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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 像是葡萄藤纏著木架。 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良久。 這個吻才結束。 洛清寒往后退了些,但雙手仍舊抱著她的腰,未有松開的意思。 他垂眸看著蕭兮兮的唇瓣。 那唇瓣已經被吻得發(fā)紅發(fā)腫,上面還有個小小的傷口,一顆小小的血珠從傷口里面緩緩冒出來。 他抬起右手,指尖從她的唇瓣上用力擦過。 鮮血被擦出一道殷紅的痕跡,將她的唇瓣染得嬌艷欲滴。 有種花開到極致即將枯萎的頹靡之美。 蕭兮兮因為唇瓣傷口傳來的輕微刺痛,忍不住蹙眉。 “親這么狠,你這是要一口把我吃了嗎?” 第863章 云可心 大概是因為剛才吻得太過投入,此時洛清寒的瞳色比平時更黑更濃。 像是無盡的深淵,隨時都能把人給吸進去。 他先是垂眸看了看兮兮的紅唇,又看了看自己指尖上沾染到的殷紅血跡,聲音低啞地說了句。 “對不起?!?/br> 蕭兮兮:“倒也不必道歉?!?/br> 洛清寒將指尖放到嘴邊,然后伸出舌尖,將指腹上沾染到血跡舔干凈。 紅色的舌尖從冷白的指尖上掃過,極致鮮明的對比,讓蕭兮兮有種渾身都被電到了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地顫了下。 她艱難開口:“你、你能不能別這樣?” 洛清寒抬眸看她,視線繾綣而又深沉:“哪樣?” 蕭兮兮:“就是這樣、這樣勾人。” 說完她就忍不住紅了臉,感覺特別難為情。 洛清寒彎唇笑了下。 笑容很輕很淡,卻在蕭兮兮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她的心跳忍不住跟著加速。 大概是因為被勾了魂,腦子變得不太清醒,以至于對方再度親上來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閃躲,甚至還主動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面頰,擦過耳垂,環(huán)住他的脖頸。 這一次的吻很溫柔,不疾不徐,猶如此時從他們身邊撫過的微風,帶著陽光的味道,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洛清寒那一身的戾氣,都在這個吻中消散了。 結束后,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 蕭兮兮能夠感覺到洛清寒身體某處的變化。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磕巴。 “你、你要不要去換身衣服?” 說是換衣服,其實就是想讓他單獨去冷靜一下。 洛清寒抱著她不放手,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喉結輕微滾動,聲音低啞暗沉。 “不用,讓我再抱會兒,等下就好了?!?/br> 蕭兮兮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洛清寒的手掌貼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摩挲。 蕭兮兮被摸得很舒服,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她靠在洛清寒的胸前,輕聲問道。 “你現(xiàn)在高興點了嗎?” 洛清寒低低地應了聲:“嗯。” 蕭兮兮:“那我能問問,你今天是為什么不高興嗎?” 洛清寒:“還是因為厲輕言的事?!?/br> 昨晚蕭兮兮已經從他口中知道了厲輕言遭遇山匪襲擊的事情,她安撫道:“厲輕言身上有我的護身符,人應該沒死?!?/br> 洛清寒:“厲輕言是我派出去監(jiān)督稅改的,結果人還沒到目的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人估計都在看我的笑話吧?!?/br> 說到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那些人越是想要看他的笑話,他就越是不會讓對方得逞。 他一定要把厲輕言遇襲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將稅改進行到底! 蕭兮兮:“要不要我?guī)兔λ阋凰銋栞p言的下落?” 雖說厲輕言有護身符保命,但也不能一直讓他流落在外面,萬一他不幸再次遭遇危險可就完了。 畢竟護身符只有一枚,用過就沒了, 洛清寒頷首答應了。 他將兮兮抱得更緊了些,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幸好有你。” 洛清寒讓人去找厲輕言的父母,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厲輕言的生辰八字。 蕭兮兮根據(jù)他的生辰八字進行推算。 她閉上眼睛,第一個感覺就是右邊肩膀的部位很痛,緊接著就是渾身發(fā)冷。 周圍是一片茂密的山林,遠處隱隱有炊煙升起。 有輕盈的腳步聲靠近。 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個身穿粗布衣裙的姑娘。 還沒等蕭兮兮看清楚那姑娘的模樣,畫面就忽然消失了。 蕭兮兮睜開眼,思緒猛地從共情狀態(tài)中剝離開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兩下。 洛清寒扶住她,讓她靠到他的身上。 他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蕭兮兮虛弱地說道:“我沒事,我找到厲輕言了,他受傷了,在一片深山老林里,有個姑娘發(fā)現(xiàn)了他,確切位置應該是在……在東南方位……” 由于距離太遠,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準確地描述出那個地方。 洛清寒立即讓人拿來地圖。 地圖展開后,擺在蕭兮兮的面前。 她稍稍坐直身子,視線從地圖上那些地名上一個個掃過去,最終停在一處。 她伸出手指,點了點“化福山”三個字。 “他在這里?!?/br> …… 化福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由好幾座大山連綿在一起組成的。 此地距離官道很遠,車馬不便,且深山之中還有許多兇禽猛獸,所以人煙罕至,鮮少有人踏足此地。 外人不知道的是,在這片深山老林之中,隱藏著一個寨子,名為大福寨。 厲輕言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大福寨之中。 救他的人是一個名叫云可心的姑娘。 云可心今年十七歲,生得明眸皓齒,是個非常靈動漂亮的姑娘,哪怕她穿著的是打過補丁的粗布衣裙,仍舊無損她那驚人的美貌。 唯一讓人惋惜的是,她是個啞巴。 她原本是打算去河邊洗衣服的,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躺在河邊昏迷不醒的厲輕言,那時候他身上還有傷,瞧著奄奄一息的樣子。 云可心大驚失色,快步跑回寨子,叫來兩個認識的小伙子,齊心協(xié)力將厲輕言抬回寨子里。 隨后云可心又請來了寨子里唯一的郎中,給厲輕言治傷。 此時厲輕言坐靠在床榻上,之前那身衣服因為沾了血,便被脫了下來。 如今他穿的是一身打了補丁的灰黑色粗布短打,非常常見的農戶衣服。 即便如此,他身上仍舊有不同于普通農戶的書卷氣,看起來比寨子里的那些年輕小伙們更顯溫潤俊秀。 房門被推開,發(fā)出嘎吱一聲響。 云可心捧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進來。 她不會說話,就只