說一句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嗎?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了,因此飛蓬只能繼續(xù),其自創(chuàng)的招數(shù)細細密密,把敵人一個個送下了擂臺。 最后,當(dāng)僅存的凌烽因恢復(fù)力不如飛蓬,一個不慎被一劍掃飛后,新任東北域主便已誕生。可其后發(fā)生之事,又是眾所未料到的,只因兼任兩域主位的飛蓬,對軒墨、曦光發(fā)起了域主挑戰(zhàn)。 然而這一次,被逼到死角的下神界眾強,再也顧不上原本的立場沖突。不愿意讓古神族輕易收回下神界自治權(quán),他們此番非常難得的齊心協(xié)力,險些與支持飛蓬的銘宇發(fā)生正面沖突。 但千鈞一發(fā)之際,站于風(fēng)口浪尖的飛蓬朗聲一笑,打斷了諸位天級九重者的對峙:“哈,在域主城外,不得掀起域主戰(zhàn),這話說得挺好,那要是在下愿意現(xiàn)在便去呢?幾位前輩愿隨否?” 眾下神界高手的臉色微微一變,飛蓬見好就收:“所以說,沒必要為此事爭吵?!彼φf道:“真說起來,我為古神族一員,卻是自幼成長于秘境,歷練則直接入千界,亦是通過飛升,才進入神界?!?/br> 他慢條斯理一笑:“且一開始,我就去了繁星戰(zhàn)場。出來也沒在上神界待多久,閉個關(guān)就來了下神界。所以,我和下神界亦算有緣,幾位真不用把神界上下之分看得這么…涇渭分明。”飛蓬彎起唇角,終于說起重點:“作為在域外發(fā)起挑戰(zhàn)的代價,我愿以一敵二,如何?” “飛蓬!”哪怕是適才以一敵眾之時,胸有成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